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場車禍后向蘇禾撿回一條命,父母在車禍中去世,留下的巨額遺產(chǎn)被堂弟一家設(shè)計侵吞,向氏江山易主。 向蘇禾打小就是個漂亮的小病秧子,乖的不行,因為心臟天生有個缺口,同學(xué)私下里都叫他“缺心眼的藥罐子”。 現(xiàn)在小藥罐子壞了一只耳朵,成了“缺心眼的聾子”,還完巨額債務(wù)以后,連續(xù)命的進口藥品都快吃不起了。 就在別人都對向蘇禾落井下石的時候,崇越卻說要和他結(jié)婚。 ·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向蘇禾還是和曾經(jīng)拒絕與他聯(lián)姻的崇越結(jié)婚了。 放在三個月前,那叫豪強聯(lián)合,放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定點扶貧”。 向蘇禾不明白,崇越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反悔。 圖他錢嗎?他手上僅剩的一點財產(chǎn),是一套老舊別墅,價值還不過崇越的一輛車。 圖他人嗎?可他搬進崇越家里后,崇越進進出出都拿他當空氣。 但是,崇越什么都給他最好的。 效果最好的治療藥品,知名大學(xué)的就讀名額…… 向蘇禾某天在家趁著沒人試穿舞服,不巧被崇越撞見,隔天衣柜里就多了一溜漂亮裙子…… 崇家家宴上,向蘇禾女裝的舞蹈視頻被惡意剪輯造謠,人手一份,崇越黑著臉吩咐停止一切活動,整個崇家對這位喜怒無常的家主敢怒不敢言。 大動干戈一整夜揪出了幕后黑手,嚇得對方抱著向蘇禾的腿求原諒。 所有人等著崇越發(fā)話定奪,而崇越看著向蘇禾,等他一句發(fā)落。 · 崇越14歲那年,養(yǎng)過一只小天鵝, 穿著精致的芭蕾舞服,矜貴又漂亮。 小小一只的奶娃娃,總拿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抓著他的衣角甜甜地喊“哥哥”。 他第一次哄向蘇禾午睡,醒來的向蘇禾撲在他懷里掉眼淚,說夢到他們在雪天里走散了。 一年后他送向蘇禾回家,也是個雪天,小蘇禾趴在他肩頭不肯走,眼淚把衣服都打濕了。 往后每逢深冬落雪,崇越總想起向蘇禾。 第2章 逃婚第2天 由“白砜”作為驅(qū)動能源的“砜艦”是帝國最值錢的國之重器,這架阿特密斯號尤其,有專門安裝了信息素阻隔裝置的審訊室,防止信息素干擾審訊。 一般的beta犯人對信息素并不敏感,根本用不上這間特殊審訊室,溫僑受到這樣的待遇也算是重點關(guān)注對象了。 他安靜的坐在堅硬的座椅中,目光平靜的看著審訊他的審訊官,整個人看上去小小一個,比方才在交易場時氣色更加蒼白了。 “性別?”隔離罩外的alpha審訊官問道。 “omega?!?/br> “年齡?” “19歲?!?/br> 審訊官翻看著剛到手的資料,關(guān)于這個omega的身份,手下人已經(jīng)查過交易場的雇傭記錄和服務(wù)生的口供,他的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也沒有光腦,是今天才被迫上崗的,交易場的老板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名字?” “我叫喬喬?!睖貎S說。 審訊官皺皺眉,似乎是覺得這名字實在敷衍,不像真話,又問:“哪兩個字?” 溫僑看出了他的顧慮,主動解釋道:“不知道,我在流亡地長大,身邊的人都這么叫我,無所謂哪兩個字?!?/br> 他的聲音輕緩但堅定,倒聽不出猶豫和編造的痕跡。 但溫僑當然不是流亡地長大的流浪漢,他的父親是帝國三大貴族之一的萊蒙公爵,倘若叫軍部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他一定會被帶回首都星,送回萊蒙家族。 于是溫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即使他的謊言不一定能騙過一位審訊官,但他仍然想試試。 一聽到“流亡地”三個字,審訊官驚疑的目光抬起:“你一個omega,怎么在那種地方存活?” 溫僑慢慢卷起工作服的袖子,露出傷痕累累的雙臂,交錯的青紫色塊和血痂在白皙細窄的胳膊上模樣猙獰,其實這些傷都是他在飛行器墜毀時留下的,也有些是被交易場的人打的,不過現(xiàn)在拿來充數(shù)也可以。 溫僑沒有說話,此時的沉默應(yīng)該可以勝過千言外語。 當他要掀起衣服展示腰腹的淤痕時,被審訊官叫停:“不用了?!?/br> 一個長相過人的omega要想在那樣混亂的地方活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總會有色胚子舍不得他死,這個理由還算充分。 審訊官看向溫僑目光從原本冰冷的審視變成了略帶憐惜,強大的alpha天生就對柔弱的omega帶有天然的保護欲。 幾十年前,獨立政府造成的叛亂持續(xù)十數(shù)年,潰敗撤退后擄走了一部分首都星民眾,在偏遠星系茍延殘喘,那里便被稱為“流亡地”。 那里的居民沒有身份可言,在帝國的人口庫中更是查無此人,能活下來基本靠運氣,一個omega要在那樣惡劣的環(huán)境里生存下來,一定見慣了血腥場面。 審訊官嘆了口氣,身后的門卻被推開了。 審訊官一見來人,剛要站起來行軍禮,就被霍蘭希的手勢制止,示意他繼續(xù)。 其實霍蘭希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溫僑只不過是這龐大的地下交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環(huán),審不審都不是必須,更不需要動用到帝國軍區(qū)指揮部的第一指揮官,霍蘭希上將親自出馬。 他只是剛才被老管家一路追著念叨,有些頭痛,見著門就進來了,才終于將蘇伯管家喋喋不休催他回去結(jié)婚的咒語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