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許涇撇了撇嘴,很想翻一個白眼,是良好的教養(yǎng)制止了他:“不用你謝,我又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時歸?!彼p佻地看了褚衍清一眼,“要是真的幫到了你,也是順帶的?!?/br> 其他人害怕褚衍清,她可不怕,一個連戀愛都談不明白的大傻帽兒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唉,真想讓他大哥過來給褚衍清好好上一課,課程名字就叫《如何抓牢老婆的心》。 嘶……不過她大哥和大嫂走的是女a男o四愛路子,褚衍清是不是沒有參考價值啊?許涇很是認真地思考著。 褚衍清也不惱,輕輕挑了一下嘴角:“那我替他的哥哥和嫂子謝謝你。” 這回許涇接受了。她轉轉眼睛,反應過來了:“合著你們都知道時歸假……嗯,是裝的?”她選了一種含糊不清的說法。 褚衍清點頭。事實上,這件事兒正是良川告訴他的,也是良川強制勸宋尋不要插手,讓宋時歸和褚衍清自己解決。不然光憑著宋家對宋時歸的寵愛,別說宋尋,就連他父母都得連夜從國外飛回來,守在病床邊。 “……原來是這樣。”許涇微微睜大眼睛,而后忽然笑了,“看到時歸寶貝這輩子能擁有這么多的愛,我真替他開心?!?/br> 許涇的語氣里隱隱含著別的意味,不經意地夾帶著幾分寂寥,讓褚衍清心里微微發(fā)澀。他蹙起眉:“什么叫‘這輩子’?”難道宋時歸還有別的某輩子? 許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秘密。不過,我承認你了?!彼鐐z好似的拍了拍褚衍清的肩膀,比宋尋還像褚衍清他大舅子,“褚總呀,有什么話該說你得說呀,只有說出來,時歸寶貝才能感受到,對不對?” “他這么要命的愛你,又是這個圈套又是那個圈套的,不就是為了得你一句回饋?他不安心,你就想辦法讓他安心呀?!睂嵲诓恍心銓W學我大哥,把自己洗干凈打包好了送到對方床上。 不過后一句許涇沒敢說,主要是ao身份不同,對褚衍清他不適用呀! 褚衍清很是認真地想了想:“我明白了,不過……時時為什么這么害怕藺施?”沒錯,是害怕。也許宋時歸對其他出現在他身邊的omega也會警惕,但像對藺施這么避如蛇蝎的,還是頭一次。 就好像宋時歸篤定他們倆會發(fā)生點兒什么似的。 許涇想了想,使壞地說了一句:“褚總,你要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就去坐個飛機,跟我一樣經歷一遍飛機差點兒失事,你就明白了。” 第五十六章 巧了,我也是重生的 許涇從醫(yī)院回去的時候藺施差點兒給她跪地上:“許涇、涇涇!從今天開始你不是我姐的小姨子,你是我親meimei!” “誰要做你meimei,自己的事兒都處理不好,怪丟人的。”許涇嫌棄地翻了一個白眼,把藺施拍沙發(fā)上去了。 話是這么說,只她看著藺施那紅彤彤的眼圈兒就知道,這小子沒少在家里哭。估計她去醫(yī)院的這段時間,藺施連坐下都覺得屁股底下有針,得跳起來。 藺施他姐翹著腿坐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瞧著藺施這不值錢的樣兒就想翻白眼:“快把你那眼淚擦擦,膽子這么小還干離家出走去做演員?你要是能火,咱家那組分都不夠你冒青煙的?!?/br> 藺家是書香世家,做學問出來的,可到了藺施這一代,文化傳承隱隱有要斷掉的意思。他姐藺崖,風風火火一點就著,跟個炮仗一樣,大學讀到一半兒就跑路了,下海經商,還真讓她做的有模有樣,順帶拐了個愿意在她點火時給她放哨的omega。 就是許涇她哥。許涇貢獻給宋時歸的藥,還是從她哥抽屜里偷的。 而藺施呢,長得倒是挺符合“芝蘭玉樹”這四個字,可惜一米七五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粉嫩嫩的少男心。膽子小、愛哭、看見漂亮的東西就走不動道,還離經叛道想去做戲子。 比他姐還有辱門楣。 高考填志愿,藺施不聲不響瞞著家里走了藝考,去學表演。藺崖知道,給他瞞得密不透風,不僅如此,連藺施離家出走那兩年的生活費都是藺崖支援的。 否則就憑他三個月接不到一部戲的糊樣,早就在異國他鄉(xiāng)餓死了。 至于藺崖為什么會這么支持弟弟,答案也很簡單:“有你在下面兜底,老頭子再也不罵我胡作非為、毫無風骨了哈哈哈哈哈!” 藺崖笑得很開心,藺施心里的姐弟情也在那一瞬間碎了個稀里嘩啦。 終究是他錯付了。 藺施擦擦眼睛,委委屈屈地往沙發(fā)上一坐,還不忘記替自己申辯:“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糊啊……萬一有一天我真紅了呢?你那公司我還能不要錢免費給你代言不是?” 藺崖翻了一個白眼,不屑冷笑:“謝謝你啊,就是不知道我入土之前等不等得到那一天?” 等得到。許涇在心里默默回答,畢竟上輩子她死的時候,藺施已經走出國門,成了好萊塢一線華人影星了呢。 沒錯,許涇死過一次,她也是重生的。 上輩子她死的時候距離宋時歸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其中內情她不清楚,只知道宋時歸是在褚衍清訂婚當天醉酒駕車出了意外,胸口被穿了一個大口子,找到的時候已經沒氣兒了。 在那之后不久藺施就收拾東西跑到了國外,再也沒有回來過。許涇聽到過幾次他給藺崖打電話哭訴,說自己沒干過什么缺德事兒,怎么好心幫人演一出戲,就背上這么大的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