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靜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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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霍飛白的重新回歸,侯岳似乎又回到了初到長安時,同霍飛白一起打混的日子,當(dāng)然,因?yàn)橥蹩兊募尤?,如今打混二人組變成了三人組。當(dāng)然,侯岳心里遠(yuǎn)沒有那時平靜,每想到現(xiàn)在是武德九年,侯岳便不由的想到玄武門之變,于是這家伙就開始有些魔障了,常常半夜里叫醒小淘,琢磨著玄武門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這天半夜里,小淘睡的惺忪,又被侯岳弄醒,不由的沒看氣的掐了他一把:“你還有完沒完啦,人家兄弟間的事,你cao哪門子的心,睡覺?!毙√哉f著,翻了個身,她跟段氏說好的,明天一早要陪她崇德坊的濟(jì)度尼寺上柱香,最近一段時間,段夫人似乎情緒有些不安,聽蟬兒說,段夫人這段時間老做惡夢,所以要來寺里上香求簽一番。 可侯岳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可不是一般的兄弟之爭啊,想想啊,玄武門之變,我要能親眼看上一場,那也不枉穿越這一回啊?!?/br> 小淘這會兒也有些醒神了,聽侯岳這么一說,有些樂了,原來這家伙心心念念是為了這個,就如同后世世紀(jì)相交時,兩夫妻也曾守在j市的大鐘前,同所有人一起迎接著新世紀(jì)的到來,而這時,估計(jì)這小子也就是想新眼見證這迎來一個新時代的陣痛。 “這事你想也別想,那場事變,看著歷史感覺不過是云淡風(fēng)輕,可真要身臨現(xiàn)場,那是多兇險的一件事啊,你一個文官,還能拔了劍去搶那頭功不成,我知道你是因?yàn)樾毟绲南敕?,想弄個頭功混個三品以上的大員當(dāng)當(dāng),可一來,寶兒這事還要好幾年呢,再說了就算不讀國子學(xué),太學(xué)也不差呀,你以為高官好做啊,多高的位置就要承受多大的責(zé)任,叫我看,你現(xiàn)在這樣正好,管管茶司的事情,兼職文學(xué)記事,,每日里三兩好友,喝酒游玩的,多逍遙?!毙√哉f著,這樣的日子她安心。 侯岳想想,也是,自個兒就不是干那大事的人,想到這里,便拉了小淘在懷里,又問道:“對了,今天青草來了吧。” 小淘點(diǎn)點(diǎn)頭:“我看你明天約梁道數(shù)過來,咱們請他們一家吃個飯吧。” “暫時算了,那梁道數(shù)怎么說也是朝廷的官,他因?yàn)楫?dāng)初科考時在我這里納的卷,如今因我成了秦王府的官員,已經(jīng)有人拿這事在排擠他了,我們再請他,那不讓他處境更難嗎?再加上他那跟他爺爺一樣的性子,寧折不彎的,處處受人排擠,如今還是看在他爺爺?shù)姆萆喜诺昧藗€太學(xué)博士的位置,不過,照我看,以他的性子,這太學(xué)博士倒是挺適合的,政事的紛爭糾結(jié)的利益太多,他又太過梗直,長此下去,最后的結(jié)局還真不好說,倒不是如這陣子讓他靜靜,等以后李二上臺了,有咱在背后給他拉關(guān)系撐腰,總能施展他的抱負(fù)吧?!焙钤栏袊@道。 說實(shí)在的,想到梁道數(shù),侯岳倒有些臉紅,人家那真叫清官,那真叫正氣,在離石郡那會兒,梁道數(shù)被稱梁青天,那宮中張婕妤有個族弟就在他的冶下,平日里橫行跋扈,壞事做絕,可有張婕妤護(hù)著,就連一向脾氣很硬的郭松郭監(jiān)察都奈何他不得,可梁道數(shù)就跟他硬杠上了,歷時兩年,找齊了所有罪證,直接告了御狀,再加上郭公的暗中支持,李二的推波助瀾,那皇上也不能太過袒護(hù),那張婕妤的族弟最終被流放,家財(cái)全部沒收,一干沉冤得雪。那叫一個大快人心。 當(dāng)然,也因?yàn)榇耍菑堟兼ニ懔旱罃?shù)杠上了,本來按梁道數(shù)的本事,任滿后可再升一級,最后卻被平調(diào)的太學(xué)任太學(xué)博士,而按張婕妤的意思,是把梁道數(shù)放到偏遠(yuǎn)的南蠻之地當(dāng)縣令的,只是她族弟之事,余韻還未在朝中消散,這樣做的話,那就明顯有打擊報復(fù)之嫌,也因此,張婕妤打算一步一步來。 侯岳想著梁道數(shù),再想想自己這些年做了什么,忙著自個兒家里賺些錢,大多時侯,也不過如那裴寂之流混日子,雖說在活字印刷和茶葉上也算是有功,可不免有慷他人之慨的嫌疑,雖說在龍陽時,他也盡量做些事情,可如梁道數(shù)這般不顧一切為民請命的,侯岳清楚自己,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他所作的任何事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危及自己。 “那也好?!毙√哉f著。反正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于是一夜無話,第二日,侯岳依然當(dāng)差,先去茶司,這再過不久春茶就要采摘了,茶司里也要做些準(zhǔn)備。然后去文學(xué)館,若沒什么事的話,那他今天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再說小淘,處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同紫衣七娘帶著小丑丫和小綠荷去西直巷,跟段氏約好的一起去寺里,段氏是去上香,而小淘本就是帶著游玩的心。如今蝶兒已經(jīng)嫁給了田莊管事的兒子田明生,前不久懷孕了,小淘便放她大假,如今在武功縣田莊那邊。 崇德坊有兩間尼寺,一是道德尼寺,一是濟(jì)度尼寺,這濟(jì)度尼寺,那段氏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她跟寺里的主持妙法很熟,小淘跟著段氏上了香求了簽,都是上上簽,那妙法親自解簽,也是說的天花亂墜,小淘不信這些,估且聽著好玩,小丑丫也是個靜的性子,她在家里時,對著那些個烏龜,如果不叫她的話,她能看上一天,只是小綠荷二歲多的年紀(jì),正是最好奇愛鬧的時侯,這會兒那胖乎乎的手就指著后院的竹林,里面放養(yǎng)著幾只竹雞,在那林間撲騰,直嚷著去抓雞。 不管怎么說,沙門靜地,打擾人家清談總是不好的,再看寺院的景致,頗為精妙這處,便說想四處走走看看,那主持便喚來一個小尼,由她帶著小淘幾人四處走走。 到了竹林邊,小綠荷活潑的不得了,邁著小短腿,追遂著林里的竹雞,七娘急的在后面跟著,嘴里嚷著:“我的小姑奶奶,慢點(diǎn)兒。” 有七娘照顧著小淘倒不擔(dān)心小綠荷,便站在一根翠竹邊,打量著四周的景致,竹林邊上有塊菜地,幾個女尼正在挖地種菜,又有一個挑著水來澆,小淘看著那挑水的女尼,那身影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 “靜閑,這邊澆一點(diǎn)?!边@時一個背對著小淘的女尼沖著那挑水的女尼道,那挑水的女尼便轉(zhuǎn)過身來應(yīng)了聲,然后挑著水往這邊走,轉(zhuǎn)身之即,正好同小淘一個正正的照面。 居然是曾經(jīng)八仙樓的頭牌玉茹小姐,小淘幾疑自己看錯了,但那挑水的女尼看到小淘也愣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開了,顯然也是認(rèn)出了小淘。對于玉茹后來的事情,小淘也聽侯岳細(xì)細(xì)說過,后來這玉茹小姐就突然的失蹤了,沒想到卻在這濟(jì)度尼寺出家,濟(jì)度濟(jì)度,及濟(jì)生度世之意。 “玉茹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了?!边@玉茹姑娘當(dāng)初幫小淘種的西瓜做宣傳,小淘同她還是有幾次交道的,后來因?yàn)橛袢阈〗愕纳矸輪栴},她老跟侯岳有些夾纏不清,小淘也沒少防著她。 “貧尼靜閑,幾年不見,施主安否?!蹦庆o閑來到跟前,放下水桶,唱了聲佛謁道。 小淘看著她,如今的靜閑已脫去過去玉茹小姐外表的明艷,多了一種平和和脫俗。一身灰色人僧衣,泯然眾人,如那水珠之于水里,泥在土中。 “多謝靜閑師傅,一切都平安?!毙√缘Φ?。 “那就好,我去澆水了?!膘o閑也沒有多話,轉(zhuǎn)身拿了桶里的木勺,正打算澆水,那小綠珠不知從何處跑了出去,許是看著一身僧衣打扮的靜閑好奇,便一把抱住靜閑的腿,那小綠荷之前到處瘋玩,兩手都是泥巴,這會兒全都沾在了靜閑的衣擺上。 小淘連忙去拉,也不知這小丫頭怎么的,就是不放,抬著小臉看著靜閑,口水滴滴答答流下,一邊的七娘連忙擦著。 靜閑搖搖頭表示沒事的,卻蹲了下來,看著小綠荷,轉(zhuǎn)之小丑丫的靈秀,小綠荷就要普通點(diǎn),可小綠荷自小一雙眼睛就特別的亮,再配上她胖乎乎的樣子,那真是人見人愛。 “這孩子,跟我有緣呢。”靜閑笑道,卻突然拿下脖子上掛的玉佩,彎了腰,將玉佩套在小綠荷的脖子上。 一邊的小淘連忙道:“這如何使得。” 靜閑搖搖頭笑道:“這塊玉佩是我娘親留給我的,主持師傅老說我還放不下塵世,如今小綠荷跟我有緣,便贈于她,方不礙我修行?!?/br> 見靜閑這么說,小淘若再拒絕的話便是矯情了。 這時,段氏已同那主持師太談完,正由小尼帶著尋路找了過來,小淘便同靜閑告辭,然后出了寺門,上了馬車,先送段氏回去,自己再帶著孩子們回曲園。 馬車晃悠悠的,那段氏靠在車邊上,好一會兒才道:“剛才師太幫我解簽,雖說一切都是大吉大利,但有一點(diǎn),師太也說,目前,秀兒可能會遇上一道劫,這道劫目前正處于將成而未成之勢,老婦見識淺薄,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請三娘子指點(diǎn)一下?!?/br> 小淘倒是聽侯岳說起過侯秀,那侯秀到了洛陽,倒還算是記住了侯岳的話,行事比較低調(diào),如今張亮已經(jīng)帶著人去了,這張亮行事卻是高調(diào)的很,到處撒金銀在收羅人才,不引起太子的注意才怪。 對于段氏的問題,小淘也沒啥指點(diǎn),她只知道一點(diǎn),洛陽乃是非之地,便道:“指點(diǎn)也談不上,不過我家夫君說了,是非之地,早早離開。” 段氏想著,此時馬車已到了西直巷,小淘扶著段氏下了馬車,那段氏拍著小淘的手道:“老身知道該怎么做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