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行卷
書迷正在閱讀:美強慘炮灰拯救系統(tǒng)[快穿]、網(wǎng)紅貓的忽悠生活、[古穿今]絕美小可憐突然爆紅了、重生回到1999、小可憐重生后,總裁前夫狠狠纏、漂亮小鮫人才不是吉祥物、不怪他、修仙大佬重生豪門、(GB)交響沉淪(高h)、蠢物
侯岳連忙穿了衣服起來,又叮囑著小淘看好小寶哥,出了廳,小院子里,地面上看上去全是白花花的水泡子,剛在走廊的檐下站定,那袍邊和褲腿就濕一截。 侯岳將袍襟拉起,壓在腰帶上,又將褲腿卷的高高,穿了蓑衣,帶著斗笠,剛打開院門,就看小巷子里的水已經(jīng)滿到了石階,再往上漲,就要進院子了。 “賢婿啊,家里可進水了?!边@時,季爹也站在院門口的石階上,就這么一會兒,水已經(jīng)漫過石階,淹沒了兩人的腳背,眼見著就要進院子了,似乎各處的積水都往小巷子里來。平日到?jīng)]太覺的,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西直巷的地勢較低。 “還好,水沒進家,不過看這勢頭怕是不妙啊,怎么水漲的這么厲害?”侯岳道。 “肯定是水溝的排水處堵了,快找人去衙門,讓他們派人來通?!币贿吇麸w白搬了個小凳子在石階,人便站在凳子上,頭頂已經(jīng)頂著橫梁了。 因為西直巷是京兆衙門的房產(chǎn),所以,平日里這些維護房子,修理路面的事都是由衙門里的人出面的。 這時,斜對門的一個老學(xué)究沒好氣的道:“早讓人去喚了,到現(xiàn)在鬼影子也不見一個,那般人都是吸血鬼,沒點銀錢,就想讓他們辦事,沒門?!?/br> 這時,季小淘安頓好小寶哥,讓鵝兒照看著他,便也戴了斗笠出來,走到侯岳身邊,也叫那越來越往上漲的水給嚇了一跳,這雨還沒有一絲要停的跡象,這樣下去,家里進水是遲早的事,聽了那老學(xué)究的話,又看到對門的柳家娘子正急慌慌的看著一巷子的水,便道:“柳娘子,你家夫君不是在兵曹下面做事嗎,請他去說一聲說不準管用?!?/br> 這自古吏最滑,西直巷住的大多都是一些散官或是一些占不了權(quán)的筆吏,都是些空有名頭去無實權(quán)的,遇上事,衙門里那些個滑吏大多都是不買賬的。 “別提了,我家的死鬼男人昨晚就沒回來,也不知在哪個粉頭身上賣力去了,死在外面最好?!绷镒雍藓薜牡?,說的咬牙切齒,周圍人倒是見怪不怪,別看柳娘子現(xiàn)在說的狠,真在那柳大面前,卻是屁也不敢放一個,那柳大是個兇神惡煞的人,一個不順就是拳打腳踢的,柳娘子沒少吃苦頭。 沒法子,侯岳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就對季爹道:“爹,要不我們自己去通,只是不知那水溝的排水處在哪里?”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巷尾那間屋子的屋后,同西橫街接頭處?!蹦抢蠈W(xué)究道,他在這里住了十多年了,對于西直巷的一切,都摸的十分清楚。 侯岳回屋找了根鐵釬,季小淘跟在他邊上,拿了兩個斗笠,又拿了把油紙傘,也要跟了去,卻被侯岳一熊:“慢著慢著,這么大的雨,油紙傘管什么用,你就在呆在家里,要不然我還得分心?!?/br> 小淘想想自己去也沒什么用,只得忍著擔(dān)心,看著侯岳的身影漫在雨幕里,好在這時雨開始見小了。 侯岳拿了鐵釬出門,季爹拿了麻繩和一棍粗圓棍子,這時,邊上幾戶人家的男人也出來了,每人手里都拿了棍子和繩子,其中有人道:“侯學(xué)士,我們一起去,那水溝排水口壓在大石板下面,要使大力氣才能抬得起來。 眾人一起到了到了那排水口處,侯岳和一個漢子用鐵釬翹起那青石板,另幾人拿了繩子套上,然后才抬開。 不一會兒,排水口就露在眾人面前,侯岳瞧了瞧,別說,這時代,城市的排水措施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只是此刻那排水口處,堵了許多垃圾,夾雜著一些頭發(fā)將排水口堵的嚴嚴實實的,一邊一個漢子用爪籬將垃圾扒走,就聽咕咚咕咚的水聲,水開始往下xiele。 “好了,好了,通了?!焙钤栏吲d的道,也不忙著合上青石板,就看著巷子里的水直奔這里而來,這時雨已經(jīng)轉(zhuǎn)成毛毛細雨了,天也放亮了,從早上雞鳴時份忙到現(xiàn)在,已是大上午了。 各人都覺的肚子咕咕叫了,再看了看排水處,應(yīng)該不會再堵了,便又把青石板合上,然后各自回家吃早飯。侯岳落在最后,撿起地上的鐵釬,這時,一乘小轎停在侯岳的邊上,侯岳好奇的望了過去,卻看八仙樓的玉茹小姐從那小轎的窗口處探出臉來,不愧是八仙樓的當(dāng)家人,那嬌顏直晃人眼哪。 “這一大上午的,侯學(xué)士一身濕的在干什么呢?”那玉茹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這大雨鬧的,排水口堵了,來通通?!焙钤阑氐?,這家伙心里卻在感嘆哪,難怪侯君集為了她能干出那樣的渾事了,實在是紅顏禍水啊。 “呵呵,沒想到學(xué)士還要做這個,正巧,小女子找侯學(xué)士有事相求呢。”那玉茹說著,就下了轎,她個子高挑,邊上的那丫頭得踮著腳尖給她打傘。 侯岳本來就要轉(zhuǎn)身走了,聽玉茹小姐這么一說,倒是不好馬上就走,因為霍飛白的原因,兩人也算相識,便道:“玉茹小姐有事盡管說,只是在下能力有限,若幫不了忙,還請見諒?!?/br> 那玉茹看了看四周,然后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吃鋪子道:“要不,我們坐那里說,侯公子還沒吃早飯吧,小女子也沒吃,正好一起。” 侯岳一聽這話,立馬搖頭道:“不了,玉茹小姐請說,我家娘子還在家等我回去吃早飯呢?!边@玉茹小姐在他眼里就是麻煩人物,當(dāng)年侯君集為了她吃足苦頭,現(xiàn)在霍飛白為了她,天天同自家娘子冷戰(zhàn),他記得這玉茹小姐是劉武周的人,只是不知為何會突然來到長安,又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讓人琢磨不透。 另外有一點侯岳可以肯定,只要他跟玉茹小姐在那小鋪子里一坐,不出一刻鐘,就會有不同版本的說法傳到小淘的耳里,到那時,他混身長嘴也辯不清,這個時代,避嫌是很必須的。 玉茹小姐瞟了侯岳一眼,那眼中的嗔怨讓侯同學(xué)一陣頭皮發(fā)麻,這玉茹小姐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侯公子如此說,那玉茹就不強求了。”說著,從懷里拿了一疊稿子遞給侯岳:“這是一學(xué)子托付于小女子的文章稿子,請侯學(xué)士幫忙看看,寫個論判?!?/br> 侯岳接過稿子,這才明白玉小姐找他做什么,原來是替學(xué)子行卷,這時的科舉能不能考中,并不是只看考場考試的成績,還要看平日的文章詩賦,所以,在考試之前還有行卷和納卷之制,行卷呢是學(xué)子們將自己的文章送給文壇名士和政壇的要人,若得到認可,可直接推薦,納卷就是將平日的文章集直接遞往禮部于主考官,用于錄取時參考。 當(dāng)然,行卷和納卷比較起來,行卷還有人情的因素在里面,應(yīng)該說作用大于納卷。 而一些沒什么路頭的人找當(dāng)紅的姑娘幫忙行卷那也是常有的事。 想到居然有人通過玉茹小姐行卷行到自己手上,侯岳有些啼笑皆非,他這點才名,水份比較足,柳城三杰之名在這長安不過是無名之輩,倒是前次那場辯論似的清淡,拜那陳平所賜啊,如今在這長安,侯岳侯學(xué)士倒也不算是無名之輩了。他同霍飛白一起還得了個霍音侯書之名,指的自然是霍飛白的音律,侯岳的書法。 行卷是正常的行為,倒也不須推辭,侯岳便收好稿子,然后同那玉茹小姐告辭,轉(zhuǎn)身快回,那玉茹小姐的目光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當(dāng)然他不會自戀到認為玉茹小姐對他有意思,比起霍飛白的俊師多金,他侯岳可差遠嘍,何況家里又有悍婦,這點也成了學(xué)士圈子里的笑談,只不過侯岳從來都不以為意。 剛進小巷,就看到小淘正站在門處朝這邊張望。 “怎么才回來?”小淘接過侯岳手中的斗笠。 “路上遇到八仙樓的玉茹小姐,幫學(xué)子給我遞稿子呢?!焙钤勒f都會,將手上的稿子交給小淘,他身上濕淥淥的,得先洗個澡換身衣裳。 “算你老實?!毙√允樟四歉遄?,兩眼含笑的望著侯岳,眼中打趣意味十足。 “汗哪,哪個長舌婦這么快?”侯岳郁悶,心想著,還是要趕快買房子搬離這里,這西直街,八卦的人太多了,總覺的一言一行都在別人的監(jiān)控之下。 “什么長舌婦,太難聽了,那柳娘子剛才過去買包子,回來說的,說那花魁青天白日的就跟你在路上打機關(guān)呢?!毙√孕Φ?,兩人進屋,幫侯岳放好了熱水。 “什么青天白日打機關(guān)的,她自家男人都管不好,還這么盯著別人,以后少聽她的話?!焙钤烙行┎粣偅骸八^多門之室生風(fēng),多言之人生禍,這種人得遠遠的避了?!?/br> “知道了,老爺——”小淘音拖的長長的道,這古代呆久了,侯岳可是越來越有當(dāng)家老爺?shù)呐深^的。說著,幫侯岳拿好衣服,就要出門。 卻被侯岳一把勾住了腰:“娘子別跑,幫老爺擦背。” 小淘回身,在他腰間擰了一把,那侯岳正打算著將小淘拉下水,兩夫妻洗個鴛鴦浴,卻聽外面鵝兒道:“夫人,有客人來了?!?/br> 得,好好的興致又被打斷了,侯岳想著呆會兒要看看這客人是準,以后最好列為拒絕往來戶。 等侯岳洗好出來,看到小淘正陪著梁道數(shù)在說話。 見侯岳出來,小淘便又進廚房張羅了,弄了煎餅,幾個小菜,一碗米湯,普通的幾樣?xùn)|西,侯岳吃完,便同梁道數(shù)進了書房。而梁道數(shù)這回的來意,也是行卷。(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