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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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江南正是草長鶯飛的大好時節(jié), 江面上風(fēng)細(xì)浪平, 載她們的又是官船,一路上沒得什么阻力, 繞了幾次水路,又走了幾次旱路,半月后, 裝著人馬的船只順風(fēng)順?biāo)氐竭_(dá)了北齊的界地。 向當(dāng)?shù)氐墓賳T出示了出使的書文后,便被他們領(lǐng)著,送到了京都城。 站在繁華的城門口, 高畹兮抬頭看了看老舊城池上頭的匾額, 嘆說, “沒想到, 再一次到京都城,竟然是這種情形下。” 木雪沒有來過京都, 自然不會有她那般多的感慨, 只是略環(huán)顧了下四周絡(luò)繹不絕來往的百姓,問說,“王妃,咱們是要先找客棧投宿,還是住北齊的驛館?” “都不住。咱們先買間宅子, 再重新做起綢緞生意。”高畹兮站著感慨一瞬后,便笑著回身答她的話,“北齊王大婚,定是少不了綢緞來做喜服,君主大婚,怎么說也得要幾千匹布吧,綢緞北齊國庫再怎么富余都不會積幾千匹布,且北齊綢緞絲質(zhì)不好是出了名兒的,咱們就先去買下間鋪?zhàn)樱褟慕蠋н^來的這些綢緞擺上,等著北齊宮中采買的人過來,好好兒的賺北齊一筆!” 高畹兮賺皇家的錢賺上癮來了,不論是北齊的,還是江南齊國的,統(tǒng)統(tǒng)逃不脫她的手心。 看她躊躇滿志的樣子,木雪笑著搖頭,吩咐帶來的管事,“還不快按王妃說得去辦?” “哎。”管事聞言,忙帶著人進(jìn)了城。忙活了一天,便把鋪?zhàn)影才磐桩?dāng)了。 鋪?zhàn)釉诰┒汲乔鷺蜻呑罘比A的處所,尤為顯眼。 她們自己買了一間宅子,帶著自家的奴仆就住在那宅子里頭。朝廷分派給她們的人馬,則被高畹兮安排著住在離鋪?zhàn)硬贿h(yuǎn)的幾間客棧里。 因了她們的綢緞是從江南運(yùn)過來的,方開鋪?zhàn)?,有些貴族夫人聞了音訊,便直派管家過來問價采買。得了東西后,見絲質(zhì)不錯,心里喜歡,無意中便透露與其他夫人,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地這鋪?zhàn)颖阍谫F族間聲名噪起。 怕這樣還不能吸引北齊的官員過來采買,高畹兮特意寫信給她爹,讓他快馬加鞭運(yùn)了一批中等的絲綢過來,賣與京都的百姓。 雙管齊下,她們的鋪?zhàn)釉诰┒荚桨l(fā)有名起來,不愁官員不過來采買,又因為她們是朝廷派來的商隊,綢緞也是朝廷源源不斷派人供給運(yùn)來的,不怕斷了貨。 這樣在城中站穩(wěn)腳后,她們便一邊做著綢緞茶葉生意,一面悠閑地等著北齊王的采買官員送上門。 江南的春意此時還未曾到達(dá)北地,且因為京都地勢頗高,就越發(fā)寒冷了。 草木沒有應(yīng)春聲發(fā)芽不說,人身上穿著厚厚的冬衣,圍著紅泥小火爐取暖,還覺得冷得牙齒發(fā)顫。 這一日午后,又是日清天寒。高畹兮慣例去京都有名的天一茶樓喝茶。 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看路上的走夫販卒來來往往,從她還未出閣起,便是她的樂趣。 走進(jìn)茶樓里,擺設(shè)還是老樣子,從掌柜的到伙計卻都換得一干二凈,一個她都不認(rèn)得了。 不過也是,被這戰(zhàn)火波及,又有哪樣?xùn)|西是不會變的? 茶樓里招呼的伙計望見她,笑容滿面的趕緊迎上來,“姑娘,您是喝茶,還是吃酒?” “喝茶。來一壺老君眉。”她淡淡說完,便往二樓走。 伙計見了,忙叫住她道,“哎,姑娘,二樓沒得空位兒了……您,您看看在這底下成么?” “沒空位子?”高畹兮聞言,腳步一滯,皺眉說,“那靠左的那一扇窗的位子,也被人占了?” “唉,那位置是咱們掌柜的留給一位貴客的,她前一刻剛巧過來了,姑娘……您看看,小的過去跟掌柜說一聲,減您幾文茶錢,您就委屈些在這底下……哎,姑娘,姑娘!” 不等伙計說完,高畹兮便皺眉徑直上了二樓,伙計見了著急得要去追,還沒抬腳,就被高畹兮帶來的兩個護(hù)衛(wèi)按住肩頭攔住了。 冷冷地瞪著那伙計道,“不得無禮!” 京都既然是天子腳下,那定是什么達(dá)官貴人都有的。伙計被這么一嚇,知道這位姑娘得罪不起,縮縮脖子,也就不敢言語,被護(hù)衛(wèi)放開后,拽了肩頭的抹布,灰溜溜地走去看茶了。 喝茶,最重要的是雅興。 茶可以不好,水也可以不是溫泉水,可若是喝茶時沒有好景色可賞,不順了她的心性盡興,那她寧愿不跑這一趟。 所以,在聽伙計說沒位子了時,她想都沒想地便跑到二樓,打算給占了位子的那人一大筆銀子,好使她讓了這個位子。 走到二樓時,平目一望,果然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侨?,靠窗的那處,一個一身絳紫綢袍的姑娘正慢慢悠悠地喝著茶。 因為她是背對著她的,她看不清那姑娘的容貌,但就算那姑娘長得美若天仙,占了她的位子,也是不行的! 高畹兮想著,慢慢踱到那位子旁,走到那姑娘正面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戴著銀色面罩。 戴面罩,不是太美,就是太丑。看眼前這姑娘身姿窈窕,面相該也差不到哪兒去,那或許是太美了,想隔絕那些無賴的非分之想也說不準(zhǔn)。 但那又關(guān)她什么事,她是過來讓人讓位子的,又不是評判人美丑的。 想著,高畹兮輕笑道,“姑娘,這位子向來是本…是我過來時坐的,我出一百兩銀子,姑娘可否割愛,把這位子讓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