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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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那爹還真是會精打細算,生的女兒多了,連丫頭都不用找了?!卞X玉哼了一聲,看她一眼,“不過,也不算壞事。像你這么聰明的女子,若是埋在深閨里,未免太為可惜,以后……我是說,你還愿意學(xué)字么?” “會識文斷字……也說不準不會被埋在深閨里吧?!蹦狙┌櫭?,“你不在時,有許多本城的鄉(xiāng)紳夫人來找過我閑嘮,她們里頭,有不少人會詩文,可是我聽,她們與我說的都是些針黹御……” 說著說著,她臉紅了起來。那幫夫人除了夸她幾句針線活好外,與她說的最多的還是如何在床上把夫君的心抓牢,她每次坐在那兒聽那些人說著怎么替夫君脫衣,怎么動怎么叫才能讓夫君舒服時,都面紅耳赤地恨不得有個縫能讓自個兒鉆進去。 錢玉又不是男人,她就是聽了也沒什么益處啊。 想托辭躲過去,偏那些夫人每次都牢牢抓著她不放,一個勁兒的與她說什么,錢玉年輕,不好好在這上頭學(xué)著抓住她,保不準就得被外頭的女人勾引了去,逼得她不得不強顏歡笑地與她們周旋。 “與犬戎交當(dāng)多想戎馬事,你也別與那些人交太深了,與什么樣的人深交最后得成什么樣子?!卞X玉不屑道,“那群聒噪的女人,我算是見識到了,家長里短的就喜歡說些亂七八糟的事,見天的聚在一處說著婦道夫事的,要我是她們夫婿,能喜歡這樣的長舌婦才是有鬼了?!?/br> 木雪驚訝了,“你怎么知道她們每日說什么的?你又不是她們夫婿,又怎么知道他們不喜歡?” “哼,你當(dāng)我方來青陽縣城時每日的筵席白去了么。”錢玉輕哼一聲,“去那些鄉(xiāng)紳富商家里時,那些女人幽怨得見鬼了似的,我偶然出去透氣時聽她們說話,聽得渾身起雞皮。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哪個不自由放浪,她們越是想緊緊抓住,就越是得不到寵愛?!?/br> 錢玉頭頭是道地說,“越是見到吃不到的女人,男人越是上心,所以,要想拿下男人,欲擒故縱,這才是上乘之道?!?/br> 話了,她咂了咂嘴,抬頭時卻見木雪一臉意味深長地望著她,不禁奇怪道,“你做什么這么看我?” “沒什么?!蹦狙u頭,“你看得……還真透徹。” “哼!”錢玉皺鼻子笑的得意,翻個身,拍著自己肚皮,淘氣孩子似的,“那是,別看我平常懶得說,我心里可是有數(shù)呢。我也不是不讓你多和人說話,可是和那些人說多了話,和在茅房里頭被熏染的石頭有什么分別,也不是閨房里頭出不了英雄,只是那些人心不在上頭罷了,和懂不懂書文又有什么干系,你別聽她們亂說,你要是想學(xué)字,我書房里頭那般多的書呢,你閑了自己去看看,得不解之處時,再過來問我,我替你找那些老學(xué)究問問?!?/br> 木雪聽了,低聲自語道,“你……不是說教我么?” 她聲如蚊吶一般,錢玉聽不分明,“你方才,有說什么嗎?” “沒有?!蹦狙┻t疑著搖頭,看她,淡淡一笑,“那你還要挖護城河么?” “挖是要挖的,只是這怎么挖,得讓我再斟酌斟酌。”錢玉皺眉想道,“那縣守文縟的很,要想說動他挖河還挺難的。” 木雪淡淡點頭,正要說話,忽然靜謐的馬車里頭傳來“咕——”的一聲響,聲音雖不大,在這只有兩人的馬車里頭,也是足夠讓她聽得分明了。 這聲響讓木雪聽得一怔,抬眸看錢玉時,她卻把頭深深埋進榻里頭,一動不動地,嘴里還不住自暴自棄地咕噥著,“不是我,不是我,我不餓,我不餓……” 竟是嫌棄自己有這般丟臉的時候,害羞的想要自欺欺人了么? 木雪無奈地笑,拿起錢珠擱在馬車幾上的那碟米糕,起身走到她身邊,推了推裝死的人,輕輕笑了,“你餓么,這里有糕點,雖說涼了,勉強填填肚子還是能的?!?/br> “嗯嗚……”錢玉嗚咽一聲,兩手捶了捶木榻,惡狠狠地猛然起身,瞪著她,“你方才什么也沒聽見!” “好?!钡χ?,木雪哄孩子一樣把手里東西遞給她,“快吃吧,要是涼透了,就沒酥軟味兒了?!?/br> 錢玉又躺回榻上,她催了好幾次也不動彈,兩手擺在兩邊,作咸魚裝死狀,好久,才嘟囔道,“我背上疼,我不想動?!?/br> “怎么七八天了還沒好,你沒上藥么?!蹦狙┌櫭?,她好些日子沒見過錢玉,只當(dāng)她后背被那將軍打的傷已然好了呢。 “底下的棒傷是好了,可上頭肋下的那一塊傷我夠不到,也就由它了?!?/br> 以她的身份,她自然是不可能喚丫鬟給她上藥的,她又固執(zhí)己見總是不見她,也怨不得傷口現(xiàn)下還沒好。 “你……”木雪嘆氣,“眼下正值暮春,傷口不好生上藥,要是發(fā)了瘡痕怎么好,你常勸我愛惜身子,你自己怎么不知道惜命的?” “什么要緊,待一陣子就好了。”錢玉無所謂道,“反正我也不是頭次受傷,以前我老爹打我時,我也是這樣過的。” 那能一樣么,錢老爺下手可是有分寸的,那魯莽將軍,看起來就不像是有分寸的人。 木雪不欲與她多作爭論,嘆口氣,輕道,“如今在外頭沒得傷藥也不方便,等回了,你別忙走,我替你上藥,好么?” 錢玉哼唧兩聲,嘟嘟囔囔說了一些話她沒聽清,她也沒拒絕她的提議,只是頭埋在木榻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