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跑不掉(H)
一床水膩狼藉里,祝棲遲抱著手中滿是愛痕的軀體,把串珠肛塞一節(jié)節(jié)插進泥濘不堪的股間。青年不停地顫,背部到腰臀沐浴著她不加收斂的視線,仿佛全身都滲出血一樣發(fā)紅。跳蛋貼著嫩紅的腸rou嗡嗡震動,被圓潤粗短的尖頭頂?shù)迷絹碓缴?,媚rou一寸寸敞開,吞入最后也最大的一顆玻璃珠。 他茫然地注視著眼前虛空,小腹迎來不知第幾次劇烈的抽搐。后腰都是她留下的吻痕與牙印,水津津的,像被塞在嘴里翻來覆去地嚼了無數(shù)遍。 祝棲遲在第叁個完整的“正”字后添了一筆,最早寫下的那筆已暈開一半,看不分明。從起初的抵抗,到哀求,再到認(rèn)命,青年在沸騰的快感中死去活來好幾番,甚至苦中作樂地幻想起死因如果是性交快感太強真的再爽不過了。 “……手機呢?” 祝棲遲撩開鬢角濕透的額發(fā),吐出的煙霧在眼前裊裊上升。她把煙灰敲在他肩頭,那兒已經(jīng)有一些斑駁的灰燼,讓他不由自主地渾身發(fā)抖。 他別無選擇,驅(qū)動不太靈活的舌頭,哽咽著坦白。 手機屏幕發(fā)出的亮光映照到女人朦朧的表情,臥室里的兩個人繼續(xù)保持著沉默,一種似乎永遠(yuǎn)也不會恢復(fù)聲息的沉默。 “不要哭?!?/br> 她嘆氣,將臉頰貼過去,顏西柳挨著她的肌膚低低地抽噎,沒什么力氣,喘都喘不出聲。 眼下比安撫他更重要的事是破解手機的謎題。她讓懷里的人靠進頸窩,手指把屏幕劃來劃去。關(guān)機,重啟,調(diào)整時區(qū),點開時鐘,毫無變化,時間固執(zhí)地停留在第七日的23:59:59,一秒也不往前,一秒也不退后。 祝棲遲舔舔干澀的唇,側(cè)臉親一下他的耳根:“之前送你的項鏈還在嗎。” “……在?!?/br> “沒弄丟,也沒被偷或者搶走?” “什么?”顏西柳深深皺起眉,“我怎么會弄丟你給我的東西?!?/br> 不屬于這個時間點的東西不該存在這么久的。祝棲遲想。量子糾纏只發(fā)生在她參與的兩個時間點內(nèi),換言之,她只存在于顏西柳的十九歲與二十六歲的記憶之中,此外什么痕跡都不該被留下。既不會改變過去,也不會影響未來,這樣才能保障世界的平穩(wěn)運行,不至于發(fā)生時空錯亂。 她看著自己攤開在半空的五指,神情怔忡:我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 青年轉(zhuǎn)過臉來,舔濕她的唇瓣,并不溫柔地咬著她:“又在想別的男人?不過遲幾天回家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祝棲遲按按隱隱作痛的眉心?!俺鲕墶笔且淮a事,“未能遵守約定”就截然不同了,她簡直不敢想另一個時間線的顏西柳會做出什么。再說,讓他感到痛苦,也絕非她一開始的目的。 床頭的電子鐘一閃一閃地向前跳躍,但手機里的時鐘卻毫無動靜,時間既前進又未前進,一只既死又活的貓。 “……超越時間和空間么?!?/br> 女人抱著他,掐滅煙頭,沾上煙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揉他腦后汗?jié)竦暮诎l(fā)。 想要超越時間與空間,心中必須懷有堅定不移的情感。反過來說,只要情感足夠堅定不移,大概也就能影響時間和空間。 恐怕這就是關(guān)著薛定諤的貓的盒子。她的手順著青年后頸滑下,搭在后背:“我現(xiàn)在是薛定諤的貓?!?/br> 她變成了薛定諤的貓。理應(yīng)回到未來的狀態(tài)與他要將她留下來的情感同時迭加,造成時間停滯。她現(xiàn)在恐怕處在一個極為微妙又復(fù)雜的狀態(tài)。 騎著黑色的白馬向前后退。 但是,不可能存在既死又活的貓,必須在打開容器后才知道結(jié)果。如果這樣思考的話,對她而言,從這個屋子里離開,外界觀測才會介入量子的存在形式,她的時間才會向前推移,登上夜間航班,回到未來。 若她的推理大致與事實相符,至少不用擔(dān)心未來的顏總裁等到發(fā)瘋了。祝棲遲松一口氣。 跳蛋復(fù)又開始震動,接連不斷的酥麻伴隨著痛癢將未出口的疑問堵了回去。高潮了多少次,青年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后xue被假陽擠進去的潤滑灌滿,媚rou還在食髓知味地吞吃著。他掙扎著往旁邊爬,卻被扣著她的鎖鏈纏住大腿,被拽著頭發(fā)跌回女人懷里。 和之前都不一樣,在嫖客身下躺得太久,最后只剩純粹的疼痛和反胃。而現(xiàn)在,酸麻之下,身體還會有止不住的快感。他是不是真的被cao出性癮了。既然逃不掉,他就環(huán)住女人脖頸,和她盡可能貼緊一點。 祝棲遲看著他被yin欲徹底扭曲的模樣,不緊不慢地擰弄把后xue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牡拇椋贿呌檬种刚戳税诐嵬磕ㄑt腫脹的rutou,一邊緩緩低語:“瞧,這不是出奶了么。” “不要……太久……已經(jīng)壞掉了……”他低低痛呼著,生理性的眼淚肆意流淌。 串珠被一節(jié)節(jié)拉出來,再頂回去,在浮紅一片的下腹頂出一個明顯的輪廓。他的腳把床單蹭得堆滿褶皺,瘦削的身體抖個不停,被太多太滿得快感填塞得痛苦又無比享受。她在xue口兩側(cè)的軟rou各打一巴掌,串珠蹭著前列腺向前一碾,一手抓住顏西柳的頭發(fā)迫使他向上仰著脖子,另一只手把肛塞一口氣拽了出來。 他仰著頭,嘴張開又閉合,像是在尖叫,又沒叫出來。血紅的腸rou絞著串珠被帶了些許,翻到因過度使用而無法閉合的xue口之外,沾滿白濁,還在一顫一顫地痙攣。她伸出手,指尖在那團紅rou中摳挖勾弄。青年咬緊牙關(guān)推開她,躺到床上,沉溺在一波又一波遲遲不消的高潮里,幾近昏迷。 —————— “……囚禁,真的沒問題么?” 聞南蓉把裝有手銬和腳鐐的手提箱打開,問。 太陽很亮,從窗外探進頭來,四處逡巡。 “顏哥是真心的話,最好別做那種事。你不舒服嗎?是傷口復(fù)發(fā)了嗎?” “……我沒事。” 對方的面孔一陣扭曲,或許不是人的面孔扭曲,而是顏西柳的眼睛變得很模糊。 “……他們cao得你很疼嗎?”對方俯過身,扶住他的肩膀。 聞南蓉怎么問這種問題。顏西柳勉強穩(wěn)住身體。被cao當(dāng)然疼。嫖客才不會顧忌婊子的感受,放在男娼這邊更甚。長時間摩擦本來就并非性交的通道只會越來越痛。最痛的時候,他想過一死了之。 女人伸來的手握住他不停顫抖的手腕,顏西柳猛然抬頭,對上的是祝棲遲的臉:“……?” “小顏……那我cao你的時候也痛嗎?” 兩人不知何時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下肢糾纏在一起。不知為何,她下體長出一根很粗很長的陽物,順著尾椎骨滑向欲望的入口,輕輕一頂,就挺進他身體深處。他張著嘴,淌出涎水,觸電般的快感竄上天靈蓋,化為洶涌的浪潮,將整個人淹沒。沒過頭頂?shù)暮K阉钐帀?,很深很深,連綿不斷地沖擊身體。疼痛無論持續(xù)多久他都能忍耐,但架不住這種難以名狀的無止歇高潮。他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痙攣似的顫抖,嘴里胡亂重復(fù)著拒絕的話語。 “不疼……可是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我不要了!” 窗外的陽光突然激烈地閃了一下,像被雪花扭曲的電視顯示屏。 青年激烈地尖叫出聲,淚從眼角滲出,大口大口喘著氣。 “……顏西柳!” 祝棲遲早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做噩夢,只是在給后面涂藥,一時騰不開手。睜開眼的人表情僵硬,但滿面暈紅,一邊急促地喘息,一邊掙開她,弓腰縮向床角:“……不要了,我不要……別再cao我了……” 女人僵住了,一點酸軟在心尖泛開,想伸手過去替他抹淚,猶豫片刻,又收回。 “對不起?!彼吐暤狼?。“昨天我太過分了。” “但不擦藥還會疼的?!?/br> 他還沒回過神,滿臉抗拒:“……你騙人。” “我騙你什么?”祝棲遲愕然。 “你沒在上藥,你在cao我?!?/br> “我真的沒……”她目光落向他腿間勃起的yinjing,啞然失笑,“……不對,這好像不是我的問題吧。” 他好像緩過來一點,警惕地看著她:“……不要碰我?!?/br> 祝棲遲舉起雙手以示清白:“南蓉在客廳,我出去叫她來?” 也不知道這句話傳進耳里變成什么樣,她看見他眼睛慌亂地一閃,又摸索過來,溫順地貼進她懷里:“……我又沒在趕你走,不要走?!?/br> 她無聲地笑,反手摟住他的背,親了親被抿得毫無血色的唇瓣:“要我別碰你,又要我別走,你還在做夢嗎?夢里的我有沒有告訴你,我不會走了?” “不會走?”他喃喃地重復(fù)。 “沒錯。想囚禁,盡管囚禁我好了?!弊t說。“唔,可以提一點對生活條件的建議嗎?拜托你別做飯了,從飯店買吧,不差那個錢……不是說你炒得菜不好吃,只是我對‘美食’的水準(zhǔn)與花樣要求比較高……” 青年幾次想忍住哽咽,但越是忍耐,順著臉頰向下滴落的淚水就決堤了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好了好了,真會撒嬌,小點聲?!弊t捧起他的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一會兒,笑意盎然,“這個時候的你,原來是這副樣子的?” “你討厭了?”他反而把聲音抬高了?!跋訔壩遥X得丟人?” 她將人壓倒在床,唇封住他的唇,舔舔里面的舌尖:“小傻子,南蓉在外面呢,肯定聽得一清二楚?!?/br> 女人說的話好像終于被完整地聽進耳里了,他睜大眼,臉紅得又快又急,身體僵挺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