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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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種辦法顧決云才能在七天內清完這么多懸賞。 否則真要在七天到不同的地方尋找,再殺掉三百多個人,神仙來了也做不到。 回到現(xiàn)在,看著圍繞“是誰把邪道引來的”這一話題爭論起來的兩人,鶴云櫟適時提醒:“兩位師伯,這人應該還有同伙?!?/br> 陸長見:“不用擔心,你師父已經(jīng)去了?!?/br> …… 云霄山某處隱秘叢林中,一個高壯的中年男子蹲在角落,對著掘地三尺刨出來的,散發(fā)著淡淡金光的法陣急得咬牙切齒: “這個破門派的護山法陣怎么這么難啊?!?/br> 老五那個家伙只怕已經(jīng)混進去了,而他居然還在和陣法死磕,要再破解不了,洗碗水都未必輪得上他,這趟就算白來了。 暗想他也是對陣法之道頗有研究的,連奉天盟這種組織的陣法都破解過——雖然只是一個小支部的,不想今天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小派遇到了硬骨頭。 這破法陣怎么會這么難? 難道是某位大能留下的? 這小小云霄派哪來的機緣? “要不往右邊試試?” 清朗的男聲從身后傳來。 “閉嘴!老子會解!” 四堂主不耐煩地喝斷沒眼力見的手下。沒看到他正煩嗎? 等等! 這個不是他手下的聲音! 四堂主猛地轉身,急速后退,待與身后之人抽開距離后,才又停下來打量來者。 說話的是一個相貌出眾的年輕道士,沒帶武器,看不出流派,也看不出修為,但能悄無聲息地接近他,絕非易與之輩。 往周圍看去,他帶來的十幾個手下早悄無聲息地死在了旁邊,七竅流血,神情驚恐,仿佛經(jīng)歷了極為恐怖的事。 這人竟然能在距他十步不到的位置,悄無聲息地情況下殺掉他十幾個手下? 四堂主后背汗毛炸起,驚恐質問:“你是什么人?” 道人微微偏頭:“現(xiàn)在的邪道都是這般做派了嗎?來到別人家對著別人家的大門動手動腳,反問別人是什么人?!?/br> 云霄派的人? 一個聞所未聞的門派怎么會有這樣的強者? 轉念一想,修界確實有少數(shù)脾氣古怪的高人不喜歡被上流宗門供奉,而選擇隱居山野。說不定他就是倒霉地碰上了。 他可不想用命去試這道人的修為,轉身欲逃,卻發(fā)現(xiàn)道人又飄然出現(xiàn)在他前方,擋住去路:“何必急著走,來者是客,進去喝杯熱茶吧?!?/br> 四堂主當機立斷發(fā)起攻擊。 但他素來自傲的刁鉆刀法卻被道人輕飄飄躲過:“我禮貌招呼,閣下為何攻擊?閣下的修養(yǎng)呢?” 無論用什么方法進攻,都有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道人仿佛一片游羽,看似緩慢飄忽,卻能精準避開他的全力攻擊。 這是實力絕對碾壓的表現(xiàn)。 過程中,道人雖未還手,卻不停地對他進行人身攻擊:“不止沒修養(yǎng),還沒實力、不努力、沒規(guī)矩、不講理。閣下可真是個差勁的人啊?;畹眠@么失敗很難受吧?真可憐啊,居然活到這么大了?!?/br> 這個人好煩! 意識到雙方實力差距的四堂主佯裝又一次攻擊,實則轉身逃跑。 這次道人沒有在前路擋路。但在他邁出第一步時,仿佛有萬鈞的重量壓到腳踝上。他毫無反抗之力地跪了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四堂主試圖掙扎起身,但那股沉重的力量緩緩沿著他的腳踝上升,小腿、膝蓋……到了大腿,他被壓得趴倒在地。很快,他只有手和頭可以動了。 骨頭咯吱咯吱作響,體內的內臟積壓到變形,“哇”的一聲,他嘔出一口帶rou塊的血。 這甚至不算攻擊,只是單純的境界威壓。 道人絕不止高他一個大境界。 威壓還在往上,逐漸積壓他的胸膛,將他的腦袋深深摁進土里。 強烈的瀕死感讓他眼前發(fā)黑。 “這個程度就不行了嗎?”道人款步靠近他,“再加把勁兒!不要輸在這里!畢竟——” 道人冷眼嘰嘲:“這可能是你這輩子最有能耐的時候了?!?/br> 四堂主感覺自己像一只被凌虐的老鼠。 道人沒有半點方外之人的溫良,清和俊逸的面容下是想將他生生碾碎的惡意,道袍仿佛包裹了一個修羅惡鬼。 身上的壓力還在層層加重。 他感覺自己聽到了顱骨裂開的嘎吱聲,嘴、鼻腔、眼睛、耳朵里都是血,感官變得遲鈍,意識開始遠離…… 不知過了多久,頭顱和手臂部分的壓力一松。 四堂主剛恢復模糊的意識,便見得一截鎖鏈“嘩啦啦”地被丟到面前。 只聽道人款款道:“能麻煩閣下把自己拷起來,再把鎖鏈交給我嗎?注意不要碰到我握的部分,多謝。” …… 傳法閣某個角落里,雋明袖拉著上完課的葉清商量自己的“反應大業(yè)”:“我跟你說,先這樣再那樣,明白了嗎?” 明白什么?這樣是什么?那樣又是什么? 葉清斟酌著開口:“我覺得此計劃高瞻遠矚,布局宏大,唯一的問題是我們當前勢單力薄,還缺乏實施計劃的力量,需要從長計議?!?/br> 他感覺很心累。 雖然達成所謂的“同謀”后,雋明袖不為難他了,但卻時常拉著他“商量大計”,而他每次都要找合適的言語,在不冒犯小師兄自尊心的前提下,否定他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