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約如漠然，打走了林字灣摟她的手，說：“你想要你恩我愛，情同魚水，又說我不愛你，這不矛盾嗎？”

    “矛盾嗎？我想要的是和你情投意合，似膠如漆。換了別人，我不會和她一輩子。因為你，我才會有那些跟夢似的想法?！?/br>
    “不怕和我在一起，這輩子都不會實現(xiàn)嗎？換了別人，實現(xiàn)的可能性會更高吧，還能早早實現(xiàn)，沒準(zhǔn)就是明天、后天？”

    “小如，你、和我?！?/br>
    夏約如聽了一笑，沒笑出聲，彎了彎嘴角。

    “重點在我？由我說分手，說放棄，還是說我的不穩(wěn)定性不確定性更高？”

    “不是?！绷肿譃沉⒓吹馈?/br>
    他的手背上的紅褪了，又想去觸碰夏約如。他伸手，摟上了。

    這次夏約如沒再趕走他。

    林字灣搭上了一只手，雖是隔著衣服，仍能感受到夏約如的柔軟。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林字灣將另一只手放上。他環(huán)住了夏約如，頭低著，蹭夏約如的頭發(fā)。

    林字灣說：“我想要你開心。不愛我也行，但你要開心。覺得和我在一起委屈了，不開心了，睡不著覺了，那就和我分開吧?！?/br>
    夏約如沒接話，擺弄著護膚品往臉上摸。

    林字灣從上看她的一邊臉。長睫大眼，挺鼻粉唇，下巴有些圓。

    林字灣小聲問：“所以——你想——分手嗎？”

    林字灣吹動了頭頂翹起的幾根發(fā)絲，發(fā)絲倔強地彈了回來。

    夏約如從鏡子里看林字灣。林字灣正垂著眼看她，靜靜地，只抱著她，沒有別的動作。夏約如看了一眼，說：“你是想分手了嗎？”

    林字灣聞言，人都纏了一下。夏約如被迫抖了一下，抖落了幾滴精華。

    “沒有！”林字灣先是大喊，意識到失態(tài)，縮回了脖子，說，“我沒有想分手，一次都沒有?！?/br>
    “你真的不會想嗎？我也不好，不僅不能為你分憂，還常常叫你生氣?！?/br>
    “不會?！绷肿譃晨隙ǖ溃帜米吡讼募s如手上的瓶子，合上蓋，“你要回答我的問題，你想分手嗎？”

    夏約如沉默了片刻，說：“你愛我嗎？”

    “愛?！绷肿譃硵嘌?。

    “你愛我，我就開心。我因為你開心，就沒有理由想分手?！?/br>
    “不用理由，可以莫名其妙地和我說分手，只要你想。”林字灣虛弱著說話。

    夏約如聽了，忍不住偏頭去看林字灣，蹙眉不快道：“林字灣！”

    “嗯？”

    看著林字灣，覺得他少氣無力，眼里也沒有精神。

    夏約如輕輕嘆了口氣，說：“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和你分開的想法。和你一樣，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林字灣聽著，逐漸聚精盯著看她，眼珠轉(zhuǎn)溜。他似在咀嚼夏約如話中的意思，一時沒有動靜發(fā)出。明顯得，林字灣越想越是開心，嘴角不住地翹，最后興奮地抱緊了夏約如。

    夏約如看著燈泡恢復(fù)明亮，看著花兒綻開，心情變好了些，也笑。

    林字灣興奮得沒控制好力道，差點撞飛了夏約如。夏約如蹌踉兩步，扶住洗手臺。

    林字灣說：“我想要我們在一起一輩子，只有你和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