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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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說你失血過多,需要多休息,你已經(jīng)睡整整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醫(yī)生說你最多三天就會醒來,如果今天再不醒我就要叫醫(yī)生來給你重新看看了?!?/br> 顧瑾思從一旁拿起一杯水,李瑾瑜接過,是溫水。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醒,這水放涼了我就重新倒,希望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能喝上溫水,對嗓子也好?!鳖欒悸唤?jīng)心地說著,眼睛也不看李瑾瑜。 床上的人慢慢喝著杯子里的水,眼睛沒有離開過床邊的人,一杯水見底后感覺喉嚨也恢復(fù)了不少。 “你想問什么?”她知道顧瑾思有很多問題想問自己。 顧瑾思幫她把水杯放回桌子上,她沒有忘記四天前那個晚上,朱龍在她耳邊說文喻被打傷后李瑾瑜沒有開槍這件事。 “那天,朱龍,說你當(dāng)年沒有開槍,我......”顧瑾思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繼續(xù)說下去。 李瑾瑜重新閉上眼睛,那段回憶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折磨了自己兩年的回憶。 “師父,我們中計了,線人的情報有誤,撤退!” 李瑾瑜追趕到最前面時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變多了,手里甚至還拿著槍,她想喊文喻撤退,誰知文喻突然朝自己撲過來,隨著一聲槍響,文喻整個人都壓在自己身上,手里的手槍也被撞飛了。 等她把文喻從自己身上抬起重新?lián)旎厥謽寱r,對面開槍的人已經(jīng)跑遠了,她拿著手槍對準那個方向,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手抖到根本瞄不準,槍里剩下的子彈全部打完,一個都沒打中,她眼睜睜看著那個人跑遠。 懷里的文喻抬手摸上了李瑾瑜的臉,嘴里想說著什么,李瑾瑜一個字都沒有聽清,她低頭湊近文喻的嘴邊,這時候文喻的手卻滑了下去,一道血痕留在了李瑾瑜的臉上。 醫(yī)生趕來時李瑾瑜還處于防御狀態(tài),不認人的她坐在那里任憑誰也拉不走,最后眼前出現(xiàn)白大褂時她才放松下來,醫(yī)生給文喻做了緊急心肺復(fù)蘇,感受到有脈搏后把人迅速抬上救護車,李瑾瑜跟著一起上了車。 文喻從衣服口袋里掏出那張顧瑾思的照片,重重地放在李瑾瑜的手上:“瑾思......拜托你了,等她畢業(yè),一定會來找你的,照片,一直在我胸口的口袋里放著的,我把它交給你,你等她,等她?!?/br> 自文喻離開后,李瑾瑜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擾醒,夢里總會有不同的文喻出現(xiàn),有時是面帶微笑看著她,有時是痛苦地躺在地上向她求助,有時只是靜靜的一句話不說,嘴角卻留著血。 李瑾瑜不愛喝酒,但是每晚被驚醒后總會倒一杯酒給自己,用來麻醉神經(jīng),所以家里有一墻的酒柜。 思緒回來,李瑾瑜睜開眼睛看向床邊的人,緩緩說道:“我開槍了,只不過沒有打中人,如果你想怪我的話就怪吧,但是我答應(yīng)過你母親,我要保護你,直到我死的那天?!?/br> 顧瑾思低頭咬著嘴唇,咬到嘴唇出血才松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能丟掉我們手里的槍,可是我那天丟槍了,朱龍撲過來的時候我沒有及時拿到槍?!?/br> 李瑾瑜只是笑笑,沒有打算責(zé)怪她:“我那天也丟槍了,所以沒有及時開槍,那天之后我一直在做噩夢,夢里是各種姿態(tài)的她,我會后悔沒有打中那個人,我會自責(zé)沒有保護好她,兩年了,我沒有放下她也沒有放過自己?!?/br> “對不起?!?/br>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顧瑾思終于抬起了頭,李瑾瑜看著她,沒有了往日的清冷,嘴唇還有些泛白,明明四天前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人,現(xiàn)在卻躺在病床上纏著一圈圈繃帶,整張臉都顯得很沒有生機,仿佛下一秒就是破碎了。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理解了當(dāng)年mama奮不顧身替你擋下那一槍的感受了?!?/br> 顧瑾思不會說在朱龍說要殺了她們的時候她內(nèi)心第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李瑾瑜受傷,所以她奮不顧身地推開身前的人,讓子彈打中自己,或許當(dāng)年mama也是為了保護李瑾瑜才會義無反顧去擋那枚子彈的吧。 “你餓了吧?我?guī)湍阆鱾€蘋果。”顧瑾思轉(zhuǎn)移了話題。 李瑾瑜沒有說話,她看到顧瑾思兩個手腕上都纏了紗布,是當(dāng)時拼命掙脫繩結(jié)時磨破的,潔白的紗布上甚至透了一點紅色,她輕輕把手覆蓋在顧瑾思的手腕上,正在認真削蘋果的人停了下來。 “很疼吧?!?/br> 是肯定句。 一直沒有流出來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出來了,顧瑾思放下蘋果用胳膊擦了一下眼角的淚,她手腕的傷算什么呢? 李瑾瑜可是胸口被開了一槍啊,而那一槍還是因為自己才被打的,顧瑾思想到醫(yī)生說如果再偏一點就進心臟了。 那天李瑾瑜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用手去按壓傷口時的吸氣聲她都聽得一清二楚,該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可以對自己這么狠心? 這時候顧瑾思才真正相信何嘉榮說的那句沒有文喻的那段日子李瑾瑜每天都弄得自己滿身是傷回來。 她抬手想伸向李瑾瑜胸口的位置,v領(lǐng)的病號服下還能看到繃帶的影子,李瑾瑜看著她的動作沒有躲,但是顧瑾思的手伸了一半還是放下了。 “你,更疼吧,流著血撐了那么久?!?/br> 見顧瑾思放下手,李瑾瑜眼里有一瞬間的失落,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她自己用手捂住胸口,感受著那里的跳動:“我答應(yīng)了你母親,要保護好你的,我就一定會做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