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樹倒猢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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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萬般謀劃,最終事情仍然走到了這一步,這難道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坐在御史臺有大牢里,侯岳看著頂上小小的窗戶,這是他第二次坐牢,第一次是陪著梁道數(shù),第二次卻是陪著侯君集,只是侯君集已昨日斬于西市,而他卻在牢里等待著朝廷的發(fā)落,他可是預先知道別人的結局,卻無法預知自己的結局。 想到這里,侯岳不由的盤了腿,學著禪坐,禪坐能讓人收神凝氣,渾然物外。 不知過了多外,突然響起了說話聲。 “侯大人,太子來看你了?!庇放_的唐大人陪著太子李冶進來。 侯岳睜開眼睛,看著牢外的太子李冶和唐大人,平靜的道:“這里,不是太子該來的地方?!?/br> “先生在這里,做為學生的又有什么不能來的。學生是來接先生出去的。”李冶淡笑道,說著,就讓獄卒打開牢門,他要進去。 太子要進牢里,這如何使得,那獄卒不知如何是好? 一邊的唐大人喝道:“拄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把侯大人請出來。” 獄卒這才大松一口氣,連忙打開牢房,把侯岳請了出來,又巴巴的煮茶上茶。 李冶扶著侯岳坐下,先是細細的慰問了一番,然后又從懷里拿出一串鑰匙,遞給侯岳:“你可以出去了,只是你的家財全都沖沒了,這鑰匙是西直巷的一棟屋子,學生聽說當年你也在那里住過,學生又把它租了下來,好讓先生一家暫住,是由學生自己的月錢租的,是學生的一片心意,還望先生不要拒絕?!崩钜闭\懇的道。 侯岳也不矯情,接過鑰匙,所有家財全都沖沒,他出去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李冶幫他租個地方倒解決了他的大難題,他不想這個時候帶著家人去寄人籬下。 侯岳謝過,一邊的獄卒又整了一頓吃食,太子錦衣玉食慣了,吃了兩口就停下,而侯岳卻是想著家里的人,不知如今,家里落了個什么情況,更是難以下咽,只是勉強吃了幾口也停了筷,于是一行人出了大牢。 太子便先行回宮。 “侯大人,我派兩人送送你吧?!币贿叺奶拼笕说?。雖然,侯岳早些年就告病在家,如今又受牽連,但唐大人卻不敢小視這位侯大人,看看如今太子對他的態(tài)度,他日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用了,我如今帶罪之身,不麻煩唐大人,唐大人公務繁忙,就請回吧。”侯岳堅持的道。 那唐大人見侯岳如此堅持,也無可奈何,只得告辭。 侯岳仍然是進牢時的那一襲薄袍,雖料子不錯,但多日未洗,已發(fā)出一股了酸味兒,路過聞者紛紛退避。 “這哪里來的糟老頭,也太過不知禮儀了?!边吷蠋讉€路過的太學學子們嗤著鼻道。 侯岳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兒,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然后正了正頭上的紗帽,便快步往家趕,以前有馬車來來去去,倒不覺得城郊的曲園有多遠。 而這回,靠著老胳膊老腿的,再加上心急如焚,總覺得回家的路怎么這么的遠哪? 到了傍晚,日落十分,侯岳才走到曲園,曲園門口,大大的封條刺人眼的很。 “老爺,老爺,您回來了?”這時,遠處的地里,急匆匆走過來一個人,老遠就叫著,正是侯貴。 侯貴如今也老了,他的腿本就跛著,這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在路上差點跌一跤。 “侯貴,夫人她們呢?”侯岳抓著侯貴的手急忙忙的問道。 “都住在武王廟呢。”侯貴抹著淚道。 “好,好,快帶我去?!?/br> 于是,兩人一起直往武王廟趕。 武王廟的老廟祝在門口迎著侯岳,然后將他一起帶到了后院。 看著侯岳和侯貴進入后院,那老廟祝才轉身回去,身邊一個小道很不理解:“廟祝爺,他們一家都成了朝廷的罪犯,咱們犯得著這么的恭敬嗎?何況我們廟里香火甚好,要是讓香客知道我們后院收留了朝廷犯人,這對我們武王廟的名聲可不好?!?/br> 聽了這小道的說,老廟祝沉著胖臉,瞇著本來就小的眼睛,摟著兩三縷疏疏落落的白胡子道:“青明,修道之人,要有敬畏之心,舉頭三尺有神明,當年,若不是侯大人和他娘子,武王廟能有今日之盛況?吃水不要忘了挖井人,你要記住?!崩蠌R祝一雙眼睛雖有些昏暗,卻銳利無比,刮的小道臉皮火辣辣的。 “是?!毙〉肋B忙恭身道,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后院里,貴嫂正在熬藥,平兒照顧著弟妹。閻本中站在一旁,小聲的勸慰著平兒。 他眼尖,余光就看到廟祝陪著侯岳和侯貴進來,不由的驚喜的叫了起來:“爺爺回來了。” 平兒和幾個小的便連忙圍了過來,忙不疊的問爺爺好。 “好……好……爺爺好著呢,你們奶奶呢?”侯岳忙問。 “奶奶病了,娘和紫衣在屋里照顧娘呢?!睅讉€小的苦喪著小臉道。 侯岳一聽小淘病了,那心里急的不得了,小淘跟他不一樣,她的身體一向挺好,沒想這回卻病倒了。 進了右手的一間廂房,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夜歌正喂著小淘喝藥。一邊正收拾東西的紫衣看到侯岳進來,也是一臉的驚喜,轉臉沖著小淘和夜歌道:“夫人,少夫人,老爺子回來了?!?/br> 小淘這陣子總是昏昏沉沉的,自侯君集事發(fā)后,小淘和侯岳商量著,就先一步遣散了家里的下人,也算是好聚好散,而侯貴一家,小十八一家也早在武王廟集市里落了戶。 等到侯岳被抓,朝廷沖沒家產(chǎn)的公文下來,不管是曲園的家產(chǎn),還是武功縣的田莊,全都沖沒了,小淘一家就被趕出了曲園,雖然,侯貴和小十八來接,獨孤家的朝華也來接,還有虞家的人,甚至褚家和閻家都來接了,可小淘卻知,各家有各家的難處,而自己一家卻是帶罪之身,沒道理要去連累別人,于是就謝絕了各家的好意,最后暫住在武王廟里。 而孝寶同學,則每日去打聽自家爹爹的情況,又當了幾樣原來戴在身上的首飾,準備租房子,畢竟不能老住在武王廟啊。 “小淘……”一進屋,侯岳便急步上前,夜歌連忙讓了讓,然后同紫衣一起退了出去。 侯岳看著躺在床上的小淘,臉色臘黃臘黃的,鬢邊的白發(fā)原來還不過是幾根,可也就幾天沒見,那白發(fā)就如同雨后的小草般,出了一茬又一茬,似乎一下子就老多了。 “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小淘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緊緊的抓著侯岳的手,臉上勉強露出笑容。 “讓你受苦了。”侯岳顫著音道。 “這有什么苦啊,比起當年柳城大亂時,好多了,是我自個兒身子骨不爭氣,卻病倒了,只是想著這些年來,咱們辛辛苦苦掙的家業(yè),就這么沒了,我這心痛啊?!毙√缘?。 “你也是的,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就沒了吧,想當初咱們還是房奴呢,如今啊,你就放心把身子骨養(yǎng)好,咱們有兒子,有女兒,還有孫子孫女,過了這道坎,說不準就雨過天晴了?!焙钤绖裎康?。 小淘點點頭,嘆道:“我這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只是有些想不開罷了?!?/br> “這有什么想不開的,說到底,如今這情形比真正的歷史上好多了,想當初侯君集是滿門抄斬,最后皇上看在他多年功績的份上,也就給他留了一個兒子送終,而侯氏族人全都流放的,而現(xiàn)在,只斬了侯君集一個,其他也就沖沒家產(chǎn),總比流放要好的多了?!焙钤赖?。 小淘笑了:“你倒是想的開。”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不想的開還怎么過日子啊?!焙钤雷猿暗牡馈?/br> 小淘也就釋然,又問侯岳:“朝廷放你回來,是不是沒事了?” “怎么沒事,聽唐大人說這次放我回來,是太子求的情,沒有旨意,我是不能出長安城的?!焙钤赖?。 小淘郁悶了,還想等侯岳回來,一家人一起去虬髯客的地盤找福兒呢,在那里養(yǎng)養(yǎng)珠,也是不錯的,沒想,如今卻要窩在長安城。 兩人聊了幾句,小淘這陣子身體不好,再加上擔心侯岳,所以基本都沒怎么睡,這會兒侯岳回來了,便覺心里輕松了不少,這心頭事一松,就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覺睡了一個多時辰,出了一身汗,醒來后,洗了個澡,整個人就輕松了,便起了身。 出了屋,聽到外間侯岳正同兒子孝寶在說話。 “今天我跑了幾家,那幾家人聽說咱們背著朝廷的罪,都不愿把屋子租給我們。”孝寶同學郁悶的道。 “不租就不租,我這還有一棟屋子,是西直巷的那棟老宅,當年,咱家剛來長安時,還在那里住過呢?!焙钤赖馈?/br> “怎么,京兆府衙門,還愿把屋子租給我們?!毙√詮睦锩娉鰜?,有些疑惑的問道。 “衙門當然是不愿租給我們的,但這屋子是太子租下來給我們住的,可由不得衙門愿不愿意?!焙钤赖?。(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