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書迷正在閱讀:地主家的傻兒子gl、我在靈異話本養(yǎng)老婆[無限]、山河重振GL、一覺醒來我變成了貓、變成幼崽在龍族當(dāng)團寵、接地氣?我接地府、穿書之每天醒來師尊都在崩人設(shè)、可我是反派崽崽啊、與清冷御姐婚后、喜歡我暗戀對象的女神被我掰彎后
她還想把劇情走得甜一點,這下看來,算是想都別想了。 比起害怕自己,她倒希望對方是警惕,至少不會顯得她像個變態(tài)。 而另一邊,凌孤硬撐著等江渺纏完線團,就忙把手袖回了袖子。 她并非是害怕,只是不想被當(dāng)作凝視的客體,一想到別人在用下流的目光掃視她,她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暴起,因為看不見,所以她連防備都做不到,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只會在她的臆想中變本加厲。 而對江渺的愧疚,又讓她不好把不快的原因說出來。 兩個人都懷著不能言說的苦衷,隔著心思住在同一屋檐下。 江渺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人嫌棄,凌孤一直在思考對方到底什么時候會下手,兩個人誰也吃不好睡不好,特別是凌孤,她思慮本就重,又兼身上有傷,這么一來,竟然連傷口都惡化起來。 如果是普通的傷,一個月下來總該長個差不多了,可凌孤的傷是經(jīng)脈爆體造成的,要是她老實待著不用靈力還好,但她想要防備江渺,時不時就會被迫調(diào)用靈力,靈氣被吸收進去,又從這些傷口處流走,等于是一直用靈氣去通那些傷口,自然會影響痊愈。 江渺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時候,人都麻了。 她見過傷口越長越好的,沒見過越長越差的,關(guān)鍵也不是化膿什么的,能找到確切的原因,就是莫名其妙的,沒有規(guī)律沒有誘因,她仔細消毒,勤快換藥也沒用,倒是隨著她換藥更勤,傷口也更惡化得厲害,她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那個引發(fā)惡化的誘因了。 事實上,她的確是。 但她沒有機會去發(fā)現(xiàn)這一點,因為換藥不是能耽擱的事,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傷口越來越差,而束手無策,凌孤聽到她在自己身后嘆息,身體不由繃得更緊這在她看來,就是想讓她早日養(yǎng)好了,好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凌孤破罐子破摔地想著,康復(fù)慢一點,倒還好些。 所幸隨著不停地使用靈力,一個令人驚喜的變化慢慢出現(xiàn)。 她的視力,好像正在恢復(fù)。 這個變化并不明顯,所以開始沒有發(fā)現(xiàn),但有一天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一睜眼,就被燦爛的陽光晃了一下,她遮了遮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能看到一點了。 之前她也能感受到光線,只是并不清楚,頂多到能區(qū)分白天黑夜的程度,但這幾天,她能從眼前的光線中,判斷當(dāng)時是上午還是下午了,江渺在屋子里走動的時候,她也能隱約地看到些影子。 她總算不用隨時隨地警惕著了。 因為能看到人影,所以江渺坐下來的時候,她就能松一口氣,精神也能得到休息。 而在她發(fā)現(xiàn)視力恢復(fù)與使用靈力有關(guān)后,她便有意識地調(diào)用殘存的靈力,去沖擊掌管視力的那條經(jīng)脈,她的失明是經(jīng)脈爆體時,血塊淤積導(dǎo)致的,一旦有辦法沖開淤血,那就有可能重見光明。 如果不是這么做會使傷口惡化,她很想忍著痛直接一步到位,但因為顧慮著傷口,所以只能循序漸進。 不過這個過程還是很奇妙的,感受著眼前越來越清晰的世界,她心中仿佛有無數(shù)蝴蝶,正撲翅待放。 終于有一天,她不光能感受到光線,就連黑暗中的東西也能看出輪廓了。 她扶著恭桶回到床上,怎么都睡不著。 這個變化讓她欣喜不已,有了視力,她能做的事情就能多很多,自從受傷后她不能行走不能視物,成日把自己關(guān)在黑暗的屋子里,簡直都要悶死了,如果能恢復(fù)正常,那她至少可以看看附近的風(fēng)景。 也許,還有人。 她不由看向黑暗中另一頭軟塌上的江渺,對方睡得正酣,呼吸聲均勻而緩慢,被子隨著呼吸鼓起來又落下去,顯得尤為有趣。 這種時候,凌孤不需要防備,她雖然懷疑江渺想要輕薄她,但并不妨礙她對江渺感興趣。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她周圍就這么一個活物,不管是威脅還是陪伴,她都想知道更多,而知道得越多,就越是能占據(jù)有利的形勢。 凌孤現(xiàn)在還看不清,只能看到對面江渺的身形,對方的睡相不好,修長的手腳都伸出了被子,暴露在月光下,有種如玉般的白皙,被薄被覆著的身體凹凸有致,緊實漂亮。 如果照這么看來,對方應(yīng)該并不丑陋。 凌孤瞇起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她視力的極限就是如此了,江渺的臉迎著光,只看得出很白,卻看不清細節(jié)。 這與光線無關(guān),單純是她還無法聚焦。 世界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又一個大團的色塊,這個屋子里的擺設(shè),她已經(jīng)憑輪廓猜測出七八分,只剩下江渺的臉,她怎么都不能得知。 這成了她的執(zhí)念。 人一旦有了執(zhí)念,就不免要做些試探,去達到自己的目標(biāo),凌孤仗著江渺還不知道她恢復(fù)視力,行為也大膽不少,只可惜江渺似乎察覺到她的防備,日常行動并不離她太近。 凌孤知道對方的心思,一時要說開也不可能,便想出一個辦法,能在不破壞現(xiàn)有關(guān)系的基礎(chǔ)上,得知對方的相貌。 她趁著江渺得閑,道:我眼睛里不知進了什么東西,很不舒服。能幫我看看嗎? 江渺本想給她鏡子讓她自己找,免得又弄得氣氛尷尬,又想起她根本看不到,只能走過去坐在她對面,道:哪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