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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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雪看都沒看她一眼,拿起浴桶邊木盆,替她打了水,擱在書房屏風(fēng)后頭,“快去吧。” 錢玉別別扭扭地撅嘴望她,她卻沒什么反應(yīng)似的在收拾浴桶,挫敗之下,她只好一跳一跳地單腳跳到屏風(fēng)后頭,脫了衣裳擦身子。 木雪收拾好東西,等了一會兒,她似乎終于勉強弄好了,跳著步子又從屏風(fēng)外出來,乖覺地跳到榻上坐下,偷吃東西被主人抓到的灰鼠似的,一雙黑黢黢的眼睛滴溜溜地盯著木雪瞧。 真是個不省心的主兒,明明在外頭看著可靠,怎么一回自家院子就變了孩子王一樣蠻不講理。 嘆著氣走至她身邊榻沿坐下,木雪小心托著她右腿看了看,一尺多長的一道口子,開在腿肚子上,皮rou翻卷著,隱隱露出了些白骨,好在雖說傷得深了些,卻是險險避開了腳筋,不然,可得有天不怕地不怕的錢小公子受的。 憐惜地看著那一道傷,木雪倒了一些藥在手心,“疼么?” 錢玉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可憐兮兮道,“疼?!?/br> 在她憐惜神色更重時,又忙道,“你給我吹吹就不疼了。” 這下就是傻子也能知道她心里打得什么算盤了。木雪瞥她一眼,沒說什么,不緊不慢按著手心的藥膏便敷上了她的傷口。 “嘶——疼疼疼?!卞X玉疼得眼淚花都冒出來了,她就不該在弱勢之下起歪心思的,看,遭報應(yīng)了不是? 無視她噙著淚珠的眼睛中透出的控訴,木雪一面把藥膏均勻抹在她傷口上,一面淡淡道,“這叫清肌膏,只有把傷口外頭壞死的rou清掉,才能給你縫傷口,你就暫且忍忍吧?!?/br> 第73章 第73章 錢玉咬了唇,把頭埋在榻上的一條薄錦被里,嘟嘟囔囔道,“哼,陳老頭也忒壞,好生生的傷凝脂玉膏不給你,卻把這讓人疼的藥送你,明擺著欺負咱們?nèi)松夭皇?是個輕客商人!” 要是陳季延聽見她這話,定是要氣得吹胡子瞪眼了:不識好歹的小子,這可是千金從后梁商人手里買過來上等的膏藥! 所幸聽見她說這話的只有木雪,看她不識好歹的還在背地里評頭論足,也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替她擦好藥后,又掏出隨身帶著的針線包,取出一根小拇指長短的針,在油燈底下淬了淬。 錢玉耷拉著腦袋懶懶地趴在榻上裝死,耳邊聽見腳步聲,知道她是起了身又回轉(zhuǎn)回來,不由奇怪把頭從榻里探出來,“你做什么?” “替你縫傷口?!蹦狙┟鏌o表情地說著,亮了亮手中捏著的一根針。 油燈里的燈芯嘣出幾滴火花,不知是否看錯,總覺得暈黃油燈光亮下,眼前的女人神情莫名的有些可怖。 望著那長而尖銳的針,錢玉抖了一下身子,瑟縮地下意識要往榻上逃,“你……你輕點……本少爺雖說不是怕疼怕苦之人,可若是身上留疤……嗚嗚……” 沒等她說完,木雪便按住了她的小腿,丟給她一個小白瓶,“怕疼就先喝這個。” “這是什么?” “酒?!?/br> “說了不是本少爺怕疼了。”錢玉嘟囔一句,還是垂頭喪氣地接過酒瓶,仰起頭咕嘟咕嘟灌完了后,意猶未盡地呷呷嘴,“這酒味兒不錯,不酸微甜,就是時候不久,不夠醇——哎,我怎么不記得咱們院里有這樣的酒了,你從哪兒弄來的?” 木雪不回她,只定定看她片刻,方才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問她,“你知道這是幾么?” “二,你當(dāng)我是孩子??!”錢玉不滿地把眼前的手推開,歪著頭觴眼看她,“不過你怎么總是在我面前晃悠?。俊?/br> 看來這是醉了。 木雪這才放下心,一邊摁住她,一邊按照陳季延對自己說得縫傷口的法子小心給她剔了些腐rou,再慢慢地拿起繡花針替她把那長到駭人的傷縫起來。 房里安靜得很。以至于木雪秉氣凝神,手下小心翼翼地穿行時,能清楚聽見針穿過錢玉皮rou時“刺”的聲響。 那酒也是陳季延給她的烈酒,據(jù)說是用齊國邊關(guān)的曼陀羅花做成,有迷醉人的功效,托了它的福,錢玉如今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一團水一樣癱軟在榻上。 許是疼得厲害了,在每一次走針時,她會下意識顫顫身子,小腿痙攣一下,嘴里微微呻/吟一聲,“疼……” “疼你還逞強,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么?!蹦钸端龓拙?,木雪心軟成一團,還是禁不住手下放輕了些。 “誰說女子就不能領(lǐng)兵了!”還歪倒的人聽見這話,卻不愿意了,忽然直起身子,轉(zhuǎn)過臉,面色通紅地指尤她,“我今日自認不輸男子,那些男子還落于我后,你又這樣說我!” 說完,她眼眶通紅,看看就要哭出來似的,嚇得木雪忙了結(jié)最后一針,把錦被拉上來,替她蓋上,柔聲哄她,“好好好,你最厲害,別動彈,掙壞了傷口就不好了?!?/br> “不是我最厲害,是我們!”誰知,沒等到她預(yù)料中的平靜,錢玉反而愈發(fā)有些癲狂地直直攀上她肩頭,眼神真摯地望著她,“……我……我們還有四月多便要分離,你有未想過那時如何…如今戰(zhàn)亂頻發(fā)…如若……如若你…所以…所以你要…” 話沒說完,她又醉又疼,惺忪哼哼著又躺回了榻上,“就使你以后離了我…我也不能讓你…讓你…” 嘀嘀咕咕地,她睡著了,美貌的容顏上攀起兩抹酡紅,讓她顯得嬌艷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