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吉慶坊的秘密
商如秋愣住是因為秦冰燕手中的那張手帕,看上去是那樣的不同。 商如秋畢竟在商家待了十幾年,雖然他不精通刺繡,可是他卻能一眼就看出商家的刺繡來。 因為錦繡坊的刺繡和別家的不一樣,雖然都是一樣的繡法,可是刺繡上卻要精美的多,所以他能一眼看出,秦冰燕身上的衣服裙子鞋子上的繡樣,都是出自錦繡坊,可是那手帕上的繡樣,同樣是十分的精美,它的不同之處在與,那針腳和現(xiàn)在市面上流傳的繡法完全不一樣。 這種繡法商如秋至少在商家的刺繡中沒有見過,許是繡法的不同,所以看上去圖案要好看很多,整張手帕也是十分的出彩。 秦冰燕是個十分出彩的女子,無論走到哪里,都掩飾不住她本身的光華,而這張繡帕和她全身的錦繡坊出品的刺繡比起來,達到了同樣的效果。 難道是錦繡坊換了新的繡法嗎? 商如秋的思緒被這張繡帕所牽繞,一時間有些走神,被吳杰連叫了好幾聲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專注的看著自己的面前三人,他有些尷尬,歉意的問道:“怎么了?” “如秋兄,佳人在旁,你也能走神!”吳杰打趣的說道,頓時讓秦冰燕紅了臉,變得有些不好意思,還害羞的看了看商如秋。 “不好意思,剛剛想事情想出神了!”商如秋趕緊笑笑道。 “剛剛我做這首詩的時候,聽見你在后方笑,想來你定是知道這詩句的意思了!吳公子說除了能夠看出一副春意盎然之景外,實在是看不出什么來!”聽聞秦冰燕一說,商如秋注意的看了看紙上的內(nèi)容,再一次被秦冰燕所經(jīng)驗。 紙上的字跡,干凈,看上去圓柔,可是卻飄若浮云,矯若驚龍,筆道也不輕,力透紙背。 一個看上去如此溫婉的女子,居然可以寫出如此的一副好字來,不得不讓商如秋從心底感到驚艷。 “如秋兄,別光顧著看啊,說說什么意思?”吳杰見商如秋只顧看字,不說話,催促道。 “如秦小姐所說,這首詩著實不好讀出來,不如我寫在一旁,你在心中一讀,自然就明了了!”商如秋笑著說道。 秦冰燕一聽,立即將毛筆蘸了墨,雙手將毛筆橫直的拿著,遞到了商如秋的面前。 恰好商如秋轉(zhuǎn)身,秦冰燕的手一不小心就碰觸到了商如秋的手,商如秋只覺得一陣酥麻從手指上劃過,立即驚得移開了手。而秦冰燕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這股尷尬,手同時一縮,那毛筆便掉到了地上。 再一看二人的臉,居然都詭異的有些發(fā)紅。 吳杰立即就看出了些端倪,他用手頂了頂商如秋的腰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如秋兄,你可莫要忘記了,家中還有嬌妻在等候!” 吳杰的一句話,頓時就讓商如秋從那一絲的搖擺中回過神來,心中頓時覺得尷尬,還有著明顯的遺憾。 是啊,自己已經(jīng)娶妻,縱使他不喜歡司藍,可是他也不得不認識到這個現(xiàn)實,雖然對秦冰燕心中有一動的感覺,覺得找到了知己,卻不能忽略,自己已經(jīng)娶妻。 而像秦冰燕這樣的完美的女子,又怎么會當(dāng)妾?更何況,他也不會讓她到自己那樣的家中去經(jīng)受折磨,過著不開心的日子。 這一瞬間,商如秋就想了良多,然后看了看秦冰燕那張略帶潮紅的臉,隱隱的將自己還沒有萌芽的情感,壓制在了心底。 當(dāng)秦冰燕再度將毛筆遞到他的面前時,他卻伸過手,自己取過了其他的毛筆,提筆在秦冰燕的詩句旁邊寫下了那首詩的諧音。 寫完詩,他將毛筆放好,然后退到了一旁。 秦冰燕看著他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前一刻二人的氣氛明明很好,怎么這突然就變了呢? 一旁的吳杰看著那首詩,頓時哈哈大笑,秦冰燕和商如秋跟著賠笑,不同的是,二人的笑看上去是那樣的勉強。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讀書了!就此告辭,很高興今天能夠遇到秦小姐!在下先告辭了!”商如秋說完,拱手一揖,也不等吳杰和秦冰燕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大步就離開了。 吳杰看著大步離開的商如秋,叫了一聲,叫商如秋沒有回頭,覺得有些尷尬,心里又高興又懊惱。高興的是,自己的話對商如秋起了作用,而懊惱的是,商如秋這樣太不給他面子了。 “對不起,秦小姐,如秋可能有什么急事!”他訕訕的笑著說道。 秦冰燕微微一笑,頓時就晃花了吳杰的眼,隨后朱唇輕啟:“不要緊,正好我出來也有些時候,也該回去了!多謝吳公子今天的陪伴,小女子就此告別了!”秦冰燕說著,命環(huán)兒收拾起石桌上的那一副字,微笑著和吳杰道了別。 吳杰心里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 本想著商如秋走了,自己可以和秦冰燕獨處的,哪里知道會這樣。 跺了跺腳,這詩會也沒有什么意思了,他也轉(zhuǎn)身就走了。 不遠處的樹后,秦冰燕這才將自己的身子從樹后挪了出來,看著吳杰和商如秋離去的背影,笑容已經(jīng)不再,轉(zhuǎn)而的,是有些憤憤的表情。 “這個討厭的吳杰,若不是他,小姐今天的事就成了!”環(huán)兒站在身后,看著吳杰的背影,憤憤然道。 秦冰燕皺著眉頭,半晌之后說道:“這個吳杰,毫無腦子,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要打動商如秋,他可能會是一個好的工具!” 想著,秦冰燕對著環(huán)兒一番耳語,環(huán)兒也跟著笑了。 新洲城商家 白天處理好商鋪的事情之后,基本上對一年的工作都做好結(jié)算,剩下的幾天里,商家的人都會變得比較輕松,從冬至開始便會準(zhǔn)備過年的事情。 晚宴的時候,所有的人聚集齊了,這是自司藍嫁入商家之后,撇開臘八節(jié)那次,第一次商家所有的人聚集到了一起。 女眷們坐在一張桌子上,男人們坐在另一張桌子上。 商如云一出來看見司藍,眼底隱隱有些興奮,因為近日來她們之間偷偷摸摸的交流,已經(jīng)混的很熟了,按照輩分,商如云該坐在司藍的下方,可是安無音一看,硬是讓商如云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司藍有些尷尬,但是沒有說什么,雖然說哦二娘表面不對自己說什么,但是看得出來,她基本已經(jīng)將自己列為了拒絕往來用戶。 “呵呵,這過小年,大家不必如此的拘謹,自然一些的好!隨便坐,不用按什么輩分了!”風(fēng)小北一看這情況,立即明白了是什么事情,馬上微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正好,就各家坐在一起吧!”安無音淡淡的開口,吩咐王雨陌坐在商如云的另一邊,徹底的將商如云和司藍隔開來。 “司藍啊,如秋也沒有回來,你一個人,也挺辛苦的,坐過來,和大娘好好的說說話!”風(fēng)小北看司藍低頭沉默不語,以為司藍是看到這一家人相聚難過,便笑著招呼司藍到她的身邊去坐。 亦函一看,也趕緊微笑著站起來,拉開了自己的位置,坐到了旁邊,示意司藍坐過來。 司藍左右猶豫了一下,最終是坐了過去。 阮綿綿看著這一幕,嘲諷的一勾嘴說道:“我道是其樂融融,一開始這么熱切的,如今……人心冷暖啊……” “綿綿!”看著阮綿綿皺了一下眉頭,聲音加重了一些。 “meimei有話不妨直說!”安無音聽著阮綿綿的話,知道她是有所指的,不禁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目光冰冷。 “哎喲,兩位jiejie,這過小年,你們別嚇的我動了胎氣??!老爺,你看啦,人家不要坐在這里啦!”阮綿綿一嘟嘴站起來,撒著嬌就要找商青玉。 商青玉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本來近日來愁心的事情挺多的,他臉一板說道:“都給我消停些!過冬至也不安生嗎?” 他的話音一落,整個大堂頓時安靜下來,寂靜得有些詭異,氣氛一時間顯得尷尬。 正在這時,管家宋溫庭突然跑了進來,在商青玉的耳邊一陣低語,商青玉頓時臉色變得更加的肅穆了。 司藍隱隱約約的聽見宋溫庭說道:“這半個月來,我們本欲收購的吉慶坊突然拿出新的繡品,雖然繡功不如我們錦繡坊,可是這繡法卻多樣,看上去要比我們錦繡坊的好看很多!” 司藍隱約也知道,因為這個新的繡法的推出,很多商家要求錦繡坊也用這種新的繡法刺繡,來下明年的訂單。 可是這繡法,司藍只教了玉娘,也只給了玉娘那本繡譜,就算是錦繡坊,也繡出來。 而吉慶坊不會做大,只專做小繡品,所以該不會影響才是。 只是司藍的心還沒有放下,便再一次被高高的掛起來,整個人僵在當(dāng)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只聽見宋溫庭說道:“我們用高價挖了一名吉慶坊的繡娘,從她口中得知,吉慶坊是突然有一個女子傳授了她們老板娘這種新的繡法……”(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