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喜歡戴珍珠項鏈
“——嗯?這是什么?!?/br> 鞠義放下手機,接過陸恩慈遞來的小玩意兒。 新年來得晚,立春已過,除夕還沒來。鞠義放寒假在家里閑不住,和陸恩慈出來旅行。 兩人從關(guān)東逛到關(guān)西,最后幾天都住在大阪。陸恩慈懷著微妙的惡趣味,特地要和鞠義到未來工作室所在的那棟寫字樓附近一游。 城市夜景繁華,大廈內(nèi)透明凈。兩個女孩子玩累了在咖啡廳吃甜品,陸恩慈道: “這是一個長輩給我的。紀榮說是香港某銀行保險柜的鑰匙,access次數(shù)應該沒有限制,我還沒看過。” “哦,紀——榮——” 鞠義陰陽怪氣:“一月老登公司年會那天,你干什么呢?” “???”陸恩慈愣了一下,立刻臉紅:“哎,你注意到了??!” 那天下午,陸恩慈正好叫了鞠義來家里看電影。 畢竟是年會,chairman要致辭。紀榮儀表打理得十分正式,真是建模水平的頂級daddy。陸恩慈下樓跟他告別,沒忍住又把對方推推抱抱進客臥那個小小的理衣間。 沒有做,他已經(jīng)要走。恩慈纏著要給他koujiao,才蹲下去就被紀榮提起來,她不死心,隔著褲子用力揉他,等老登有了反應,再心滿意足松開手。 很爽,大概就是短短幾分鐘里兩個人都很爽。紀榮盯著陸恩慈片刻,無奈而忍耐地給了她屁股一巴掌,才理好褲子動身離開。 “哼,你們做了嗎?”鞠義好奇,說著,把鑰匙接過來。 “沒有哇,才幾分鐘,怎么夠??!只是告別而已?!标懚鞔纫慌屡艘幌?。 “這個保險柜鑰匙還有點兒像工行的,我mama以前在里面存些房產(chǎn)證件?!本狭x琢磨著開口:“你給我干什么?” 陸恩慈湊近些,道:“你今年不是要和叔叔阿姨去香港過年?到時候幫我看看吧?!?/br> 鞠義嗯嗯應下,將鑰匙放進包包:“干脆我們一起去?” 陸恩慈搖頭,望向夜景,目露思念:“我要盡快回去陪長輩,今年在A市過年,想多陪陪他?!?/br> 鞠義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猶豫片刻,道:“其實我不是特別贊同你這樣,他就算看不出來,年紀也有些太大了。你知道上次我陪我爸參加晚宴,聽我爸說和紀總認識都十多年了,甚至我小時候還見過他的時候,我是怎么一種活人微死的狀態(tài)……” 陸恩慈感到意外,世界原來能把邏輯與社會關(guān)系填充到這種程度。 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太宗誠不欺我! 她追問道:“你小時候見他,他應該四十多歲吧?那時候的紀榮,是什么樣子?” 鞠義撅著嘴瞅她,等陸恩慈跟她撒嬌,才勉為其難回憶了一下。 “嗯……大概長得很年輕,我爸如果不說,我根本對不上人。所以人老了脾氣就是會變好吧,他那時候性格其實蠻冷的,也沒妻子孩子在身邊。 “討厭的是當時和我爸聊天摸了下我的腦袋,手上戒指還把我頭發(fā)勾亂了。我那時候才七歲,哭了好久,等mama重新給我扎好才停下。” 陸恩慈捧著臉笑,心里算算那時候紀榮四十八歲,大概是很孤寡的狀態(tài),又有點心酸。 “他真的活了好久……”她喃喃道:“想想都累,還是一個人。” “是啊,”鞠義語重心長地看著她:“老天爺都要說一句真難殺的程度。你玩玩就算了,不要太真情實感,有錢的帥老頭我爸接觸很多,以后我再給你介紹幾個?!?/br> 見陸恩慈一臉幽怨地望著自己,鞠義嘿嘿一笑,立刻改變話術(shù)轉(zhuǎn)移話題,輕摸好友手背,進行緊急安撫: “瓦達西瓦恩慈毒唯得斯,那……那也是個不錯的建議嘛。況且我覺得大阪非常好,如果以后我們過來長住,可以開個工作室混混日子?!?/br> 陸恩慈一怔,道:“然后一混就是好幾年……公寓樓下住一對拉拉,四個人剛好可以湊一桌麻將?!?/br> 鞠義覺得好笑,撐著下巴問她:“那我們倆呢?” 陸恩慈想了想:“我專心夢老公,你常戀愛,和那些斯文的日男,比較他們誰更長更久,長長久久,久久長長?!?/br> 鞠義這次是真笑出聲了。夜晚偶爾來風,她摸摸陸恩慈上衣裸露的肩頭,把外套給她,示意她披上。 “你眼睛最近還好嗎?好久不聽你提了?!?/br> 陸恩慈搖頭,看見鞠義松了口氣,心里苦笑。 她視幻的情況在變得越來越嚴重。 那天之后,紀榮和她做了定量分析,發(fā)現(xiàn)幻覺并非在陸恩慈看向紀榮時出現(xiàn),而是性交前后。 它出現(xiàn)的誘因,似乎是一種對紀榮的失意情緒。 當年是因為兩人鬧掰,如今是巨大年齡差距在生活閱歷上造成的隔閡。難說是巧合還是無能為力的事實作祟,似乎冥冥之中總要有不盡人意的地方,令夢女感到灰心。 紀榮對此的反應,是從此拒絕發(fā)生關(guān)系。陸恩慈知道他在盡力延長自己停留的時間,但兩人心里都有預感,距離事情發(fā)生,也許只有一步之遙。 剛開始,正常接吻是沒問題的。而現(xiàn)在,僅僅是親密的擁抱,陸恩慈都能朦朦朧朧看到工位那碗蘿卜的影子。 很討厭。她有些破罐子破摔,在心里發(fā)誓,等回去一定先把那個破蘿卜碎尸萬段,從此再也不養(yǎng)蔬菜水果。 陸恩慈已經(jīng)補充好新的設(shè)定,只希望還有決定OC的能力,所有不幸,都夠留在萬幸的新年之后。 “等這個項目結(jié)束,四月我們就可以準備文書?!?/br> 鞠義做著打算:“然后一起過來,一起住。你以后想做什么?學術(shù)青椒?還是跑路和我單干……我們?nèi)プ鳇c好玩的,反正有我爸爸兜底?!?/br> 好玩的……指那些經(jīng)常在出稿幾個月后還是冷不丁把自己嚇一跳的恐怖大插貼圖。 陸恩慈默默腹誹,想起論文項目的事,問她道: “咱們那個論文,你不覺得創(chuàng)刊人和我很有緣分?” “重名很正常,不過兩個人都與老……咳嗯,都與紀先生有關(guān),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鞠義把小蛋糕吃完,道:“但他這樣的條件,就算是為了追憶青春,跟在他身邊也很劃算。你不要讓自己吃虧就好。” 陸恩慈見鞠義一如既往心大條不多想,微微放下心。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大包小包回到酒店。剛洗完澡,前臺打來電話,侍員在門口等待,引著陸恩慈來到樓下會客廳。 有人在等她。 男人一身all black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fā)上,正垂眸寫著什么,灰發(fā)格外醒目,墨鏡折起放在幾面,身旁放著兩叁個巨大的粉色購物袋。 陸恩慈早猜到是紀榮,提前拿了手袋,見狀走上前,乖巧坐在男人身旁。 紀榮正在給她寫新年祝福,應該是預備放在紙袋里的。 賀卡是暖白色,邊框鎏一圈金邊,抬頭是極為親昵的兩個字:ママ。 小孩子叫mama的稱呼。到紀榮這個年紀再用,與其說是冷幽默,還不如說在調(diào)情。 陸恩慈最喜歡看他簽名,非常漂亮的繁體中文字,筆鋒沉穩(wěn)而有力。 “外出一玩就是半月,我實在等不到,只好主動來見你?!奔o榮側(cè)過臉,含笑看著她,目光移到她手里淺色的紙袋:“這是……禮物?” 陸恩慈靦腆地點點頭:“我給您買了串珍珠項鏈……還有一對珍珠耳釘……七毫米正圓,扣子上還有小蝴蝶,超好看的。” 紀榮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確定是給我的?” 陸恩慈紅著臉鎮(zhèn)定點頭:“用您的卡,就是給您的。” 紀榮摸了摸她的腦袋,彎起眼睛:“那我知道了?!?/br> 他垂眼在簽名下方即刻又補了一句,才將賀卡遞給她。 “要看看嗎?” 恩慈接過來。 尺素寸心,簡短祝福是紀榮大半生以來的習慣。 「ママ: 很榮幸誕生,目睹降臨,以及讓你感到過幸福。 新年快樂。 紀榮 (小字)xx年x月開始,喜歡戴珍珠項鏈 」 恩慈反復看了幾遍,垂著頭,很輕地“哎”了一聲。 她穿得溫柔可愛,露肩的羊絨上衣有一圈絨絨的毛領(lǐng),放大了胸口呼吸時細微的起伏,有些急促,像鴿子又像小雀。 紀榮望著,很想把她捉在手里。 他示意侍員將幾個購物袋拿到房間,握住恩慈的手,接過手袋,笑著問: “陪我待一會兒,怎么樣?” —————————— 晚點再修修。其實我很想用斑鳩形容穿毛茸茸一字肩的恩慈,但實在很怕珠頸斑鳩脖子上的毛毛,猶豫很久還是改了TT 下一章應該是h,目前是這樣打算的。太想寫rou了嗚嗚每天不想想他們doi我都是活人微死的狀態(tài) 第二天恩慈belike:老公孩子在天堂(/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