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應(yīng)該也沒有做什么會觸怒姜槐里逆鱗的事情。更何況根據(jù)原著,姜槐里應(yīng)該是一個木訥的好脾氣的路人甲才對。 許久之后,姜槐里緩緩地抬起頭轉(zhuǎn)過身,露出了剛剛一直藏在頭發(fā)下面的半張臉。他看上去有些懊喪和為難地說:“小師叔,這幾個瓶子我可能一次性搬不走。要多跑幾趟,希望小師叔不要怪罪?!?/br> 他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 原來只是瓶子不好拿。 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問題。 景斷水松了一口氣,和聲道:“沒關(guān)系的。冷庫的門我一直開著,你多搬上幾趟就可以了。” 姜槐里點了一下頭,露出笑容。 “小師叔,槐里明白了。小師叔有什么事情先忙吧,讓槐里多搬幾趟。” “謝謝小師叔為大家著想。” 這里實在太冷了,景斷水巴不得早點離開。他點了一下頭,道:“那我先會山崖邊上了?!?/br> “冷庫的地很滑,你要當心一些?!?/br> “如果實在搬不了的話,我等等去山崖邊上再叫兩個弟子過來幫你?!?/br> 姜槐里搖頭,回:“山崖的工事要緊,這些東西阿離一個人搬得動的。” 姜槐里說完就開始準備搬東西,景斷水看著姜槐里的樣子放心下來,快步離開了冷庫。 ...... 漂亮小仙君的背影漸漸遠去。姜槐里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的表情很可怕,烏沉沉的眼眸陰沉地出水。 一陣黑霧自腳底升起,慢慢將他的身體包裹在里面。冷庫之中回響著骨骼不斷錯位發(fā)出地“咔咔”聲。等到黑霧散去,那個黑發(fā)黑眸的青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雪發(fā)弦?guī)煹臉用病?/br> 漂亮的小仙君想要糟蹋掉自己留給他的心意。 雪發(fā)的弦?guī)煵蝗菰S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更何況景斷水一點好處都沒有給過他,現(xiàn)在卻要拿著一堆玉液瓊漿去籠絡(luò)一幫天天只會練劍的木訥弟子們。 嫉妒自秋離的心底升起。 秋離瞥了一眼堆在冷庫里的幾個酒壇子。 那里面的酒是上千年的佳釀,不過這幾個壇子里的酒入口辛辣,毫無疑問不符合漂亮小仙君的口味。 秋離打開了酒壇子,將其中的酒液和他釀的玉液對調(diào)。壇子里酒液的顏色和他瓶子里的相似,乍一眼根本看不出什么問題來。 做完這一切,雪發(fā)的弦?guī)煗M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秋離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么問題。他甚至感嘆著自己對景斷水真是貼心。 他做的那些玉液都是按照漂亮小仙君的口味做得,甜到發(fā)膩,滄明山那些整天只知道清粥小菜苦修的劍修們怎么可能喜歡。 換成景斷水不愛喝的酒液或許更合適。 秋離看著那兩個被換過酒液的壇子,突然之間還是覺得缺少了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意識到了什么,從儲物空間之中掏出了一塊上好的白色絹布。 上一次留了紙條,可是那份愛意沒有傳遞給景斷水。 那種紙雖然燒毀了還可以復(fù)原,但是這種復(fù)原卻不是無限制的。如果景斷水剛剛不怕麻煩再多少幾次的話,那張字條上恐怕會出現(xiàn)明顯的燒焦的痕跡。 會被破壞的紙張承受不了他永恒的愛意,普通的筆墨也配不上他金貴的小仙君。 這塊絹布不一樣,這是他過去機緣巧合得到的,任何外界的因素都無法對其造成一星半點兒的損傷。 秋離捻了一個法訣,那塊絹布飄 在了半空中。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珠子從指尖滴落到雪白的絹布之上,任何慢慢暈染開來。 像是開在雪里的紅梅花一樣,美極了。 不過如果這滴血液能夠滴在漂亮小仙君的面頰上的話,一定會更漂亮的。瓷白的皮膚會和鮮紅的血液形成絕妙的對比,血液順著面頰緩緩地滾落,留下的血痕也會是一幅絕美的話。 這滴血液給了雪發(fā)的弦?guī)熜碌撵`感。秋離用血液在絹布之上作畫。 雪發(fā)的弦?guī)煯嫾几叱?,不一會兒,一個低聲啜泣地仙君就躍然紙上。他的眼淚順著面頰滾落,滴落的位置正好就是那滴暈染開來的血珠。 作畫完畢,秋離重新在旁邊寫到—— 阿離親制,贈予仙君。 然后,他用特質(zhì)的術(shù)法把這快絹布貼在了酒壇后面的墻上。 第42章 秋離后退了兩步, 頗為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畫作。 這里這樣冷,嬌氣的仙君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到這里來了。 不過,一想到未來的某一天, 漂亮的小仙君心血來潮地踏入這里,然后看見貼在墻上的絹畫,那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秋離重新變成了姜槐里的樣子, 搬起地上的瓶子往外走。 ...... 景斷水回到了山崖邊上。他睡了三年,現(xiàn)在剛剛醒過來沒多久,沒走幾步路就累了。他有點頭暈,視線變得模模糊糊的。 漂亮的小仙君一向愛面子,不好意思找別人幫忙。景斷水索性找了一塊石頭做著, 打算等到身體狀態(tài)好一點點再走。 “小師叔?!本皵嗨犚娪腥嗽诮兴? 有人一路小跑來到了他的面前。但是景斷水看不清面前的人, 只是憑著聲音猜測:“巫新苗?” 少女聲音的回應(yīng)讓景斷水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現(xiàn)在身體的狀況不是很好, 并不是特別想搭理巫新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