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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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歲與依舊對人世不屑一顧,卻不再與它為敵,活得像是一個獲得了安寧幸福的人。 不該是這樣! 宇文佾想不通應(yīng)歲與憑什么能輕松地從紅塵苦海中脫身,說將過去放下就放下。而他,卻如同掉入無邊海洋的人,只有不停掙扎才能維持生存,看不到未來。 他對應(yīng)歲與不是憎惡,是嫉妒。 宇文佾默默將所有情緒咽下,疲憊發(fā)問:“所以,你還要不要?dú)⑽遥俊?/br> 從“怎么殺”變成“要不要?dú)ⅰ?,他的自信來源于?yīng)歲與遲遲沒有采取行動。 他們有著相似的思考與行為方式。 即,決定做一件事后,并不會馬上著手完成,也不會像大部分人那樣選擇最簡單明了的路徑,而周全計(jì)劃,在確保達(dá)到目的的前提下,選擇未必簡潔,但一定獲益最大的那條路。 但應(yīng)歲與這次的思考時間也太長了。 選擇殺他的方式用不了這么久,那只說明應(yīng)歲與在猶豫。 宇文佾有一點(diǎn)說對了:選擇殺他的方式用不了這么久。 但其他的都錯了。 應(yīng)歲與在想是弄死宇文佾之后怎么擺脫疫女,總之絕對不能將其帶回云霄。 沒入門弟子就這么疼疫女了。 入門了還得了? “這么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嗎?”應(yīng)歲與召來椅子,款款坐下,“我在拖時間,等正道來啊?!?/br> 如果能借刀,他一向是不樂意臟自己的手的,余下的時間,還能想想疫女的處理辦法。 “自作多情”的宇文佾沉默了。 并再次確認(rèn)了他們過往的經(jīng)歷在應(yīng)歲與這里真的一文不值。 …… 客艙內(nèi),疫女在鶴云櫟手上寫著字。 她似乎才學(xué)不久,只會寫簡單的,還有錯別字,但勉強(qiáng)能看出來意思。 ——大人,不,壞。他,包仇。 “你說他不是壞人,做這些是為了報仇?” 疫女點(diǎn)頭。 鶴云櫟又問:“給誰報仇?” 疫女一筆一劃,在他掌心寫下了一個字—— 娘。 第65章 對于宇文佾身上的恩怨, 疫女只知大概,不知詳細(xì)。鶴云櫟又問了幾句,沒能再問出什么。 “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疫女又寫了一個“娘”。 修界稱呼中帶這個字的只有一人:“勝殊娘娘?” 疫女點(diǎn)頭。 鶴云櫟暗想:勝殊娘娘都已經(jīng)出了手, 這件事應(yīng)該會很快結(jié)束吧。 他又問:“你看到過兩位劍修嗎?一個和我差不多高, 一個比我高一個拳頭?!?/br> 疫女搖頭。 看來二師伯和三師弟沒有遇到宇文佾。 得知兩人沒有被卷入麻煩, 鶴云櫟放心下來。 船頭,宇文佾還在思考能讓應(yīng)歲與改主意的方法。 只是對于什么都不缺的丹圣來說, 很難有東西能打動他。 “我知道一處圣族遺跡。” 應(yīng)歲與靜靜飲茶。 “我知道很多上三宗的秘密?!?/br> 應(yīng)歲與不吱聲。 “我可以用一件天階法寶作為報酬?!?/br> 應(yīng)歲與有了反應(yīng)。 但略作思考后, 他依然選擇了拒絕:“我還是更想看你遭罪啊?!?/br> …… 天蒙蒙亮,鶴云櫟獨(dú)自上岸給三個弟子買早飯,雖然有辟谷丹, 但鶴云櫟還是想在能力范圍內(nèi)讓他們吃好一些。 孩子們還在長身體呢。 再說, 茂州目前最危險的宇文 佾已經(jīng)在客船處了, 岸上倒成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因?yàn)椴幌胍俗⒛? 他來得很早。 包子鋪還沒有開門,但已經(jīng)開始做包子, 朦朧的黑夜中帶著面香的蒸汽騰騰從門縫里冒出。 鶴云櫟敲了敲臨街的小窗, 小窗打開, 露出一張臉,一番交談, 他買到了三人份的包子饅頭。 之后又去其他幾家店鋪買了些吃食,給弟子們備夠了兩三天的食物。 就在他回去的時候, 一行人迎面走來。 領(lǐng)頭的謝卿眠瞧見他, 很是意外:“鶴小友?” “謝掌??!” 鶴云櫟有詫異, 但不多。 他們看樣子是來搜查被勝殊娘娘打傷的宇文佾的。 謝卿眠神色瞧著頗為凝重, 他給了下屬一個手勢,讓他們繼續(xù)搜查, 自己則留下來與鶴云櫟交談。 “你一個人來的?” “還有我?guī)煾?,我們才從天利三十八院參加完選徒大比回來?!?/br> 這樣一說,謝卿眠便理解了鶴云櫟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以及為什么會買凡人的食物。 “想來掣雷山莊的事你們也聽說了,短時間茂州怕是不能出入了。不如到白玉京的茂州分部暫住吧?!?/br> “多謝掌印美意,我和師父一起就行了?!?/br> 聽他提應(yīng)歲與,謝卿眠明悟:“也是。應(yīng)丹圣不喜歡和官方打交道。那小心些,最好不要再單獨(dú)外出,跟在你師父身邊?!?/br> 雖然在私事上很多話,但對公事,謝卿眠只字未提。 鶴云櫟想了想,還是關(guān)心道:“謝掌印遇到什么事了嗎?” “為什么這么問?” “我看你滿臉憂心,是娘娘怎么了嗎?” 唯一能影響謝卿眠心神至此的也只有娘娘了。 而且,滅門案雖駭人聽聞,卻也不用掌印親自參與搜捕。除非他很急,一刻也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