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冬釣
書迷正在閱讀:美強(qiáng)慘炮灰拯救系統(tǒng)[快穿]、網(wǎng)紅貓的忽悠生活、[古穿今]絕美小可憐突然爆紅了、重生回到1999、小可憐重生后,總裁前夫狠狠纏、漂亮小鮫人才不是吉祥物、不怪他、修仙大佬重生豪門、(GB)交響沉淪(高h(yuǎn))、蠢物
等侯岳匆匆趕到衙門,卻被告知王大人去柳河邊釣魚了,然后由衙差領(lǐng)路,侯岳到了柳河邊的一個小渡頭。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渡頭邊停了一只小小的木舟,一邊的大青石階上,擺著一張小桌,兩把椅子,桌上放了幾碟小菜,桌邊上的一個小火爐上正溫著酒,侯岳還未靠近,就聞到了淡淡的酒香。 王朗坐在左邊的一張椅子上,手里拿著長長的釣桿,河水呈半凍狀態(tài),那冰和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片片或點點的金光,晃人眼的緊,王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水面上的浮標(biāo),那浮標(biāo)隨著河風(fēng)在河面上輕飄。 王朗有伴隨站在王大人的邊上,見到侯岳過來,笑著點點頭,然后就退了開去。 “王大人好雅興,只是這河風(fēng)冷的緊,王大人身子剛剛好轉(zhuǎn),還是要注意保養(yǎng)些?!焙钤郎锨?,就在右邊的椅子坐下,這時,一邊小火爐上溫著的酒的咕咚咕咚的開了,侯岳便擰起酒壺,先給王大人滿上,再給自己倒?jié)M酒。 “呵呵,這昏沉沉的病了些日子,叫這河上的冷風(fēng)一吹,這人倒是有精神了。”王朗轉(zhuǎn)過臉,沖著侯岳淡笑,那笑容里,總有些莫測高深之感,右手從身邊拿起一根魚桿,遞給侯岳:“來,侯大人,你也來釣釣,咱們看誰先把魚釣上來?!?/br> 侯岳接過魚桿,然后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笑道:“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怕是釣不到魚的?!?/br> “此話怎么講,我認(rèn)為這里是最好的釣魚點。”王朗道。 “這里水深,雖說冬天魚都沉在深水處,冬釣自然在要水深的地方,可此時,日正中天,陽光燦爛,這魚兒也是逐溫之物,自然會游到淺水區(qū)來取暖?!闭f著,侯岳指著下游不遠(yuǎn)處的地方道:“那里釣魚應(yīng)該是最好的?!?/br> 侯岳前世就最喜歡冬釣,每到冬天,常常跟著幾個哥兒們邀伴到水庫里去釣魚,一來二去的,冬釣的經(jīng)驗也就出來了。 王朗想了想,便揚(yáng)手叫了那長隨過來,指著侯岳說的地方道:“老杜,你拿根桿子,去那里釣釣看?!?/br> 那叫老杜的便拿了桿子過去,沒過一會兒,居然釣起來一尾鯽魚,足有半斤多重。 “不錯,侯大人果然是釣魚的高手?!蓖趵蔬@話似乎是另有意味,說著,放下魚桿,魚不釣了,就跟侯岳喝起酒了。 這第一杯酒,侯岳自然得敬王朗,侯岳干杯。 “侯大人,好酒量?!蓖趵收f著,也一干而盡。 侯岳又立刻斟上,然后笑著道:“我這酒量還是跟王績王學(xué)士練出來的呢?!?/br> 那王朗也啞然一笑:“我倒忘了,你跟我那王績侄兒交情不錯,聽說他發(fā)明的那燒春酒還是經(jīng)過你的提點,還有那麥酒,夏天喝起來特別舒服,解暑。”說著,王朗又搖搖頭,一臉痛心:“王績這小子,才情有,只可惜他的性子過于避世,終日醉在個酒里,連身體都喝垮了,可惜啊,可惜,如今王家的第三代,再難找他那樣的才情。” “這第三代沒有,并不表示第四代沒有,這盛衰總是交替的。”侯岳道,就他所知,以目前的代數(shù)算,這王家的第四代里面可是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初唐四杰之冠——王勃,王勃是王績二哥王通之孫,而且侯岳依稀記得,王勃兩位兄長的文才也十分了得,被人并稱王氏三珠樹。 “也是,這陰陽盛衰,天道如此,人生亦如此,倒是老夫矯情了?!蓖趵收f著,卻又突然看著侯岳道:“侯大人一步步算計,如今京里的朝堂上,應(yīng)該是風(fēng)起云涌了吧,侯大人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哪?” 侯岳唯有苦笑,誰吃了沒事連自己也要算計呢,摸了摸鼻子道:“王大人此言差矣,哪是下官要算計,是皇上在算計,下官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到如今棋子的任務(wù)已完成,接下來自然是皇上的事了,下官如今還奉著皇命在家修身冶家呢?!?/br> 說著又問:“大人何時回京?” “老夫明日就要起程回京了,聽說京里鬧的非常歷害,我是此次的主審官,也不能老是躲在柳城啊,這番事情一了,老夫也該告老還鄉(xiāng)了。”王朗道,他歷經(jīng)四朝,不,如果算是隋恭帝的話,那就是五朝,他的人生似乎已成了朝堂的一部分,這突然想到要離開,總覺得有些不舍。 想到隋恭帝,他就想到了梁平凡,這個人跟隋恭帝太像了,有時他看著,就覺得是一個人一樣,心時大嘆,自己畢竟是老了,連認(rèn)人都認(rèn)糊涂了,也該告老了。 “怎么,這事情會牽連到王大人?”侯岳連忙問。 “事情或許不會遷連,但人情卻是會遷怒的,裴寂黨掀了這蓋子,關(guān)隴貴族雖說要吃啞巴虧,開頭或許會恨裴寂堂惹事生非,可等他們緩過勁來,又如何會看不透這里面皇上的運作,他們又不能拿皇上怎么樣,自然只能撒在別的人身上,我王家同樣是關(guān)隴士族之一,而我又是此次的御史,自是最好的遷怒對象,怕是侯大人你,也是跑不掉,這回這一遭算是把所有的關(guān)隴士族都得罪了,侯大人以后在朝堂上還是要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王朗嘆著氣道。 侯岳自然清楚事情的結(jié)果,心里也思量著,這王大人可以告老,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告病呢? 第二天,王朗就帶著隨行人員回京了。 轉(zhuǎn)眼,時間就進(jìn)入了臘月,任京里朝堂上紛爭不斷,侯岳卻躲在柳城,日子過的十分的平靜,這天一大早,侯岳和侯老四就帶著家里幾個小的去青羊觀廟會趕集,小綠荷也想跟著,卻叫英姑母阻止了,說是趕集的人太多,小綠荷太小,萬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于是這會兒小綠荷就圍著小淘身邊,兜兜轉(zhuǎn)的,跟著轉(zhuǎn)陀螺似的。瘋的沒一刻安靜。 小淘剛坐在那里,一邊聽著青菊和將四說著茶館的事情,一邊伸出兩只手護(hù)著她,怕她跌倒。 “茶館生意好著呢,雖說利薄,但人流量大,這一年下來,也是好大的利?!睂⑺恼f著。 這一年來茶館的生意都是將四夫妻打理,生意經(jīng)不錯,盡心盡責(zé)的,這要想馬兒跑的快,自然好料要跟上,于是小淘按照后世,績效,獎金再加上配股什么的,一年下來,將四夫妻的進(jìn)賬并不見得比長安少。 再加上如今青菊懷孕了,將四更如同沖足了電的馬達(dá)似的,做什么都有勁。 “這陣子,茶館里的事多交給下面的人做,青菊就要好好休息,沒事多散散步,瞧著日子,也快生了吧?!毙√孕χ?。 “還有一個月左右吧?!鼻嗑招χ亲?。 “來喝茶的婆子們都說是男娃子呢?!币贿叺膶⑺囊荒樧缘?。 小綠荷看著青菊的大肚皮,心里奇怪,走上前,還伸手摸摸,然后問自家mama:“青菊的肚子為什么要藏一個球?” 立時,幾個人都笑開了,一邊的慶嫂笑道:“這里面可不是什么球,是個小弟弟呢?!?/br> 小綠荷性子倔,見幾個笑話她,那小脾氣就上來了,雖然弄不懂為什么小弟弟會在青菊的肚子里面,可不想在讓人笑話,便扭著臉說是去找英姑奶奶了,小淘便牽著她去,英姑母在王玉嬌那邊幫忙,她正好也找大嫂有事。 本來,按玉夫人的意思,王玉嬌今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最近身子又不太好,這家應(yīng)該換個人當(dāng)了,讓三媳婦來管,玉夫人也存了奪權(quán)的心思,只是侯老爺沒同意。他說了:“雖然大媳婦管家方面有失偏頗,但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后大家注意些,若有不對,再敲打一番也就是,若是這時將她的管家權(quán)奪了,那不亞于赤果果的打臉,若是再把家交給三媳婦管,那豈不是離見了妯娌感情,鬧得兄弟不和。大媳婦真要忙不過來,讓英姑和三媳婦幫襯著就是?!?/br> 因此,家仍是王玉嬌掌管著,而小淘則幫忙管著家里用品具器一攤子的事。一幫的事還好,她已經(jīng)分派交給幾個小管事打理,唯有祭祖的器具得她親手打理。銀盤,蠟燭,香,木挑,還有各式杯盞,案臺,等等。往年都是王玉嬌新手打理,只是今年王玉嬌上過大堂,再打理祭祖器具就有些不吉利,因此,一并的交給小淘打理。 如今小淘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正好去王玉嬌那里說說,看看有沒有什么落下的。 兩人剛進(jìn)了主院門,就看到花兒帶著小冬雪坐在一邊的廊上玩,花兒手里正縫著一件衣服,不時的還在小冬雪身上比劃著,小冬雪比小綠荷還小半歲,這兩個都是蓮兒的女兒,如今花兒都十五歲了,到了該嫁人的年紀(jì)。 見到小淘進(jìn)來,那小花兒連忙拉了小冬雪行禮,小綠荷見著小冬雪,就不走了,要一起玩,小淘就把小綠荷交給小花兒帶,自己進(jìn)屋去找王玉嬌。 才跟王玉嬌和英姑母說了幾句話,就聽外面廊上幾個小的吵了起來,小綠荷的哭聲尤其的大,幾人連忙跑了出來。 小綠荷一看到小淘,就抱住小淘的大腿,瞪著黑柒柒的眼睛,眼角還掛著淚,很委屈的道:“mama,孝德哥哥說我不是你親生的,你是我三嬸,孝德哥哥壞?!眳s原來,小淘進(jìn)屋后,小綠荷就把青菊肚子里藏的個球當(dāng)稀奇似的說給花兒和小冬雪,冬雪不懂,花兒卻懂的,便跟小綠荷說,每個孩子都是這么的從mama的肚子里出來的。 小綠荷便說,原來我也是我mama肚子里的球。 花兒點頭說是,偏巧這時,紅絹的兒子德哥兒路過,撞倒了小冬雪,小綠荷護(hù)著冬雪meimei的很,便邁著小短腿沖上前,攔著德哥兒,不讓他走,讓他給小冬雪道歉。 德哥兒今年十歲,紅絹是因為有他才收房,平日里對這兒子寵得很,那性子寵成了小霸王,而因為紅絹的關(guān)系,平日里德哥兒跟花兒姐妹就不太對盤,這會兒哪里肯道歉,便一甩手,也將小綠荷甩到了一邊,小綠荷氣急就說:“孝德哥哥壞,我讓mama拍你巴掌。”小綠荷平日最怕小淘打屁股,這會兒就拿這危脅道。 德哥兒也就蠻橫道:“你娘親都不在了,怎么拍我巴掌?!?/br> 小綠荷便氣哼哼的說:“你胡說,我mama剛進(jìn)去?!?/br> 德哥兒便嗤聲道:“那是你三嬸,可不是你親娘。”這一下,小綠荷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慌,就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德哥兒見她這般,便趁機(jī)跑了。 小綠荷的話一下子炸得小淘腦子轟轟,小綠荷的生世,小淘一直瞞著,家里人也自覺的不會在小綠荷面前提,倒不是不說,只是小綠荷還小,說了她也不是十分懂,反而會惹的她傷心。 侯老爺子也說過了,等小綠荷懂事了,再跟她說自己爹娘的事,就連后來照顧小綠荷的英姑母,在小綠荷面前,也只說小淘是mama。 可如今叫德哥兒一嘴說破,再說現(xiàn)在的孩子也懂事,而小綠荷的生世又不是什么秘密,府里隨便一問,大家都知道,這時候再否認(rèn),于事無補(bǔ),于是小淘便抱著小綠荷道:“mama永遠(yuǎn)都是你的mama?!?/br> 小綠荷還沒聽懂小淘的話,這會兒只當(dāng)小淘是反駁德哥兒的,便高興的摟著小淘的脖子,小腦袋靠著小淘的額頭:“我就說嘛,德哥兒最壞了,盡胡說,mama是mama,怎么會是三嬸呢。” 周圍一片沉默,這會兒英姑母突然的接口了:“你mama即是你mama,也是你三嬸?!?/br> 英姑母說著,看著小淘望著她,便道:“這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這一刀總是要過的,今兒個即然已經(jīng)提及,干脆就跟孩子說清楚,要這是么糊涂的過去,等以后要是有了問題,說不準(zhǔn)孩子還會怨你。”說著伸手抱過小綠荷。 又對小淘道:“這事,讓我跟孩子說吧?!?/br>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只是小淘的心中不舍啊,她對小綠荷,大多數(shù)時候比對小丑丫還上心呢,這會兒倒有點那心頭rou叫人挖了似的。 小綠荷在英姑母的懷里,轉(zhuǎn)頭看看自家mama,又看了看英姑母,再看看了周圍的人,那小臉兒繃的急緊急緊的。 小小的心眼里似乎有些明白,也許孝德哥哥沒有瞎說。(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