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豈曰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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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從季家出來的時(shí)候正是傍晚時(shí)分,晚霞映的半邊天紅通通的,投射在長安的長街上,帶著一種肅殺的氣息。 小淘不由的從心底里發(fā)出一聲嘆息,那奶媽被小淘打發(fā)回盧家了,理由是,孩子兩歲,由祖母帶著自可,季家說到底只是平常的人家,這種講大規(guī)矩的奶媽是用不起,也是不合適用的。 說實(shí)在的,小淘并不喜歡目前所充當(dāng)?shù)慕巧?,不管她的出發(fā)點(diǎn)如何,她今日的行為是撈過界了,若換在盧紫娟一方來看,她這個大姑手伸的太長了,可小淘也是發(fā)了一股了狠勁的,這奶媽處處拿盧家說事,盧紫娟雖說還是不錯的,但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diǎn),耳根子軟,小刀又是個不管家事的,季爹季娘子畢竟是老實(shí)本份的農(nóng)家出身,季娘子雖然有些潑辣,但也只是干叫干罵的份,真說到嘴上,卻是拼不過那奶媽的。 長此以往,那季家就沒得安寧了,所以,惡人就惡人吧,小淘心里說。 對于盧紫娟,小淘也有同季娘子一樣的無奈,之前,她想跟盧紫娟談?wù)?,可那盧紫娟就那么默默的坐在那里,只是聽人說,一聲也不吱,讓小淘有一種重拳打棉花的感覺,盧紫娟的行為象是在默默的接受,也象是在無言的反抗,那感覺,讓小淘覺得自己個兒就是那古代的惡大姑,實(shí)在是無力啊。 小淘握了拳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算了算了,等季爹季娘回了鄉(xiāng),這些事她也懶得cao心了。 雖然,小淘勸了一陣子,但季爹季娘子還是打定了主意要回鄉(xiāng),而季爹更是有一種農(nóng)人的樸素,這官場上的事,浮浮沉沉的,小刀的性子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焉知他哪一天不惹出什么禍?zhǔn)聛韥G了官,再說了,就算是一直平平安安的,那也總有告老還鄉(xiāng)的一天,所以還是早一步做好退路。 小淘想著,也在理,只恨這時(shí)的交通太過落后,要是如后世火車飛機(jī)的,這點(diǎn)距離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長安街上,小淘邊走邊想些心事,卻不意聽到前面不遠(yuǎn)的街上傳來一片嘩聲,街上人閑人紛紛往那里涌,隨后一處沖天的火苗便從那里面直沖向天空,同那通紅的晚霞交映在一起,帶著一絲血色。 “怎么回事啊?”連上的人邊往那邊跑邊互相打聽著,小淘也只得隨著人流朝著火起的地方去。 “你知道唐家吧,起火的是唐五爺娘子住的宅子?!绷硪粋€人道。 “唐家不是住城北嗎,怎么唐五娘子住這里?”先前問話的人道。 “兄弟,你消息太不靈通了,唐五娘子跟唐五爺過不到一塊兒去,早幾年就搬在前面街上的一處單門獨(dú)院住,那院子還是她的嫁妝呢?!焙竺嫒撕苁潜梢暳艘幌碌?。 一群人邊說著,就擠到了出事的橫街上,卻看到那起火的宅子外面還圍著一隊(duì)侍衛(wèi),更有衛(wèi)士被人從屋里面打了出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吭醪蛔屓司然??”先前那位好奇寶寶繼續(xù)問道。 而小淘這時(shí)突想起一件事情,這羅月容的爹李藝可是原太子李建成的人,如今太子一系倒下,這李家怕是有麻煩,小淘記得,似乎這李藝最后也是反叛的,想到這里,小淘不由的擔(dān)心起來,只是羅月容已經(jīng)是出嫁的女子,按說這事跟她不沾邊吧,看看了外面圍著的侍衛(wèi),那身上的腰牌,似乎是唐府里的侍衛(wèi)。 就在這時(shí),一個華服男子被打了出來,遠(yuǎn)遠(yuǎn)的跌在地上,幾個侍衛(wèi)連忙將他扶起,這男子一站起來,惱羞成怒的一張臉,指著屋里叫囂:“羅月容,你有本事別給我出來……”說著,又沖著一邊的侍衛(wèi)吼道:“給我圍著,誰也不許救火,就讓她活活燒死在里面……” “那……那不是唐五爺嗎?怎的?他這是要燒死自家娘子呀……”一個人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小淘在邊上也是干著急啊,以羅月容的本事,她完全可以沖出來一走了解啊,她還呆在屋里干什么呢?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唐五爺跟他娘子早就沒有夫妻情份了,相反的,在他娘子面前還落了好幾次臉面,這唐五爺早就恨得咬牙切齒的?!闭f著那人又壓低了聲音:“這回朝中動亂,唐五爺娘子的爹是燕郡王李藝,那李藝可是太子手下的干將,如今太子都叛亂被斬殺了,那李家能逃得脫?這唐五爺早憋了一股子氣了,這回哪還不落井下石,嘿嘿,往大了去說,唐五爺這可是大意滅親呢?!?/br> 邊上人聽了都暗暗咋舌, 小淘卻是握緊拳頭,難怪這里紛亂,卻沒有人來管,連一邊的坊兵也在一旁看著熱鬧。 就在這時(shí),嘩啦一聲,宅子的一角塌了下來,一道火紅的人影從火里跳到了屋頂上,一身紅衣,一桿銀色的大槍握在手上,羅月容如標(biāo)槍一樣的站立在那殘椽上,火苗在她四周竄起,風(fēng)卷著那紅色的衣袂同火苗一起狂舞。 天空不知何時(shí)暗淡了下來,一道紫金閃如銀蛇般在天空中閃過。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子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子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一聲聲的吟唱自羅月容的嘴里吐出,火光中,羅月容的面容十分的平靜,那眼神中竟似有著神往。 “羅姑娘,你跑啊……”小淘覺得自己是大聲的呼喊,實(shí)則不過是喃喃的低語,火苗不斷吞噬著宅子,羅月容跑不出來了。 此刻,小淘突然覺得,也許,生于死早就不是羅月容所在意的事情了,羅月容仍然繼續(xù)唱著,只是她的身子已不在如標(biāo)槍一樣的挺立,在火中,在風(fēng)中,抖如落葉,最后,一個搖擺,倒下了,倒在底下燒焦的廢墟里,火苗仍然不斷的吞噬著…… 小淘的眼睛又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羅月容同侯海在院中打斗的情形,那首豈曰無衣,也是侯海最喜歡唱的,只是侯海唱來,更顯豪邁,羅月容唱的,卻多了一絲蒼涼。這兩人之間,倒底是有情還是無情,誰也說不清楚,也許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才明白。 天空飄下幾滴細(xì)雨,慢慢的變成絲,接著便是細(xì)細(xì)密密的一片,如江南的春雨,如煙似靄,小淘頂著雨絲,小跑到城門口,卻看侯岳和侯貴正在城門邊四處張望著。 見到小淘過來,侯岳連忙撐著油布傘過來,一把攬過小淘,嘴里埋怨的道:“你跑哪去了,我們剛才去季家,你娘說你早就出來了,本想去找你,又怕錯過,只得在城門口等著?!?/br> 小淘的臉色很不好看,任誰親眼見到一個活人被大火活活燒死,那總是不忍的,何況,兩人之間還算是相識一場,小淘至今還記得侯岳得意洋洋的跟自己介紹銀袍小將羅成的情形。 “羅月容被火燒死了……”上了馬車,小淘低低的說著,整個人窩在侯岳的懷里,侯岳的胸膛溫溫?zé)釤岬?,很舒服?/br> “嗯,我知道,之前聽人說了,那火是羅月容自己放的,本來唐家只是要把她抓回去,幽禁在宅子里,只是羅月容性子剛烈著呢,又豈會受他人擺布?!闭f著侯岳又彈了一個小淘的額頭:“你也是的,這有什么好看,這不沒事給自己心里添難受嗎。” 小淘輕掐了侯岳一把,然后閉著眼睛,聽著馬車車轍咯吱咯吱的響聲。 過了好一會兒,小淘又問道:“你說,羅月容跟咱們二哥倒底有沒有情?” “這誰知道呢,也許有吧,不過,現(xiàn)在雙方都過去了,再去追究這些毫無意義?!焙钤赖?。 “也是?!毙√渣c(diǎn)點(diǎn)頭。 一時(shí)無話,侯岳此刻正琢磨著,他跟羅志超也算是發(fā)小了,不能眼看著羅家往火坑里跳吧,等下回去,寫封信讓渠沙快馬加鞭送到羅志超那里去,讓他勸勸他爹千萬別腦子犯糊涂,沒了權(quán)勢總比沒命好,只是那李藝如今在涇州鎮(zhèn)守,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回到家里,天已經(jīng)黑了,小綠荷已經(jīng)在七娘的照顧下休息了,本來小丑丫還要畫會兒畫的,最近她迷上的畫畫,只是,小綠荷纏她纏的緊,沒辦法,便陪著小綠荷一起睡下。 小寶哥做完了家庭作業(yè),這會兒,卻是一個人關(guān)在書房里練字,這幾天小寶哥不管是讀書和還是做事可是較過去認(rèn)真多了。 小淘看完小寶哥的作業(yè),卻是有些感嘆的對侯岳道:“你說怪不,孩子調(diào)皮,我嫌煩,恨不得抓來打屁股,可這懂事了,卻又覺得心疼?!?/br> 侯岳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哪個當(dāng)媽的不這樣?!?/br> 小淘也樂了,確實(shí)如此。隨后趴在桌上,看著侯岳有些打趣的道:“對了,這新太子上任,你弄了個什么官當(dāng)當(dāng)???” “我又沒出啥力,沒有升官的資本,不過,李二把文學(xué)館改成了弘文館,褚遂良當(dāng)館主,我還是副館主,另外還兼了個弘文館書學(xué)博士,這要按現(xiàn)代的級別來說,那也是教授級的?!焙钤肋@廝還是有些小得意的,想當(dāng)初他不過是一個累死累活的小程序員,還是苦力那種,如今搖身一變,成教授了。 “別是叫獸吧?!毙√月裉钤?。 侯岳這廝一賊笑,猛的往前一撲,抱起小淘:“那咱就叫獸一回吧。” ………………(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