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過對面的女修似乎并沒有在意他的話,而是從腰間的小布包里掏出一盞小燈,小燈在移到景斷水面前的那一刻突然亮起。女修面露喜色,說:“這就對了,您就是小師叔?!?/br> “小師叔消失之后,我就把小師叔放在滄明山的命燈引了一點下來隨身攜帶,這樣就沒有認錯人的可能性了?!?/br> “這么多年沒見,小師叔可能不認識我了,我是巫新苗?!?/br> 巫新苗現(xiàn)在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當然二十出頭在修真界來說還是個小娃娃,在景斷水的眼里她還是那個過分懂事的小姑娘。 景斷水還想繼續(xù)否認,巫新苗笑著應了下來,然后自顧自地開始說起了這些年滄明山發(fā)生的事情。 巫新苗現(xiàn)在算是小有名氣的醫(yī)修,以為她是凡人出生,又經(jīng)常趁著閑暇的時候幫普通人看病,所以凡人對她很有好 感。 姜槐里入魔了,他抑制不住自己的魔氣,叛出了師門,在三不管的地方開了一間賭場。 而走前的一天,他剛剛?cè)〉昧藴婷魃浇麜鴷鴰斓拈営[權(quán)限,他在那里帶了一宿,第二天離開山門的時候他帶走了一本禁書庫里的書。 據(jù)說他魔氣沖天離開滄明山的那一天,修真界的上上下下都在竊竊私語,說他就是看了禁書庫的魔書才會如此。甚至有好事者職責滄明山私自教授弟子門徒魔功,這件事一時間穿得紛紛揚揚。 而滄明山卻是一切照舊,仿佛長老親傳的弟子叛逃是一間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巫新苗好像是因為擔心去照過景斷水的二師兄,姜槐里的師父烏沉天。烏沉天的氣場一向煞人,他抬頭望了巫新苗一眼,隨后低頭繼續(xù)擦著他的劍。 巫新苗臨走的時候,烏沉天突然說了一句話:“讓他去就行,他在回到他自己該來的地方去。” 見到烏沉天無動于衷,巫新苗又去找了桑行山。 彼時,桑行山正叼著根草在自己的山頭曬太陽。 “隨他去吧,他真的想做什么的話你是攔不住的。”桑行山道。 巫新苗從桑行山那里回來的第二天,一只白鴿帶著一封信停在了她房間的窗沿上。 那封信是姜槐里寫給她的。在那封信中,姜槐里告訴了她牽引命燈燈火識人的方法,以及未來如果景斷水遇見了麻煩,可以去找他。 信中的原話是這樣的: “師姐不必太過為小師叔和我擔憂。他命燈未滅,肯定還平安,不過大底是因為一些原因不方便回到師門。而我走火入魔,呆在滄明山只會讓掌門和師父難做。滄明山于我有恩。我雖無奈離開了滄明山,卻依然愿意為宗門出力。如果未來師姐見到小師叔,請轉(zhuǎn)告他如果遇見了什么麻煩可以讓他來尋我?!?/br> “我還要幫大家看病,就不多說了,小師叔再見?!?/br>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小師叔還是回滄明山看看好,掌門他們雖然什么都不說,可是我看得出來他們都很想你?!?/br> 巫新苗并沒有多問什么,也并沒有逼著景斷水點頭肯定,而是直接離開了。 景斷水又在滄明山的附近游蕩一會兒,隨后來到碼頭。 他想包一條小型的仙舟。 仙舟的主人問:“道友是想要去哪里?” “我要去平沙洲。” “這......”仙舟的主人猶豫了。 “有什么問題?”景斷水問。 “那兒是魔修、妖族與道修三方勢力交界的地方,三股勢力在這里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偷雞摸狗燒殺搶掠的事情也不少。雖說現(xiàn)在平沙洲有了主人,但是到底也不太平......” 景斷水拿出了一個儲物袋。 仙舟的主人看著里面流光溢彩的晶石,眉開眼笑,這里面的石頭足夠買下十艘仙舟。 “現(xiàn)在呢?”景斷水木著臉問。 “可以!當然可以!” 仙舟的主人爽快地給了景斷水仙舟的鑰匙,“不用租下來,這條仙舟現(xiàn)在就是您的了?!?/br> “其實我還有其他的仙舟,道友如果愿意的話可以隨我去看看,要是有哪條看得上的......” 景斷水打斷了仙舟主人的話:“不,我只需要這一條?!?/br> 仙舟在云霧之間穿行,景斷水走上了甲板,將秋離的玉佩扔了下去。隨后他吹了一口口哨,一只鷹精準地銜住了那塊玉佩,向著與仙舟相反的方向飛行。 為了防止秋離起疑,他特地帶著這塊玉佩在滄明山附近轉(zhuǎn)了三天。玉佩消失在視線的那一刻,景斷水莫名地有了一種詭異地興奮感。 這只鷹是他剛剛在集市買的,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的訓練,能夠完美地完成主人的各種命令。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它將模擬景斷水的移動軌跡,從而迷惑秋離,然后在最后的一天帶著玉佩去到秋離那里。 等待秋離的只是一次被一只鳥愚弄的憤怒,那樣的畫面光是想象就能讓他興奮。 當然,景斷水當然沒有指望這種拙劣的把戲能夠瞞天過海,不過這最起碼能夠為他多爭取兩天的時間。 來吧,秋離如果要找他的話就來吧。 仙舟在三刻之后到達了平沙洲。 平沙洲就是巫新苗口中三不管的地界,現(xiàn)如今姜槐里的地盤。 景斷水是來見姜槐里的。 雖然借由巫新苗的口,景斷水知道姜槐里愿意向他提供幫助,但他一開始其實并不打算再和這個愛慕過自己的孩子有任何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