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她彈琴很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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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宥臨還在感慨,這個地方安靜的有些詭異,就是太過于華麗了,所以缺少強(qiáng)光的時候,陰森的令人感到不適。 興許是印證了他的想法,下一秒空蕩的大廳,傳來幾聲鋼琴磕磕巴巴又不成調(diào)的聲音,曉是能猜到有人,還是不免心驚。 他繞著廊柱走,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墻上拉出斜斜的影子,新定制的西裝裁剪合體,盡管貴氣斯文,但也藏不住他的張力。 蕭宥臨回來找他的胸針,一個特別的型古董胸針,那東西很小,但意義非凡,裹挾了一個人的榮耀和成就,往日覺得放著積灰可惜了,今天才拿出來戴一次,居然就這么弄丟了。 這讓他的心情變的挺糟的,可此刻的現(xiàn)場有個更糟糕的,那種奇怪的音符不斷飄蕩在這里,依舊磕磕絆絆,很難聽,可奇怪的是,那人卻一點(diǎn)兒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這不禁惹得蕭宥臨頻頻側(cè)目,人就是莫名的火更大了。 “你學(xué)過鋼琴嗎?” 低沉的男聲響起,姜余沉浸在不可置信的苦海里,把蕭宥臨的話擋風(fēng),放了。 隔著有一段的距離,蕭宥臨就只遠(yuǎn)遠(yuǎn)看的見姜余的后腦勺,還有挺得直直的身板。 沒有得到回應(yīng),蕭宥臨就直接往姜余那邊兒走去了,半分好奇半分惱怒。 “很難聽?!?/br> “嗯?” 姜余被嚇了一跳,撫在鋼琴上的指尖又按錯了幾個鋼琴鍵,尖銳的、厚重的的音響混雜在一起。 好吧,姜余承認(rèn),是有點(diǎn)難聽了。 她先是注意到蕭宥臨耳朵上的十字架耳釘,然后在把目光又落回到他的眼睛,那雙靈動的狐貍眼似乎有半刻思考。 “嗯,我知道,很難聽。” 聽過各種流言蜚語的姜余同志,根本不會把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勸退。 蕭宥臨似乎還真的在姜余臉上看到了思考的過程,他輕松的站在鋼琴前,幾縷碎發(fā)遮住眉梢,嚴(yán)重困惑一點(diǎn)兒不減。 人怎么可以這么理直氣壯。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姜余又敲了兩下,仿佛還對自己挺滿意的。 她都多久沒碰鋼琴了,沒想道今天這么快她就感覺自己快上道了,姜余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打分,指尖開始飛快的流動。 說實(shí)話,蕭宥臨還是覺得彈的一般,但比起剛剛的狗屁不通,這起碼是一首曲子。 或許也是被太過灼熱的目光注視,姜余還是沒忍住,問蕭宥臨是來干嘛的。 “老看我彈琴干嘛?沒見過人彈琴啊?!?/br> “沒見過這么難聽的啊。” 姜余剛說完一句,蕭宥臨就接下一句,太快了,姜余腦子有點(diǎn)兒短路,就盯著人家的臉,發(fā)呆。 “你看什么?” 蕭宥臨偏頭俯視姜余,冷峻的面容在光影的襯托下弧度幾乎是完美的,聽道男人這么說,姜余才回過神來,開始從頭到尾的打量蕭宥臨。 又精致又痞氣,仔細(xì)看,感覺頭發(fā)絲都是精致的,你說他看起來不怎么好惹吧,但是脾氣好像還真的不差。 “耳環(huán),蠻好看的。” 姜余心虛的挪開眼,說真心話,那其實(shí)主要還是人長得好看。 他雖然看著有時候不像個好人,但言行騙不了人,姜余好奇心重,沒見過幾個好人,他之前肯幫她,她都謝天謝地了。 她垂眼在心里嘆氣,蕭心宜有這么一個親哥,她屬實(shí)羨慕。 聽過姜余的話,蕭宥臨只是輕輕挑眉,表示自己贊成姜余的說法,目光里有幾分贊許,好像是在夸姜余眼光還不錯。 坐在皮革軟墊的鋼琴椅上,姜余遙遙望著腦袋,眼睛差點(diǎn)兒沒把蕭宥臨看穿,心間有微微電流堵塞,她有些不只是局限于對面前這人淺薄的認(rèn)識。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好奇,他是個怎樣的人。 可他呢,似乎不太在意姜余好奇的目光,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看來東西不在這里,走了?!?/br> 蕭宥臨留了個背影,淡定揮手就離開了。 淺白的身影孤零零的一只,成了偌大廳堂內(nèi)小小的縮影,姜余回首觀望四周昏暗的環(huán)境,她尋思著蕭宥臨也沒找?guī)紫隆?/br> 她仰頭嘆息一聲,時間剛好十二點(diǎn),姜余不知道該說早還是晚,她起身想去看看姜旭走了沒,不料裙子的一角被凳腿壓住,姜余自己腳絆跤,在地毯上摔了個狗吃屎。 小腿絆倒了鋼琴椅,撞擊在鋼琴腿上,突兀的撞擊聲在此刻異常的驚心。 她在地下的動靜似乎驚擾到了什么人,急促的腳步聲開始朝著姜余的方向靠近,聽的人心慌慌。 姜余人嬌懶,摔這一下差點(diǎn)兒沒給她疼死,胳膊肘撞的發(fā)青,掌心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破,剎那間刮過頭皮的刺痛從掌心蔓延。 半撐起身體,姜余低頭拿起了那一枚扎手的胸針,上面還沾染了一些掌心的血液,不過是紅寶石,倒也不明顯。 “平地都能摔?” 姜余把胸針拿在手里,指尖輕輕摩挲,試圖抹掉上面殘留的血污,帶著幾分差異的目光,望著又折返回來的蕭宥臨。 他突然回來,半蹲在姜余面前,饒有興趣,似乎被姜余蠢笑了。 “沒、沒站穩(wěn)而已?!?/br> 姜余不自在的收了收暴露在空氣里白皙的腿,試探的問:“你怎么又回來啦?” 被戳中心事,蕭宥臨微不可查的凝眉,連臉上的笑意都收斂了。 “我覺得,東西應(yīng)該還在這里,所以就回來了?!?/br> 姜余聞言,捏著手里的胸針摸了摸,兩只琥珀色的眼就那么直勾勾把人盯著。 “你要找的是什么東西?” 少女歪著腦袋,眼底清晰光澤,臉頰上拖著幾縷碎發(fā),好像問的還認(rèn)真,跟只懵懂的小狐貍似的。 蕭宥臨失神了一瞬,他想說是一枚紅寶石胸針。 可是話剛到嘴邊,姜余就問他:“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