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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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溪又把茶幾上的酒拿起來遞過去,嘗嘗,新買的。 江北嬌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再說當年那些都是大人們的事,后來老爺子不都出面解決了么,你...你小姑姑到現(xiàn)在還老也念叨你呢... 行了!謝溪又臉色不愉,打斷了江北嬌的嘮叨。 江北嬌瞬間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大鵝,不敢出聲了。 謝溪又站起來走到窗邊,呼吸并不如往常那般穩(wěn)定,聲音夾雜著些難以自抑地微顫: 他解決什么了?我媽被害死,我爸一夜白頭在病床上撐了兩年也跟著去了他才知道出來解決了。我那小姑姑,是,對我很好,一小便把我抱在身邊,要什么給什么,若不是我媽發(fā)現(xiàn)不對,我現(xiàn)在就是第二個謝敏!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謝溪又深深吸了口氣,身后寂靜無聲,半晌,她才又開口說話。 你回去告訴他,不用再派你來勸我,誰也勸不了我。 謝家那就是個斗獸場,我不是害怕輸,我是不想再看那些惡心冷血的怪物。 江北嬌長嘆了一聲,怪我怪我,我不該來和你說這些。 謝溪又轉過身,面色已是如常,甚至帶著點點笑意,沒事,他謝春秋要你做的事,你還拒絕不得,我不至于怪到你頭上。 江北嬌心里一寬,當即倒在沙發(fā)上,行了行了,這么晚了,我在你這沙發(fā)上湊合一下吧,我買的明早的票。 謝溪又嘴角勾起一個友善的弧度,滾去睡旅館。 江北嬌震驚地看著她臉上的職業(yè)假笑,你禮貌么? 謝溪又面色不改,禮貌道:請滾去睡旅館。 目送江北嬌罵罵咧咧地背著旅行包離去,謝溪又面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斂下來。 沒去樓上,坐在一樓窗邊的沙發(fā)上,點了根煙。 白色煙霧打著旋浮沉,仿佛給陰影中的人籠上了一層的寂寥晦澀的意味。 窗外,已經(jīng)不見江北嬌的身影了,她看著那顆茂密樹下的秋千,三年的風雨已經(jīng)讓它不像最初一般堅固。 很多年前,也有這么一座秋千,小巧精致,坐落在謝宅那看不著邊際的草坪上,四下花朵爭奇斗艷,春風和煦迷人。 小時候,謝敏和謝致總會來和她搶著玩,謝敏的慣用伎倆就是抓起地上的土揚到她潔白的小裙子上,謝致握起小拳頭來推她。她不哭也不鬧,扭頭就和兩人撕打起來。 一打二她還能輕松勝出。 因為謝敏只是個遇事就會哭的; 謝致倒是個不服輸?shù)?,但是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后,當他發(fā)現(xiàn)這個大姐并不在乎身上疼不疼,只想揍他的時候,就害怕了。 結局常常以一對龍鳳胎嚎啕大哭來收尾。 謝家就是這樣,大人斗,小孩子們耳濡目染地自然便學會了,那一對二五仔隔三差五地找麻煩,沒有謝溪又的地方他們就互相斗。 跟一對斗雞似的。 大多數(shù)時候,謝溪又都只是在一旁冷眼看著,而那個秋千是mama給她做的,所以她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可笑當時的謝家大人們只顧著爭,爭得頭破血流也不罷休,更沒精力去管教孩子,請的保姆幫傭又敢怒不敢言。 直接導致了謝溪又一走,現(xiàn)在謝家連個能站得起來的小輩都沒有。 后來那個秋千的架子斷了,那時候mama已經(jīng)去世,她記得自己待在那修了好久都修不好,還氣得大哭了一場。 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被拆除了。 那座精美的小秋千蕩起來時,就會聞到裹著泥土芬芳的風穿過衣袖,掀起層層疊疊潔白夢幻的裙擺,mama會在身后溫柔地扶住她每一次下擺的后背。 而那手掌傳來的溫度,她現(xiàn)在還記得。 呵。黑暗中傳來低低的笑,還真是老了,想這些干嘛? 謝溪又把煙丟在洗手池里沖走,上了樓。 洗了個澡后,她將沙發(fā)上的抱枕都丟到一邊,清理出一個剛好夠她躺的地方。 行動中的謝溪又突然頓了頓,看向了那扇緊閉的臥室門,眼中從樓下那一根煙里出來的guntang情緒還未散凈。 下一秒,謝溪又把抱枕又一個個擺了回去。 抬步走向了臥室。 第64章 jiejie 臥室門鎖同樣優(yōu)秀, 打開門沒發(fā)出一點動靜。 拉緊的窗簾擋住了外頭搖晃的霓虹,獨留窗邊的一盞落地燈, 燃著暖黃色的光芒,溫暖的燈光由強漸弱,爬滿了臥室的角落。 仿佛海上的燈塔,點上它就再也不怕迷失在洶涌冰冷的大海上,謝溪又每次睡覺都要點上這個燈。 那次在省城,她其實沒有騙江北嬌。 她一直都害怕一個人呆著, 一個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