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田莊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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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田莊的人都參加到救火的行動中去,好在水渠修好了,救火用水方便的多。因此,這場山林大火燒到隔離帶的時候漸漸的熄滅,全莊人一起忙了一個晚上,再加上一上午的收尾,到了下午,莊民們已是疲累欲死。 侯岳讓大伙兒都各回各家休息,而他則帶著小十八,侯貴,老來富等清點著莊上人員的傷亡以及損失。 還好,因為發(fā)現(xiàn)的早,除了救火時的燒傷外,并沒有什么傷亡,至于損失,整個山坡地的樹木燒光,而緊靠山林的一片棉花地也燒掉,這眼看著就快要可以采摘的棉花,全被燒光了,算是這場火災最大的損失。 幾人進在清點,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你這臭小子,看我這回不打死你……你自個兒去跟東家老爺請罪。”小來富拖著他的兒子小火進了院子,后面還跟著蝶兒摸著眼淚。 原來,小來富回到家時,小火見那山林著火了,心里一陣慌,就把昨天,他在那里烤魚的事情說了,小來富一陣心焦,雖說東家老爺東家娘子一向和善,但這等火災之事肯定是要調(diào)查,而這回,若不是之前修的水渠,在加上那池子是蓄滿了水,這會兒怕是整片莊子都要燒掉。 想起上個月,東邊言老爺家的田莊也起火了,燒死二十多口人,整個莊子毀于一旦哪,想想小來富就一陣后怕,他今兒個是最早參加救火,起火處正是兒子所說的烤魚的地方,不用說了,定是這小子烤好了魚,只是拿石頭壓了壓火,只當就沒事了。 可到了晚上,夜風一起,如今又是秋季,枯葉卷著石頭,再叫風一吹,火勢自然就起來了。這么大的事,他知道瞞肯定是瞞不過去的,便拉了兒子來請罪,只希望樂家老爺和娘子能罰的輕些。 老來富一聽火是由于自家孫子弄出來的,氣急之下,抄了板凳就打。 “慢著,這事不怪小火,怪我。”這時,小淘正帶著人煮了茶,蒸了點心送過來,讓大家墊墊肚子,見老來富的舉動,便立刻阻止道。 “東家娘子,你這是?”老來富見小淘這般說,有些不明白。 “昨兒個野炊的事,是我起的頭,本想著帶幾個孩子去玩玩,后來我有事先離開了,卻沒有叮囑好他們,這才這般大災。”小淘道,走過去,扶了小火起來。 “東家娘子,這是我家小子鬧的禍,你可不能給他擔著。”聽到小淘這么說,小來富心里松了口氣,嘴上卻仍這么道。 “倒不是我硬要給他擔著,這事,我確實有責任,所以,莊上的一切損失,由我侯家擔著,損失棉地的莊戶我會按損失補償給他,到于小火呢,也要記住這次教訓,水火無情,絲毫大意不得?!?/br> 老來富和小來富這才松了口氣。 于各,各人散去,回家休息,這忙了一夜一天,都累了。 而侯岳卻是個苦命的,他剛要休息,武功縣的縣令王和就來了,遞了拜貼,昨晚的大火,整個武功縣都知道,侯云和王麻子等人昨晚就帶了人來幫忙,后來火熄后才帶人回去。 侯岳知道王和此來,必也是為了昨晚火災之事,畢竟,上個月,武功縣也發(fā)生了一次田莊大火災,燒死了二十多個人,這事,據(jù)說連皇上都驚動了。 王縣令在一路來是膽戰(zhàn)心驚啊,不由的恨自己昨晚為什么要喝醉酒,弄到大中午的才聽到消息,這才帶著人急急趕過來。侯大人在朝中是什么地位啊,又哪是他一個小小的縣令能擔待的,若是有個好歹,他這七品的烏紗也別要了。 侯貴請了王縣令在廳上坐,侯岳梳洗了一翻才出來,王縣令見侯岳安然無羔,先是松了口氣,接著便是請罪,畢竟在火起時,衙門的人沒有第一時間趕到縣場,這就是失職。 至于侯岳倒不會真的去怪王縣令,一來,強龍不壓地頭蛇,二來,畢竟,這個時代,能有田莊的人家,都是有些勢力的,也因此,除了朝廷的稅賦之外,田莊上的事基本上縣衙是不太插手的,這算是一種潛規(guī)則。 于是兩人便客客氣氣的寒暄了一陣,那王和想起前不久,言氏田莊損失,便打聽起了侯家田莊這次損失,聽說只是損失了點棉地和樹木,便很好奇,各田莊的事物他是不太管,但做為縣令,他心里還是知根知底的,侯氏田莊附近沒有河,唯一的水源,就是山溪水和井水,如今正是秋燥時期,各田莊的山溪水大部份都已斷流,僅靠那些井水,如何救得了這場大火。 于是王和自然悉心請教。因為上次言氏田莊的火災事件,朝廷責令他拿出一套防冶火災的辦法,對于防這方面,王和倒是有些心得,結(jié)合更夫巡邏等,定期檢查風險,可等火起時,如何冶,王和就有些傷腦筋了,這要依靠外在環(huán)境了,再說了山林大火往往在高處,風大,火勢大,真要著起火來還真是沒辦法。 對于王和的難處,侯岳也知道,畢竟老四,孝寶等每旬都會有家書送來,朝中的事情,侯岳也知悉個一二。 于是侯岳也沒什么隱瞞,就邀了王和一直參觀了田莊上的水渠和大水池。 同時,又將砍隔離帶的事情一一細說,最后侯岳道:“其實火災最重要的是個防,真要火起,救不救得了也在個五五之數(shù),這次侯氏田莊損失較小,也只能說是得天之幸哪。” 隨后,王縣令便告辭了,他來的時候心里有膽戰(zhàn)心驚,可離開的時候,卻是心情激動,一來,他的防制火災的方案得到了充實,二來,侯氏田莊的水渠以及竹筒架構的引水設施也給了他很大的啟發(fā),中原地區(qū)多干旱,每年因干旱減產(chǎn)或顆粒無收的不在少數(shù),如果將侯氏田莊的引水架構同井水想結(jié)合起來,在緩解旱情上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幾天后,朝廷的將作少監(jiān)閻立本就到武功縣侯氏田莊。 “我說侯兄啊,有時我真想把你的腦袋瓜子劈開看看,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新奇想法了,這回皇上給我下任務了,就是怎么把你這一套引水架構結(jié)合建筑,落實的實際中去,你正好丁憂在家,可要幫我出出主意。”閻立本跟侯岳關系本就要好,自然沒什么客套。 “你這不是拉壯丁嘛。”侯岳笑著回道。 “什么拉壯丁啊,本來沒這一塊什么事,你這一套整出來,那王縣令在他那防冶火災的折子上可是把你這一套引水架構夸的跟天上的花朵似的,結(jié)果皇上就把任務派給了我,我不找你找誰啊?!遍惲⒈疽凰挻蟮男渥樱故歉本唾嚩说谋砬?。 侯岳自然是深知這小子的秉性,基本上,他跟霍飛白是同一類型的,一個癡迷自己的音樂,一個癡迷自己的畫作,在這兩人眼里,官場的權勢并不是他們追求的,之所以進官場,一來是家族所定,二來也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最終目的追求的仍然是屬于藝術的那自由灑脫。 見他這般,侯岳便干脆把后世自來水管道方面的一些東西講了講,其實侯岳對這些他是一知半解的,對于一些閥門哪,水壓的問題他也是弄不清怎么解決的,不過,在這時代,缺的并不是人才,而想法。 其實就他知道,這時代其實已經(jīng)有關于閥門或水壓的問題,就是在練金器具上,侯二叔一套花了重金購得的練金器具上,就有銅管自動噴冷水給爐壁降溫的設施,這個設施就是為了防止炸爐的,當時,他看的一愣一愣的,還當是某個穿越人士攜帶來的穿越物品,研究了好一陣子才發(fā)現(xiàn)是本土貨,全是用金,銅等各種金屬制成,造價是相當昂貴的,普及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閻立本發(fā)現(xiàn),他來找這侯兄簡直是給自己找煩惱,本來只是普通的引水架構,他有把握做的好,沒想侯兄又給他提出了這么一個自來水的想法,而侯兄顯然是只負責制造麻煩,不負責解決麻煩,讓他繞在云里霧里,卻又覺得這想法吸引人的很,讓人不舍放棄。 罷了,獨煩惱不如眾煩惱,工部將作里面能人異士不少,讓大家煩惱去。 于是,閻立本就拿著那些個一知半解如水中月的圖紙,匆匆回了長安。 閻立本剛走,侯孝寶就帶著侯君集來了,同來的居然還有梁少天。 侯君集的臉色有些臭,侯樂兒倒是不怕他,抱著他的胳膊撒了一陣嬌,還一臉委屈。關于賀蘭楚石同侯冬雪的事情,之前小淘已經(jīng)找了機會跟樂兒說清楚了,畢竟這種事是瞞不過的。 “好了,你就在這里多玩一陣子,那侯冬雪,由你祖母做主,許給了賀蘭楚石?!焙罹苯拥?。 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事情結(jié)果,侯樂兒還是紅了眼眶。 “都說侯家的女兒,向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巾幗女子,沒想?yún)s也有這小家氣的時候?!币贿叺牧荷偬斓牡馈?/br> “死呆子,你說什么呢?”侯樂兒氣的直瞪眼。她心里本來有點難受,這一氣倒是不難過了。 梁少天卻是不理她,起身去了后院,侯樂兒哪里肯罷休,也緊追了去。 “岳三哥真不厚道,明知我跟梁道數(shù)那家伙不對盤,卻偏偏把我家樂兒跟他家那呆子送做堆?!焙罹糁樀馈W约夷镉H下令了,樂兒的婚事由她做主,不讓侯君集夫妻插手。 “這不關我的事,找你嫂子?!焙钤烂嗣亲?。 “那算了,也不知三嫂給我娘親灌了什么迷湯,我娘親盡聽她的。”侯君集有些郁悶,想自己堂堂大將,居然拿家里的婦人沒奈何。 隨后,兩人又說起了朝中之事,侯君集初掌吏部,有許多東西不懂,就算是看書呢,也一時不知從哪本下手起,于是,侯岳便給他開了一張厚厚的書單,讓他慢慢讀去。 “怕是我在吏部也呆不長,高昌那小兒如今蠢蠢欲動,皇上已經(jīng)是怒火在心了?!焙罹沟资邱R上的將軍,一說起打仗,那便斗志昂揚,眼神也凌厲的很。 高昌啊高昌,侯君集雖然贏了高昌之戰(zhàn),但他也因高昌之戰(zhàn)種下禍根。侯岳想著。(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