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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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哪怕應歲與沒有限定死品類,也并不易得。 應歲與并不擔心宇文佾拿不出來。 其在毒術上登峰造極,也是發(fā)明將毒制成毒種這一特殊術法的人,對毒的了解極為透徹,不會不知道一兩件能滿足要求的東西。 至于他當前有沒有、怎么得到,就不用應歲與cao心了。 宇文佾久久沒有說話。 看來真有辦法。 而應歲與的價碼開得很精準,恰好能讓他大出血,但又沒有昂貴到讓他放棄這樁交易。 終于,他開口:“第三件是朱雀血?!?/br> 他答應了。 雖然可以得到一件至寶,但鶴云櫟并不覺得這樁交易劃算。 什么寶貝都比不上師父的安危重要。 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提出質(zhì)疑的時候。他壓下不安,將心思放到了宇文佾說的第三件東西上。 朱雀血不等于朱雀血脈,而是指朱雀純血,只能從五成以上血脈純度的朱雀后裔身上獲得。 因為只有五成以上血脈純度的四圣族才可以控制體內(nèi)血脈,決定流出的是凡血還是圣血。 話雖如此,這樣的人在現(xiàn)今的修界寥寥無幾。 就算有,也藏的極深。 但聽宇文佾的意思,似乎白玉京里就能找到朱雀血,并且?guī)煾敢仓馈?/br> 是有這樣的血脈,還是寶庫里有收藏? 鶴云櫟認為后者的可能更大,畢竟是第一宗門,底蘊必然豐厚。 因為相關訊息彼此都再熟悉不過,宇文佾沒有對朱雀血做任何說明,直接說起最后一件東西:“至于第四樣——” 應歲與打斷他:“如果不是‘去伏魔塔’這樣遠遠超出藥方價值,或者可以在白玉京獲得的,就等我回來再說吧?!?/br> 宇文佾收了后面的話:“可以。” 看來第四樣不算難。 他繼續(xù)道:“丹圣每帶回來一樣 ,我都會以藥方中一味主藥的信息作為交換。對你,我還是很講公平與信譽的。” 對此,應歲與未置一詞,起身便走。 鶴云櫟也立即跟上。 直到徹底離開這條街道,他才開口:“師父為何要答應去伏魔塔?” 應歲與反問:“不答應,你三師伯的解藥何來?” 如果是一百年前,他會毫不猶豫對宇文佾出手。 但現(xiàn)在的他已許多年沒有碰過真正的劍。在本命靈劍缺位的情況下,他沒有必勝的信心。 而一旦沒有制服宇文佾,被他逃走躲起來,顧決云得救的希望就渺茫了。 這個答案鶴云櫟想過,但聽師父親口將無奈說出,還是感到難過。一邊是三師伯,一邊是師父,他被拉扯著,哪邊都放不下。 看出弟子的低落,應歲與抬起手,想摸摸他的頭,卻被鶴云櫟雙手抓住。 鶴云櫟抬起頭,目光堅定:“我和師父一起!” 反正最壞的結局也不過是他和師父一起去混邪道。 弟子的決心從緊握的手傳達給了應歲與,他心情復雜。 什么時候變成了他總教弟子擔心? 他無奈調(diào)侃:“若不讓你跟著,你怕是不許為師去了。” 鶴云櫟毫不猶豫地回道:“師父知道就好!” 應歲與被噎住了。 素來乖巧的弟子突然這么霸道還真叫他有點不習慣。 他彎眼:“好,全聽掌門吩咐?!?/br> 鶴云櫟不滿:“師父不要在這種時候說笑?!?/br> “是!” “師父還是沒有當真!” “啊,冤枉!” 兩人你來我回,漸漸走遠。 …… 好在這次白玉京就近在眼前,兩人不用輾轉奔波。 上白玉京的臺階有三千七百三十五階。 飛鳥白云在側,人間煙火在下,一點點往上,教人恍惚間有種一步步遠離人間的感覺。 難怪白玉京會被稱作最像仙宮的宗門。 “師父和宇文佾怎么認識的?”上山的路上,鶴云櫟決定主動找點話題來聊。 弟子能憋到現(xiàn)在才問頗為出乎應歲與的預料。 他還以為弟子已經(jīng)對自己的事不好奇了呢。 關于這一問題他能編出上百個答案,但最終決定說實話。 雖然不是什么愉快的過去,但讓弟子從自己這里知道答案,總比讓他從宇文佾這種人那里知道好。 “我和他一起參加過白玉京的入門試煉,同屆拜入白玉京。” 在參加試煉之前,他們正好都住在方才那家小店里。 不,應該說,是宇文佾早早盯上了他,跟著他住了進去。 鶴云櫟平淡地點點頭:“哦。”混進別派對云霄弟子來說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所以師父是試煉過程中和他熟識的?” “不熟?!睉獨q與果斷否定,“是他自來熟?!?/br> 他并不清楚宇文佾混入白玉京的理由,在白玉京時也和宇文佾沒有交集,直到離開后再次相逢,才出于打發(fā)無聊的目的,和宇文佾一起在邪道干了幾票。 逅海是最后一票,之后就分道揚鑣了。 雖已覺察師父對宇文佾的討厭,但親耳聽到他否定與宇文佾的瓜葛,還是教鶴云櫟高興。 鶴云櫟覺得宇文佾這人很不真誠,他總想著探究別人的秘密,卻把真實的自己捂得極深;總想要騙得別人的赤誠相待,自己卻疏離冷漠,從無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