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兩柄堆在墻角的桃木劍還有一張硬石臥榻,幾乎空無一物。 因為秋離持有景斷水給的滄明山令,燕回芝把秋離安排在了自己山頭最好的房間中。 雪發(fā)的弦?guī)煱贌o聊賴地等著景斷水的蘇醒。 他暫時放棄了那個和景斷水一起逃亡的計劃。 一起逃亡看著小仙君不情不愿依靠自己固然有趣,可享受著無知的仙君戰(zhàn)戰(zhàn)兢兢害怕自己的秘密公之于眾也別有一番風(fēng)情。 他會因為害怕我把他的秘密揭發(fā)而討好我嗎? 還是說,會依舊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色厲內(nèi)荏地威脅我呢? 秘密隨時都可以被揭穿,但是如果揭穿了景斷水的話,那些有趣的表情他可就見不到了。 整整一個月,他每天都期盼著仙君的蘇醒。 為養(yǎng)嬌氣的傀儡做準備是打發(fā)時間的絕佳方法。 根據(jù)心魔幻境的內(nèi)容來看,景斷水喜歡顏色艷麗的衣服,還喜歡丁零當(dāng)啷會響的手串。 他都暗地里悄悄準備好了。等到捕獵成功,他會給景斷水的四肢都帶上漂亮的銀鈴鐺。 他一掙扎,就會發(fā)出一陣惑人的輕響。 思索至極,他終于聽見了期盼已久的腳步聲。 雪的膚,烏的發(fā),淡色的嘴唇,艷紅的眼尾。 他的獵物還是那么的漂亮。 秋離想開口,卻被景斷水一陣粗暴的翻找聲給打斷了。 片刻之后,他看見景斷水捏著他送給自己的令牌,氣急敗壞地道: “我救了你,可是你卻恩將仇報!” “你是什么時候偷了我的滄明山令!” “來人,快將他打入滄明山的天牢!” 第23章 滄明山尊貴的座上賓落入泥潭,成為了景斷水口中十惡不赦的小偷。 滄明山對于犯人不算苛責(zé),但是地牢的環(huán)境不可能和那些干凈的屋舍相比。地牢里的濕氣很重,冰冷的鎖鏈折射著寒光,墻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禁錮法咒的符紙。整個牢房只有頂部開了一扇天窗,但多數(shù)時候都是霧氣蒙蒙,什么都看不見。 秋離靠在床沿,垂下眼理解著他現(xiàn)在的處境。 老實說,他并沒有因為景斷水的行為而困擾或者憤怒,他只是隱隱有些興奮。 看上的獵物總能夠不斷刷新自己對他的認知,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嗎? 漂亮的小仙君生了一張巧嘴。他說話像是唱歌一樣,眨眼之間一連串搬弄是非的說辭就從那姣好的唇間吐了出來。明明那塊令牌是他送給自己的,可在他的口中自己倒成了那個卑劣的小偷。 秋離不介意在某些時候順著自己的獵物。 他真的很想告訴景斷水,把他關(guān)進地牢之中是一件全然無用的事情。甚至如果景斷水想的話,他甚至愿意主動走進地牢里。 反正在之前的一個月之中,他已經(jīng)在滄明山的各個角落都留下刻印。滄明山的許多奇珍異獸都已經(jīng)被他變成了自己的傀儡,他們就是自己的耳目,現(xiàn)在只要自己心念微動,他就能夠通過這些奇珍異獸了解到滄明山的所有事情。 嬌貴的小仙君從不踏入骯臟泥濘的地牢,秋離在這里呆了十多天也沒能聽見關(guān)于景斷水一星半點兒的消息。地牢中的生活枯燥而無聊,通過各種動物的眼睛觀察仙君是唯一一件能夠打發(fā)時光的事情。 弦?guī)熝}cao控傀儡依靠的不是體內(nèi)的靈力,因此墻上的那些符紙可阻止不了弦?guī)煛?/br> 秋離發(fā)動了能力。 這一次,他選擇cao縱的是一只小肥啾。 小肥啾一身雪白的絨毛,整只鳥滾圓滾圓,滄明山的女修都十分喜愛。秋離選擇cao控它的原因很簡單,這是他在滄明山見到的唯一一種小型鳥類。相比于大型動物,會飛的小鳥更加靈活,并且更不容易引起警戒懷疑。 一如既往,雪白的雀兒停在了景斷水的窗前。 小肥啾飛過來的時候景斷水正在看書。 在拔秋離打入打牢之后,景斷水就對外宣稱身體抱恙進行閉關(guān)。因此他所在的離火峰最近一直無人靠近。 景斷水初來乍到,對仙洲的很多東西都還沒有熟悉起來,閉關(guān)也能給他一個緩沖期。 把秋離關(guān)進地牢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景斷水需要在這段時間里快速提升實力。原著和原身的記憶還遠遠不夠,他需要大量的閱讀來了解這個世界,來輔助消化原著和記憶。 小少爺?shù)膶W(xué)習(xí)能力一向出色。這段時間里,他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原身使用的各種術(shù)法,并且開始調(diào)養(yǎng)這具身體。雖然他現(xiàn)在的身體依舊病弱,但是最起碼不會像在白溪秘境那樣一動用靈力就會吐血了。 房間里只有靜悄悄的翻頁聲。 今天他翻看的是他從藏書閣借來的卷籍,書講的是滄明山的歷史。一個千年門派的歷史全都濃縮在長長的卷軸中。景斷水了解到了滄明山是如何創(chuàng)建又是如何壯大的。卷軸在千年來一直在不斷地更新,最新的一次記錄是在二十多年前,講的是原身的三個師兄聯(lián)手把上古的大魔封印在了北冥孤島的鎮(zhèn)魔塔中。 滄明山三杰聯(lián)手誅魔的傳奇至今還流傳在修真界的各個角落。 但是景斷水并沒有從原身的記憶中看到相關(guān)的畫面。他估計當(dāng)時原身應(yīng)該不在滄明山,估計窩在哪里搞著他的反派大計。 一想到原身的斑斑劣跡景斷水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