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攻擊力,他的預(yù)言能力會讓多少人趨之若鶩,而他……又會淪落到什么樣的境地。 他不敢再妄動。 “真乖?!睖喩砑獯痰娜诉@樣柔順地任由自己施為,任何男人都會有種莫名的滿足感:“你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很識時務(wù)。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能得到這種預(yù)言能力嗎?” 沈浩楚按在沙發(fā)上的手逐漸握成拳頭,低垂著頭,稍長的留海在睫毛上,遮住半只眼,讓人看不出情緒。 祁天向來都不是一個知道適可而止的人,他知道沈浩楚現(xiàn)在很憤怒,很想把他碎尸萬段,如果還有一點力氣,一定不吝于用這點兒力氣向他揮拳。 但是很顯然,沈浩楚連這點力氣也沒有。 祁天順著沈浩楚的翅膀,伸進他衣服里,在相連處的絨毛處流連。 和所有鳥類一樣,翅膀與身體相連的地方溫?zé)岬接行C手,但因為手感極佳,祁天完全沒有段時間內(nèi)放手的打算,并且得寸進尺地把沈浩楚因生出翅膀而破開的衣服裂口撕得更大。 一室靜謐,帛裂聲顯得尖銳。 吳達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有些難以理解這劇情的走向,但祁天現(xiàn)在還沒有顯示出什么他能看出來的敵意,如果貿(mào)然出頭,估計反而會把他惹惱,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祁天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沈浩楚是長得很好看,但祁天并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這句話不是在夸他,而是他確實喪失了審美和審丑的能力。 他以前是什么樣的自己早已忘記,或者說,從他記事起就只有一串冷冰冰的編號,和無休無止的實驗。對于一個人這么有興趣……也是生平僅有。 祁天從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動過什么心思,或許在對方心中,他也只是一個怪物。 他這樣的怪物,又怎么會對和其他不同種類的物種有各種其他心思呢? 即便是和他同在一個訓(xùn)練營長大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們,他也只是對他略感不同而已。 這種感覺他很新奇,但并不排斥。 祁天饒有興致地等著沈浩楚忍不下去的那一刻。 這一刻并沒有讓祁天等很久。 他只撫了幾分鐘的脊翼便抽了手,在沈浩楚一口氣還未送下來之前,那只不安分的賊手又從他下衣擺伸進去,還未有所動作,便聽到沈浩楚清冷的聲音:“你確定要在這種地方對我做那種事嗎?” 祁天興味地一笑,心說這沈浩楚是氣瘋了吧?竟然說出來這樣滿是漏洞的話。 不是任由他開口調(diào)戲? “你的意思是,我換個地方,就可以對你……做那種事了?” 他說這話時,手并未從沈浩楚的下衣擺中抽出,反而用食指勾勾沈浩楚的褲腰。 沈浩楚急了:“我沒有這么說!” “嗯,是,你當(dāng)然沒有這么說,所以我沒聽懂。”祁天終于放過了沈浩楚的褲腰,做足歐按住沙發(fā),支撐起身體,右手挑起沈浩楚的下巴,任由那雙漂亮的眸子包含怒火地瞪向自己:“你所說的那種事,到底是什么事?” 沈浩楚臉上隱隱現(xiàn)出委屈的神色,轉(zhuǎn)瞬即逝,讓祁天差點以為那是錯覺。 不過即使是錯覺,那轉(zhuǎn)瞬即逝的示弱也是妙不可言的。 祁天放手,靠在車廂上,單手遮住臉。 吳達滿心滿眼都是沈浩楚被欺負(fù)了,皺著眉頭一臉焦慮地看向沈浩楚,但是只得到沈浩楚不動聲色的搖頭。 吳達雖然放心不下,但他知道沈浩楚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天知道他多想一個火球砸在祁天頭上。 關(guān)于兩年前沈浩楚被一群男生圍堵的事情,吳達可以說是整個事件的旁觀者,因為他和沈浩楚形影不離,從小也沒有少沒嘲弄。 但是和那一回相比,都算得上是小打小鬧。 當(dāng)時是真的要把吳達嚇個半死,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些只比他們大上一兩歲的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有那么狠毒的惡意。 吳達雖然被兩個男孩壓制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另外幾個人不堪入耳的聲音辱罵沈浩楚,一邊撕扯他身上的衣物。 吳達清清楚楚地記得,那是深秋,沈浩楚穿的不算單薄,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地被他們扒下來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 吳達都替沈浩楚覺得冷。 從始至終,沈浩楚都沒有求過一句話,只是在對方對他進行拳打腳踢時悶哼幾聲。 蚍蜉撼樹般,和他們進行一場必敗的博弈。 雖說最后也沒有對沈浩楚有什么實質(zhì)性身體上的傷害,但那些小孩兒們的惡意依然很可怕。 吳達不敢回憶他們那天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他知道這件事對沈浩楚的創(chuàng)傷有多大,于是從來不敢在沈浩楚身邊提起,所以他非常后悔,在沈浩楚面前,借由自己的嘴,把這件事說出來。 讓祁天這個惡劣的人,一次次往他傷口上撒鹽。 他不由得想起沈浩楚在和那群少年爭斗時的表情。 全稱充當(dāng)背景的祁諾輕輕打了個響指,把房車前四分五裂的玻璃,用剔透的冰補好,優(yōu)哉游哉地轉(zhuǎn)動方向盤。 這一趟來著真是不虧。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作者有話說】 這幾個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最后能組隊也真是有人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