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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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地盯著她,錢玉琢磨了會(huì)兒,挑眉,“除非,你有事要托付我——” “公子……是明白人?!眿D人聞言,瘦得只剩一層皮包骨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猶豫看她道,“貧女……是有事想求公子,只是,這地方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兒,公子要是信得過貧女,就請(qǐng)跟著貧女先離開這兒再說?!?/br> 既然有求于她,那就能信了。錢玉淡淡一笑,點(diǎn)頭,“既然如此,本少爺可以跟你走,前面帶路吧?!?/br> “哎,公子小心?!眿D人臉上綻出一絲笑,三步深兩步淺的在前頭領(lǐng)路,被三面破屋包裹住的巷子陰濕得很,路邊又堆了許多雜物,那女人步履艱難地走到盡頭的朽門邊,彎身去扒那些堵住門的木磙薔籬。 堵門的東西太多又重,她一個(gè)體弱的婦人,如何也拿不了,在看見她被薔籬的篾片扎了兩三次,手上血口子開了不少后,后頭錢多看不下去了,想要走上前幫忙,剛走一步呢,就被錢玉拉住了。 錢多不解地回頭,小聲問道,“少爺,咱不幫她啊?” “她既然想要幫咱們就得有點(diǎn)誠意不是?”錢玉冷道,“況且,我怎么知道那門里頭不是連虎那群人在等著我,若是貿(mào)然幫了她,到最后卻給自己掘了墳,那我豈不是蠢到家了?” 錢多聽了吐吐舌頭,蚊子哼似的道,“哼,您既然知道這個(gè)理兒,還要巴巴地趕著往這兒來,還要買地送給人家?!?/br> 錢玉臉一黑,瞪他,低聲斥道,“別以為說得小聲我就聽不見,你小子是想反天了,你說什么呢!” 錢多撇嘴,無辜道,“小的沒說什么啊。” “我看你是皮癢了?!卞X玉哼一聲,冷著臉抱緊了懷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嚇壞了,她從方才到現(xiàn)在,竟是一句話都沒說過,只把頭埋在她懷里,要不是能聽見她細(xì)微的呼吸聲,她都要以為她懷里的是個(gè)假人了呢。 “公子,好了,快走吧,外頭的人四處找不到公子,一定會(huì)想到這邊來的。”婦人已經(jīng)把堵著門的東西都搬開了,忙打開朽門,對(duì)她急急道,“咱們先進(jìn)里頭再說話吧?!?/br> 門被打開,一股子霉味撲面而來,錢玉皺眉,使袖子遮住懷里人臉面,自己屏住呼吸帶著錢多進(jìn)了那荒草叢生的朽門里頭,婦人小心地張望了巷子里,確定沒人后,忙慌張地關(guān)上了門,隨著錢玉她們進(jìn)了屋里。 因?yàn)槭呛芫靡郧笆褂玫膫}房,又是緊閉的,光線也不大好,只南頭邊開了個(gè)天窗,讓人能勉強(qiáng)看清里頭大致景況,只見灰塵遍地,頹敗房架上結(jié)的都是蛛網(wǎng),爛谷子爛畚筐丟了一地,錢多被嗆得直咳嗽,一邊使袖子揮著飄在空里的灰,一面東瞅瞅西看看,趕著能不能找把破椅子給錢玉坐。 他們少爺抱了少奶奶大半天了,手該麻了。 誰知,椅子沒找著,倒叫他在倉房角落找到一塊油布蓋著的東西,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找到了什么好東西,隨手一掀,一個(gè)眼珠子凸得老大,渾身燒得焦黑的人卻與他大眼瞪小眼,嚇得他屁滾尿流,一屁股跌到地上,大叫道,“哎呦喂,我的親娘嘞,這是什么破玩意兒!” 正警惕打量四周的錢玉被錢多這聲震天吼嚇得差點(diǎn)沒抱住懷里的人,好在身上人輕,在她嚇得松手時(shí),又忙摟住她脖頸,將頭埋在她肩窩里,這才沒釀成慘禍。 沒閑空兒欣喜她的主動(dòng),錢玉黑著臉轉(zhuǎn)過身去,“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鬼嚎鬼叫的,遇見閻羅王了?” “哎呦,少爺,少爺……”錢多被嚇得魂都快丟了,坐在地上,哭喪臉,指著旁邊的東西,口齒不清道,“少爺…您看…小的…小的…” “那是什么?”錢玉也吃了一驚,好在她看慣了這些,只輕輕皺了皺眉,把懷里人緊抱在自己懷里,好不讓她看見這些以免夜里睡不安穩(wěn)。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只掀開了這油布,誰知道…誰知道…” “那是家兄。”那婦人不知從哪兒摸來一盞油燈,高舉著,把那有些昏暗的一角照亮,偌大一塊油布遮蓋住的地方,竟然滿滿蓋著的都是燒得焦炭的尸骨,大多是瞪著眼睛,五官凸出,死狀可怖。 “娘啊,娘啊,少爺救命??!”錢多被嚇得哭著連滾帶爬到錢玉腳下,哆嗦著驚恐地看著那婦人,“你,你是不是有病啊,存著這些,這些……完了,完了,我今兒個(gè)肯定睡不好覺了……” 婦人舉著燈,望著那一堆的尸骨,昏黃燈光下現(xiàn)出悲戚神色來,“貧女……貧女也是沒辦法……” 錢玉皺眉,抱緊懷里人,略掃了一眼,奇怪道,“看骨架,這些多是男人……怎么,是得了什么病,不得已焚了么?” “不是…不是…”婦人舉著燈,照著那些尸骨,眼淚一滴一滴不受控制往下掉,“他們…他們是被人困在一個(gè)屋里,而后放火燒死了的。那是貧女哥哥,那是貧女丈夫,還有拐角的那個(gè),那是貧女的爹…” “你不是有丈夫?”錢多哆嗦著,奇怪問她,“那外頭的男人,不是你丈夫?” “不是…不是…” 錢多雞皮疙瘩起一地,“哎,你倒是別哭啊,我的姑奶奶喂,這旁里那么多死尸,你一哭,你不嫌瘆的慌,我可嚇?biāo)懒?!?/br> “公…公子…莫怪…” 看她哭得傷心,錢玉眉間跳了跳,猜測(cè)道,“這里這么多男人都被燒死了,女人和孩子卻一個(gè)不見,莫非,那些女人都似你一般,再醮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