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旸平淡無波的聲音傳來:“鳥族雖弱,其背后的鯤鵬一族卻勢力強(qiáng)大,父君對其頭疼已久,想借聯(lián)姻拉攏,也屬正常?!?/br> “我聽聞,鳥族族長在您與二殿下之中,挑中了您?!?/br> “哦?”青旸目光淡淡,像是什么事都不能擾亂他的心緒。 忽地,他眸光微變。 只見整潔桌案上,靜靜躺著一根淺灰色的雞毛。 “殿下?”見青旸出神似的久久不語,風(fēng)辰不由地出聲提醒,“您打算如何應(yīng)對?” 青旸拾起那根羽毛,指腹沿著柔軟的邊緣刮過,唇角浮起一抹笑意。 “你先出去吧,我自有打算?!?/br> “是?!?/br> 風(fēng)辰退下后,洛珝聽響動,青旸似乎也站起了身,打算離開。 剛松一口氣,背后忽然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阿珝,這是在做什么呢?” 洛珝:... ... 只見青瓷花瓶頂部,杵著一個圓滾滾的雞屁股。 灰雞腦袋卡在花瓶里,像一只頭埋在沙子里的鴕鳥,只能撅著屁股,兩條小短腿兒毫無章法地胡亂撲騰。 洛珝撲騰半天,非但沒出來,反倒越卡越緊了。 ... ... 這該死的雞屁股!怎么這么肥! 兀地,身后傳來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低笑,像是已經(jīng)極力在憋住,卻因?yàn)閷?shí)在在太過好笑而壓根收不住聲兒。 洛珝:... ... 他現(xiàn)在去火星生活還來得及嗎? “阿珝來這里,是想找通行玉牌,好從我身邊逃跑嗎?”青旸聲音溫和地問。 洛珝裝傻不吭聲。 青旸聲音更柔:“昨日那些雞,做出來的餐食很滋補(bǔ)呢,阿珝要嘗嘗嗎?” 洛珝:?! 這個獨(dú)斷專行的瘋子是在警告他,無論是想逃跑還是想留下,只要違逆他的意愿,就只有一個下場——被做成一鍋雞湯。 花瓶邊沿,灰雞原本拼命撲騰的兩條腿兒僵硬地垂下來,一動也不敢動了。 可下一刻,洛珝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男人干燥微涼的手掌覆在了雞屁股上,修長指節(jié)陷在飽滿羽毛里,狎昵地捏揉著。 洛珝:?。?! “啾!啾啾啾!” 洛珝覺得自己埋在花瓶里的臉都快燒熟了,本能地卯足了勁兒扭屁股,想要從男人掌下逃開。 但根本無濟(jì)于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任人宰割。 頭頂傳來的聲音低沉微?。骸鞍嵾@里,長了很多rou呢?!?/br>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洛珝忿忿大罵:流氓!神經(jīng)??!死變態(tài)! “摸起來...很舒服。” 覆這薄繭的指尖在雞屁股上一寸寸游過,帶起一陣陣微弱的戰(zhàn)栗,不出片刻,便將他的每一根毛都摸了個透。 他聽見男人饜足地說:“以后,把阿珝再喂胖些吧?!?/br> 洛珝:... ... 呸! 他下定決心,從今天起,不再吃青旸喂過來的一口飯。 * 宴會上,樂聲如鳴泉飛濺。 大殿中央的鳥族公主身披七彩鎏金羽衣,隨著樂聲翩然起舞,身姿輕盈,腰肢柔軟,舞動間如有霞光盛放。 大殿之上,眾人皆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唯有二人一雞除外。 洛珝埋著腦袋,專心啄著青旸掌心喂給他的千層酥,總感覺除了青旸,還有一道目光黏在身上。 他在腦子里呼喚系統(tǒng):阿難律?阿難律?旁邊那個一直盯著我jian笑的人是誰? 阿難律道:那是二殿下容玉,青旸同父異母的弟弟。 洛珝:他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還笑成那樣? 阿難律頓了頓:可能是因?yàn)槟愫颓鄷D之前帶回來的雞都不太一樣。 洛珝:哪里不一樣了? 阿難律:丑得獨(dú)樹一幟。 洛珝:... ... 一曲舞畢,青旸忽然放下他,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俯首跪拜。 “父君,適逢良辰吉日,兒臣想向父君求一門親事,不知父君可否應(yīng)允。” 天帝看了看一旁的鳥族公主,慰然道:“我兒早已到了婚配年紀(jì),若有心儀之人,只管說來,父君允了便是?!?/br> “是?!?/br> 青旸回到座上,抱起還是一臉呆滯的灰雞,施施然行至殿中,朗聲道:“兒臣斗膽,請父君為兒臣與洛珝,賜婚?!?/br> 洛珝腦子有半刻的空白。 聽著周遭乍起的議論之聲,瞧瞧羞憤難當(dāng)?shù)镍B族公主,再瞅瞅面色陰沉、像是要把他這只魅惑主上的雞扒皮抽筋的天帝,身體在危機(jī)下本能地做出了反應(yīng)。 他撲扇著灰絨絨的雞翅膀,從青旸的懷里飛出來,當(dāng)著天帝和眾仙的面,跑了。 -------------------- 注:“秋水為神玉為骨”引自杜甫《徐卿二子歌》 隔壁《協(xié)議結(jié)婚后竹馬黑化了》已開文,日更不斷! 【表面浪子實(shí)際純情萬人迷受x前期端方君子后期發(fā)瘋白切黑攻】 寧臣?xì)g因?yàn)闆_撞了姻緣神,被神明降下詛咒。 如果沒有在23歲前和與他八字相合的人結(jié)婚,他就會陷入永久的沉睡。 為了打破詛咒,他和竹馬傅亭筠協(xié)議結(jié)婚了。 傅亭筠其人,端方守禮,正人君子,最關(guān)鍵還是個直男,和他結(jié)婚完全沒有任何風(fēng)險,寧臣?xì)g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