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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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多嘴!”笑著說了他一句,陳秀才也沒斥責他說得不對。 他認為淳于敷對他還是有意的,不然就不會幫他那么多了。 想起淳于敷,他忽然又想起來她失蹤的事兒。 她失蹤的那幾日,城里的人都說奇怪,唯有錢玉神色如常,好像淳于敷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有好事的便猜測是不是錢玉和她偷情,被木雪發(fā)現(xiàn)了,錢玉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挽回妻子的心,將淳于姑娘殺害了,暗暗埋在哪里了。 畢竟,哪有大活人憑空不見的呢? 錢府上那些人說她自己走丟了的,肯定是錢玉為了掩人耳目編造出來的。 可憐的淳于姑娘!在他好容易富貴時,竟然沒得福分跟著他享受榮華富貴了! 想想,陳秀才心里便長了根刺似的,看著錢玉,新仇舊恨疊在一塊兒,讓他格外的嫉恨。 咬牙切齒地吩咐獄卒說,“三天不許給他吃飯!我看他的骨頭硬到哪兒去!” “哎哎,是,是?!豹z卒諂聲連連應(yīng)下來。 “嗯,這才是么?!庇址愿懒藘删湓挘愋悴疟称鹗?,把兩個食盒拿起來,回頭看一眼地上狼狽趴著的錢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看他的身影不見了,獄卒一腳踏在她背上,碾了兩下,輕蔑道,“哼,錢小少爺,你可別怪我狠心,誰讓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呢。木家少爺也是交代了我,在牢里好好招待你,我看你身子骨也不怎么結(jié)實,就免了你一頓威殺棒,不過么,你往后的伙食,可就別想了!” 惡狠狠說完,他往地下呸了一口,哼著小曲兒,出了牢房門,把鎖帶上,走遠了。 留下錢玉一個人趴在地上,臉挨著滿是草泥灰的陰濕地面,對著空蕩蕩滿是哀怨呻/吟聲的牢房柵欄發(fā)笑。 笑聲高高低低的,回蕩在陰暗的牢房里,聽起來,倒有幾分滲人的意味。 隔壁的錢老爺聽了,忙扒在墻壁上,隔著一面灰墻,慌張問她,“玉兒啊,怎么了?” 錢玉不答,只是笑,笑著笑著,一口血咯在嗓間,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讓她痛苦地緊緊捏住自己的喉嚨,在地上不停打滾。 地上陰濕,涼氣又重,她身上的傷還未好,滾來滾去時,身上的疼痛又重了幾分。 “玉兒啊,你可別嚇爹啊,爹年紀大了,不經(jīng)嚇的。” 隔壁她老爹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不斷傳來,錢玉卻沒有心思聽下去,只是覺得笑得累了,仰躺在地上,腦中將方才陳秀才和那獄卒的話細細梳理了一下。 獄卒說木雪曾遠適江南府做妾,陳秀才說那荷包是相好給他的,那就是說,木雪她……她…… 錢玉噎了口氣,好久,也沒把那句“和許多男人有染”在腦中現(xiàn)出來。 她是不樂意以惡意揣測她,她也愿意不懷疑她,和她一起笑笑鬧鬧的,但每次她嘗到些甜頭,就有人過來潑她冷水。 這又該怨誰? “玉兒啊,你也別發(fā)火,怪傷身子的,你小時候身子就不好,這節(jié)骨眼上,要是發(fā)病了,你讓爹怎么去面對先帝?” 隔壁她老爹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還在說,“玉兒,爹從小就告訴過你,人善被人欺,咱們還沒被定罪,那些小人都敢騎到咱們頭上來,爹也氣不過?。】墒?,你想想,咱們不過是商人,就使有再多的錢,沒得權(quán)勢,怎么能把這些人踩到腳下?你方才也聽見了,那木全生是攀上了京都的高枝,才有了這樣的權(quán)勢,咱們要想從這里出去,沒有權(quán)勢,可怎么行?” 頓了頓,他又道,“玉兒,你如今身上傷這么重,要是不出去,惡化了可怎么辦?依爹看,玉兒,咱們就去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漠南的先帝臣子,把咱們從這里救出去,你說說,可好?” 怎么她老爹這幾天話里話外都不離讓她造反?難道他不知道造反敗了,是要被殺頭的? 錢玉皺眉,咳一聲,撐著散架一樣疼痛不已的身子,慢慢爬到自己原來坐著的草堆上,低道,“爹您別說了,我不是告訴過您,我不想有權(quán)勢么……這太守再厲害,我也不信他能只手遮天……咱們定會出去的?!?/br> “哼,初生牛犢不怕虎,你懂些什么!爹教你的狠勁兒,你都忘光了么!什么不想權(quán)勢,我看你就是怕敗了連累那個女人!” 她爹冷冷的聲音又從隔壁傳了過來,且句句帶刺,“爹當初就知道不該讓你娶她!方才那些人的話你也聽見了,水性楊花就罷了,那木雪如何溝通她家里人害得咱們被抄家,被沒產(chǎn)的,你沒長心眼么!” 她本也被方才獄卒的話傷的不輕,如今被她爹這么一說,她反而不想相信他們的話了。 反駁說,“那是他們隨口說的混賬話,爹怎么就知道是真的?!我不信!”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錢老爺顯然被她的話氣得不輕,聲音都顫了幾分。“好好好,你倔,我看你倔到什么時候!” 她也惱了,低道,“這不牢爹來cao心!” 話落,閉上眼,顫顫巍巍地捂住耳朵,蜷起身子,不想再聽她爹說話。 *** 院子門前頭站崗的小廝還是在盡忠職守地筆直站著,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著不像是知道她偷偷跑出來的事情。 錢月松了口氣,躑躅地掂起腳尖,從走廊外頭走進院子,正想悄無聲息地直接走進自己的屋里時,忽然一道陰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了過來,“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