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爽
修之行其實不太明白,他錯在哪?但見白傾冷了臉,他下意識地認(rèn)起錯來,怕他們之間好不容易進(jìn)展的關(guān)系,變成徒勞。 “知錯就改,是個好孩子?!卑變A面不改色道,見修之行是無心之舉,可能是她想多了。 聞言,修之行慢慢的放開了手,卻依舊留戀著剛才微不足道的溫情。 他才不是個孩子。 清晨。 白傾沒有賴床,早起吃了修之行做的早晨,夸他做的好吃,他就會紅臉,還蠻有意思的。 她吃完出門準(zhǔn)備去散步,修之行非要跟著她,他說:“傾姐,我對周圍不熟。” 說白了就是想讓白傾帶他走一圈,如他所愿。 走到亭子里,坐下來歇息。 傍邊來了一位大媽,湊到修之行面前開心地手舞足蹈,說起話來歡快道:“帥小哥,快加個聯(lián)系方式,我女兒肯定會喜歡你,給你看看我女兒,跟你郎才女貌,天生一對?!?/br> 大媽心里樂開了花,這要是和她女兒結(jié)婚,生下來的娃,指定好看,基因差不了,看這小伙子蠻老實,外表英氣招福,中文說的好,真是少見的外國人。 修之行見大媽拿起手機(jī)給他看,他無視手機(jī)里的照片,禮貌微笑道:“謝謝阿姨,我有喜歡的人。” 他說完望向在一傍看戲的白傾。 大媽順著修之行的目光鎖定白傾,拉著她往這邊來勸勸修之行道:“你就是他jiejie吧,趕緊勸勸你弟弟,油鹽不進(jìn)啊,喜歡又莫得結(jié)婚,加個聯(lián)系方式怎么了!” 大媽一副加不到不罷休的樣子,傍邊跟大媽一起來的小姐妹也加入了進(jìn)來。 修之行張口就道:“實在不好意思,阿姨,我jiejie管的嚴(yán),幾乎除了學(xué)習(xí)外,不讓我碰其他東西?!彼咽峦葡蚪o白傾。 大媽同情地看著到嘴的肥rou沒了,開始指責(zé)白傾:“管的太嚴(yán)了不行,喘不過氣的,該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該玩的時候玩。” 這下白傾成了罪魁禍?zhǔn)?,給她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大媽們根本不信她,一人一個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白傾只好落荒而逃。 “傾姐,等等我?!毙拗幸娝芰?,唇角微微勾起,不到一會,追了上去。 “你這瞎話張口就來?”白傾喘著氣道,再不跑,她的頭都要炸了,大媽們的攻擊太吵。 “這不是瞎話,我這是打發(fā)她們走。”修之行淡然道,仿佛他沒錯,錯的是白傾。 白傾聞言,輕笑一聲地說:“我謝謝你?” 不知怎么她這一跑,突然,肚子疼,不會是來那個了吧。 疼的白傾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傍邊的柱子,得加快腳步回家。 修之行看出不對勁,上前攙扶白傾,關(guān)心道:“傾姐,你怎么了?” 白傾想推開他的手,但無濟(jì)于事,她有點不耐煩地說:“離我遠(yuǎn)點?!?/br> 她臉色越來越白,一陣微風(fēng)吹過,虛汗爬滿她的后背,頭暈中伴隨著一些耳鳴,她懊惱的想月經(jīng)怎么提前來了?! 沒等她反應(yīng),搖搖欲墜的身體被修之行抱了起來,往家里走去。 她沒別的辦法,只覺得很冷,于是往修之行懷里靠去。 秋天本是涼爽的季節(jié)。 今天卻對白傾來講格外寒冷,如同墜入冰窟,刺骨的渾身痛,尤其是腹部。 修之行見白傾怕冷,走向一道小路,擋住了風(fēng)。 奇怪,白傾沒有告訴他,這條直達(dá)到家的小路,他是怎么知道的? 修之行見懷里如乖貓似的人,露出淺淺的笑意,要是一直這樣靠著他就好了。 他把白傾抱進(jìn)了她的房間里,他不由得看了眼白傾的房間,是淡粉系的,窗戶傍邊有綠蘿,是清新的風(fēng)格,帶著溫馨地味道,仿佛吸引著修之行的踏入。 白傾叫修之行:“出去。”接下來的事她自己能處理。 修之行聽話的退了出去,他怕白傾生氣,看出白傾今天情緒不好,他出門時不忘叮囑道:“傾姐,有事叫我?!?/br> 話完,他關(guān)上房門。 白傾見狀,一手打開抽屜,拿出藥,吃了下去,果真好受了不少,她要是當(dāng)著修之行的面吃,不用猜對方肯定要問東問西。 她洗了個熱水澡,穿著較保暖的衣服,靠躺在床上,在肚子上放暖貼。 這下白傾終于可以松了口氣,剛剛那一下疼的,真是要了她的命,如無數(shù)銀針,在肚子里來回穿梭著,虛的要死就算了,渾身都痛。 她真狠月經(jīng)這個東西。 可是不來又不行,她特別羨慕來月經(jīng)不會疼的——無感的。 她開門時,見修之行在門傍如守護(hù)女王的騎士。 他一直沒走? 他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沒注意到白傾開門。 恍然間,修之行反應(yīng)過來,站起身。 “傾姐,需要什么?要幫忙嗎?”他連續(xù)問道,生怕白傾會拒絕他。 “我要上廁所,你陪我去?”白傾開玩笑地說,一手則捂著腹部,微微弓起腰,臉色依舊蒼白。 “可...可以?!毙拗械统寥缥浵伆愕穆曇舻?,他垂下眼,作勢要扶白傾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