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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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灼不解,她們有什么過節(jié)么? 沒有,上頭有過節(jié)。溫白要是去了必定要矮人一頭,說不得還得道歉...你要是和那個謝家關(guān)系不錯可以借... 溫聿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盛灼打斷。 普、通、朋、友。 ...行吧。 這次是盛灼主動掛斷了電話。 叮。 收到一條信息。 盛灼點開一看, 是西柚醫(yī)生發(fā)來的。 一張她自己的自拍照,身上還穿著今天的白襯衫,坐在沙發(fā)上, 沖鏡頭微笑。 -晚安。 盛灼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將屏保換成了這張清晰好看的西柚醫(yī)生。 回復(fù)道: -晚安。 西柚醫(yī)生說不要留有遺憾。 她放下手機陷入了沉思。 今天若不是自己碰巧遇見, 付妍保不齊會出事。她當時就覺得奇怪,直到劉平出現(xiàn)。反而叫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青梟, 儀陽和省城兩邊的矛盾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難以化解的地步。祭靈殿的成立又添了把火,現(xiàn)在她帶著人都走了。 隨著這幾年省城的發(fā)展,必然會反哺儀陽。那么現(xiàn)在儀陽又做到了什么地步? 即便兩方領(lǐng)導(dǎo)者還可以強撐著維護那扇窗戶紙, 可手下呢? 盛灼的牙齒從嘴唇上劃過, 刺起微微的疼。 手底下的又怎甘心屈于人下。 賺來的錢要分走、新舊勢力間因為地域原因造成的人員誤差, 看見不認識的人還得低頭喊聲哥。 憋屈么? 付妍的事情,還不清楚到底是哪伙人做的,不過估摸著該是黎清剛的手下。 如果是阿梟的人想出來的,劉平就不會用他那拙劣的演技妄圖支走盛灼。 盛灼用手擦了擦臉。 人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一周前還會因為她而紅了眼眶的劉平, 如今就可以義無反顧地站在她的對立面。 若不是看見謝溪又帶了好幾車的保鏢, 他會不會動手呢? 會這樣想過么? 而阿梟,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中央掃黑辦的事, 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將主意打到了他頭上。 盛灼看著床頭的墻,白墻,干干凈凈。 她卻從上頭看出個朱色的大字。 那個字是義。 許久,她給阿b發(fā)了條消息。 ---- 翌日晚八點,城郊墓園。 盛灼將馥郁芬芳的花束擺在韓冰的墓前,她垂眸看那張鑲嵌在玻璃里的照片。 風雨都不曾使它褪色。 照片里的女人依舊明艷,和初見時一樣??粗粗⒆谱旖且哺〕鲂┰S笑意。 你知道翁培瘋了么? 盛灼輕聲問。 賀仙仙和他離婚了,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前幾天我在街上看見他了,逢人便笑,笑完又哭。 盛灼深吸口氣,抬手拂去墓碑上落下的枯葉,你說他會后悔么? 想必會的。 人確實復(fù)雜。我自詡通透,可還是看不懂人心。 但我覺得,遺憾和后悔才會叫人,生不如死。我無愧于任何人,做好盛灼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你說是么?冰姐。 這注定是得不到回應(yīng)的問句,盛灼笑笑,你要是還在就好了。 夜里墓園冷清,約莫半個小時,昏暗的山道上才又出現(xiàn)一個身影。 路上堵車。 阿梟拍拍沾到身上的小草葉,沖盛灼笑笑。 他手里提著不少東西,將啤酒拿出來擺上,還有鹵rou和些甜點。 看他熟練的樣子,盛灼就知道他常來。帶的東西看起來也比帶束花更有誠意。 冰姐喜歡吃甜的,又怕胖,阿梟見盛灼沒說話,便兀自收拾著,又小聲嘟囔:早知如此還不如吃個痛快...... 盛灼看看山下零碎的燈光,問道:阿b都跟你說了吧,你怎么想? 阿梟沉默片刻,我會跟黎清剛說說。 我能問你個問題么?盛灼突然回頭,將阿梟從地上拽起來,看著他的眼睛。 你為什么還留在青梟? 阿梟面上有一瞬的失神。 青梟如今已經(jīng)成大氣候了,你早就該回去做你的大少爺了吧,還要受這氣? 盛灼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近乎咄咄逼人地問出來。 阿梟低頭,嘆了口氣。 還是不說話。 盛灼嘴唇翕動了幾下,呼吸顯得沉重了許多,她輕聲說:是不是因為我? 阿梟垂著頭,卻仿佛一瞬間頹廢了,肩膀耷拉下來,單用腳尖踢著腳下的石子。 怕我這黃毛丫頭出獄后受欺負?怕我腦袋一抽去找那賀仙仙拼命? 盛灼一腳將他腳下的石子踢出好遠。 阿梟無奈地又揀了個石子,你叫我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