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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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池心下重重一沉,以冷冽目光詢問謝陽曜此話何意。 謝陽曜解釋道:“澤蘭體內(nèi)有大江寒精,它與澤蘭融成一體,兩者之間,只能存活一個。 “前段日子,大江寒精受到重創(chuàng),加之陽氣壓制,故而不能同澤蘭抗衡,轉而將注意打到孩子身上,妄圖奪舍。 “翻查過各種古籍,也詢問過無數(shù)名醫(yī),包括醫(yī)圣,皆無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保住孩子。 “不得已,想出在孩子能夠脫離孕囊活下來的狀態(tài)時,利用赤日之象達到頂峰,產(chǎn)生的強烈火炎與陽氣,探入澤蘭腹部,進入孩子身體,徹底鏟除大江寒精。 “我同孩子有血緣關系,此法雖會傷到孩子身體,但用九重瑾花護住心脈,養(yǎng)上五個春秋,便能恢復正常,如同正常孩子一般成長。 “至于我,少活幾年也無所謂,我會修鬼道回來,以此換孩子性命,自覺很是劃算?!?/br> 謝東池聽罷,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悲的,指著謝陽曜,道:“你這臭小子為何如今才同我說此事!” “未想好如何同父尊說?!敝x陽曜回答,“還請父尊不要怪罪醫(yī)圣等人,是我命令他們不許將此事外泄,否則殺無赦?!?/br> “謝卷卷……罷了,既已說尊重你的選擇,本尊定不會出爾反爾?!?/br> 謝東池甩袖走了。 “父尊圣明,恭送父尊?!敝x陽曜彎腰拱手道。 李總管撐傘而來,風雨均避開素傘,快速砸于地面。他垂下腦袋,恭恭敬敬給尊主打傘。 謝東池走入傘下,朝前走了幾步,忽而停下腳步,詢問謝陽曜,“沒將你的打算告知澤蘭?” “他有身孕,擔心刺激到他,不敢言。” 謝東池道:“赤日之象達到頂峰時,便是你的死期,那時,孩子僅僅是達到能夠脫離孕囊活下來的狀態(tài),還不足月,所以,澤蘭那時還不會生產(chǎn),你若全心全意為他與孩子考慮,便不要同他說此事了。 “我將會對外宣傳派你去了妖湖,鎮(zhèn)壓因血月而暴亂的妖群,待到孩子出生了,他養(yǎng)好了身體,我會告訴他,你的現(xiàn)狀?!?/br> 謝陽曜怔愣。雨水敲擊耳膜,巨大的響聲猶如雷音,震得人腦袋劇痛,定住心神,他上前幾步,行至臺階,感激道:“多謝父尊,勞父尊cao心。” 謝東池微不可聞地自鼻腔呼出一口氣,帶人離開少主府。 謝陽曜立在原地,沉思數(shù)息,大步走出少主府。 “王追云現(xiàn)在何處?” 貼身侍衛(wèi)緊隨其后,聞言,當即命人查了王追云的行蹤,回道:“聚元齋,跟幾個公子哥打牌玩兒。” 謝陽曜道:“轉告他,我在凈天池等他?!?/br> 貼身侍衛(wèi)跟隨少主多年,自是聽出其中不同尋常,不敢揣測上面的心思,應了下來。 . 王追云告知謝東池,自己的猜想前,便猜到謝陽曜會因此找他麻煩,笑了一聲,將牌一甩,前去赴約。 抵達凈天池時,已是半夜。 謝陽曜坐于凈天池池邊涼亭內(nèi),正在煮茶,他垂著眼簾,無端透出幾分冷意。 王追云幾步行至亭內(nèi),道:“找我什么事?半夜三更,你怎么不去陪沈少主。” 謝陽曜抬起眼簾,看他一眼,笑道:“坐?!?/br> 王追云當即就坐了下來。謝陽曜見狀,沒有再說什么,專心致志煮自己的茶。 王追云本以為他是興師問罪,卻不料對方遲遲沒有發(fā)作,心生不妙,逗了兩下池中墨魚,站起身就要走。 謝陽曜道:“急著去哪里?我有個事情想問你。” “你真是的,早不問晚不問,偏偏這個時候問。”王追云壓下不妙之感,又坐了下來。 謝陽曜給他倒了一杯煮好的茶,道:“你同我父尊說那些話做什么?” 終于興師問罪了。 王追云安心下來,端起茶杯,拂冷茶水,喝上一口,認真道:“你也別怪我,我只是太在意你。” “是嗎?” “你我多年兄弟,我難道會害你?你要生氣,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做了我覺得正常的事情?!?/br> 謝陽曜對此不置可否,他喝完一杯茶,緩聲道:“明天一早,你去蠻荒吧,我派人送你?!?/br> 王追云瞳孔微縮,轉而怒道:“你瘋了?為了個男人,這樣對一心一意為你著想的好友!蠻荒那地去了,我還有活路嗎?” 謝陽曜放下茶杯,道:“距離天亮只有三個時辰,好好跟在乎的人告別,我就先走了?!?/br> “謝陽曜,你站??!”王追云咬牙切齒道。謝陽曜已然消失,他抬腿要追,被謝陽曜的貼身侍衛(wèi)攔住了。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臉上浮現(xiàn)一絲后悔,卻又很快被仇恨取而代之,倘若當年不是為了保護謝陽曜,他的親人怎會早早離世? 好罷!好罷!謝陽曜,你等著,我遲早會從蠻荒回來,屆時便是你的死期。 殊不知,此去便是不歸路。 . “回來好晚?!?/br> 燈火晦暗,謝陽曜以為沈澤蘭睡了,屏住氣息,小心踏入房間。 方進了房,滿室燈火驟密,傳來這樣一句話,抬首探去,層層疊疊的床簾放了下來,對方還未休息,坐在床榻之上。 “怎的還沒休息?” 謝陽曜未加多想,掛起床簾,眼前豁然開朗,只見沈澤蘭又換上成婚那日的喜服,眉心花鈿與眼角貼著的飾品的色澤卻與當日不同,都是耀眼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