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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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溪又不著痕跡地躲開,有點無奈地說,你手上不是還有傷么,我拎得動。 盛灼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便和謝溪又并排走了會兒。 先前準備了一大堆要問的話,現(xiàn)在看到西柚醫(yī)生又覺得好像不需要問什么,能在盛夏靜謐的晚風(fēng)中遇見謝溪又,是個不錯的事情,盛灼也不覺得這樣的沉默令人尷尬,索性就看著路燈下的影子,謝溪又單手拎著不輕的水果也不怎么費勁,長發(fā)披肩,高高瘦瘦;而她一頭短發(fā),影子里有點像蘑菇。 影子逐漸變大,又越來越小,一輪又一輪。 還是謝溪又先說話,你準備跟著我去哪啊? 她有點無奈,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盛灼,上回不辭而別其實是抱著不接觸不相交就不會產(chǎn)生什么其他想法的意思,盛灼還小,可是她并不小,這種拖人下水的活,她過意不去。 我回武館。盛灼回道,指了指面前左邊那條路口。 我去我朋友那,往這邊,那可是得說再見了啊小吉祥物。謝溪又拎著西瓜的手晃了晃,權(quán)當(dāng)跟盛灼揮手道別的。 好的,西柚醫(yī)生再見。 盛灼目送著謝溪又離開的背影,轉(zhuǎn)身向著剛剛她指的方向走去。 西柚醫(yī)生,今天有點不一樣。 盛灼朝武館的方向走去,晚上去武館將就一晚上,昨天就跟館長說了,現(xiàn)在館長估計已經(jīng)在等她了。 她剛剛沒有提交換號碼的事情,因為她突然想起,西柚醫(yī)生和袁一其實都一樣,不幸的是她卻是個隨時會帶來危險的人,也許像西柚醫(yī)生這樣的人并不在意她帶來的麻煩,但是盛灼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那天袁一白色衣服上鮮艷的血跡刺目。 如果,如果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她都不愿意再有人牽扯到她離奇荒誕的生活中來了。 西柚醫(yī)生不會每次都出現(xiàn)。 盛灼突然醒悟了一般,她隱約間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輕快。 她希望她溫和可愛的西柚醫(yī)生,永遠可以安然無憂地坐在小診所里看著喜歡的書,偶爾和熟識的鄉(xiāng)親談笑幾句;永遠自信滿滿,心地善良。 待到她恢復(fù)自由身再去西柚醫(yī)生的診所坐坐吧。 盛灼回頭望向謝溪又消失的方向,早就不是剛剛分離那個路口了。 她笑笑。 那時候應(yīng)該有足夠的閑暇時間去探討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一絲不舍從何而來。 謝溪又埋頭走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剛剛和那小姑娘走著的時候,有人給自己打電話,自己的手正好在兜里,先是感受到了震動,鈴聲還沒響她就給掛了。 謝溪又找了個背風(fēng)的墻角,把水果放下,慢吞吞地掏出根細桿女士煙。 吸了一口,嘖!太柔了。 雖然除了江北嬌別人不大可能給她打電話,還是回一個吧。 謝溪又懶洋洋地伸手去兜里找手機。 扒拉了一下沒從煙盒打火機中準確找到手機,她嘆了口氣,不打了。 費勁。 第34章 從儀陽鎮(zhèn)武館那里告別的館長, 回到省城,盛灼確定好關(guān)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拿出紙包的照片, 細細來看。 一摞大概粗略估摸著能有幾十張,場景從酒吧到山頂,從公路到車內(nèi),都用一個像素并不好的舊相機記錄了下來,照片的主人公們二十幾歲的年紀,對著攝像頭笑得張揚放肆, 而盛耀,大部分都是存在于角落里的模糊剪影。 或許是因為他并不熱衷拍照,或許是拍好的照片被刪掉了。 盛耀并不受歡迎, 因為他不徹底的野,也不徹底的瘋, 他只是在需要朋友在身邊的時候,用錢和所謂的義氣綁架了這些酒rou朋友, 照片里的盛耀,沒有了在家里的任性跋扈,也沒有在盛灼面前的歉意憂傷, 那一個個不同角度的剪影, 像只沒人要的淋了雨的小狗, 冷清清,慘兮兮。 盛灼望著鋪了一桌面的照片,竟然只挑出了兩張看得清盛耀的。 一張是和曾經(jīng)不知道哪個女朋友,背景是儀陽鎮(zhèn)的海邊, 象征性的白色巨石前, 盛耀一手摟著女友的腰,露出些些笑意。 另一張是盛耀難得的單人照, 夜晚的小屋里,盛耀雙手抱著腿坐在椅子上,閃光燈強烈地照射在盛耀臉上,他臉上沒有愉快,也沒有悲傷,最最自然地看向鏡頭,手指修長在彎曲的小腿前懶散地搭著。 盛灼伸出手指輕撫過那張照片。 這時候的盛耀,一頭半長的頭發(fā),五官端正柔的臉上偏偏生了對寬雙眼皮的深邃眼窩,一眨不眨地看著閃光燈,就連那淺色的棕色瞳孔都看得清楚。 也許是這張照片拍的太像個模特海報,便留存了下來。 關(guān)于那個家的所有照片,那個麻將館,自己那狹小逼仄的房間,終日在賭桌上的父母,和這個感情復(fù)雜的哥哥,都隨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大火,消失殆盡,時隔這么久看到照片里鮮活耀眼的盛耀,她生出了些恍惚來: 這,到底怎么和自己那天看到的瘦骷髏似的男人聯(lián)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