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家規(guī)變口書
第十三章 “這……”宋溫庭又仔細的看了看,越看臉色越難看。 別說其他人,就連跪在地上的司藍都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字著實丑了些,可是管家也用不著這樣難看的表情啊? 大廳的里眾人更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一向冷靜的宋溫庭會是這樣的表情。 “管家,怎么了?”商青玉見宋溫庭的臉色不對,沉聲問道。 “回老爺,三少奶奶這抄寫的,不是家規(guī)!”宋溫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后將自己手中的宣紙遞到了商青玉的手中。 司藍心中一陣忐忑,十分的不安,她心里突突的跳著,不知道即將來臨的,會是什么樣的暴風雨。 自己是按照那個丫鬟送來的家規(guī),規(guī)規(guī)矩矩抄寫了三遍,可為什么管家卻說自己抄寫的,不是家規(guī)? 莫不是因為自己的字實在太難看,或是寫了錯字? 商青玉接過那一疊宣紙,那本來難看的臉色,在看到紙上的內(nèi)容時,頓時變黑。 司藍的呼吸幾乎在那一刻停止,看來,這次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又一腳踏進了一個漩渦之中。 “這就是你抄寫的家規(guī)?你就是這樣藐視我商家的家規(guī)的?這家規(guī),是你自己抄寫的?”商青玉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罰她抄寫家規(guī),已經(jīng)算是最輕的懲罰了,這個家規(guī),不是叫人代抄的,就是挑戰(zhàn)他商家的全部。 “媳婦不敢!媳婦是老老實實按照來人送來的家規(guī)抄寫的,絕對不敢忤逆公公的意思!”司藍一急,趕緊磕了個頭,半天不敢抬起頭來。 “好!很好!那你給我讀讀,你寫的,這都是什么?”商青玉手一揚,鐵青著臉,示意宋溫庭將司藍所寫的家規(guī)又遞到了司藍的手中。 司藍拿著那一疊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盡是探究的神情。 大奶奶的擔憂,二奶奶的沉穩(wěn)不語,三奶奶那嘲諷的笑容,還有哥哥嫂嫂們個個臉上不同的表情。 司藍拿起紙,想起了今早叫商如秋背給自己聽的商家家規(guī),看著手中的紙,一字一句的背起來。 “凡商家子孫者……”大廳里很靜,只聽見司藍一個人的聲音,清晰,明亮。 不過才剛剛背了四五句,她的話音就被商青玉打斷:“你確定這就是你所寫的家規(guī)?” 司藍抬頭,茫然的看著商青玉,然后點了點頭。 “好,很好!來人啊,將這個騙子給我綁起來!”商青玉不再給司藍機會,手在椅靠上重重的一拍,大聲一喝。 大廳外立即沖上來兩個小廝,一把就扭住了司藍。 這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快的幾乎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公公,媳婦究竟犯了什么錯?”這一次非同小可,從商青玉的話中,司藍已經(jīng)意識到,這一次已經(jīng)不是罰寫家規(guī)就可以避免的。 她再也無法強裝淡定,被壓倒在地上的時候,不甘的抬頭問道。 “管家,你來告訴她,她抄寫的東西是什么?”商青玉寒著一張臉,半點不想見到司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管家的身上,管家清咳兩聲,隨后說道:“三少奶奶,你所抄寫的,不是商家家規(guī),而是……《宜春香質(zhì)》!” 管家的聲音一落,頓時大廳里一陣嘩然,各個都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司藍。 風小北一聽,立即叫奶媽將那一疊宣紙呈上來,仔細一翻,頓時也變了臉。 “娘,什么叫《宜春香質(zhì)》?”一個脆生生的女孩的聲音從右側(cè)傳了過來,司藍側(cè)頭,看到是四妹商如云正好奇的問著安無音。 司藍也很想知道,什么叫《宜春香質(zhì)》。 “云兒,住口!好人家的女子,不該知道這些!”安無音臉一寒,讓商如云住了口,同時也讓司藍明白過來,《宜春香質(zhì)》定是一本口書無疑。 司藍心中一寒,頓時整個人都覺得透心涼了。 自己不識字的秘密,就連小桃,她都沒有說過,究竟是被誰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又是被誰將家規(guī)換成了yin書? 司藍抬頭,探索的看了一圈,他們個個的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也有幸災樂禍,也有嘲諷,似乎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她的目光最后定在了商如秋的臉上,卻發(fā)現(xiàn)商如秋別過了頭,不愿意看她。 “三媳婦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捎H第一天,青布少了一截,成親第二天,跨錯門檻,成親第三天侮辱祖宗,還將家規(guī)抄成了口書……”三奶奶阮綿綿捂著嘴,呵呵的笑著,看著司藍的眼神里,又是同情,又是嘲諷。 聽著阮綿綿的話,司藍心中一緊,自己竟然犯了這么多的忌諱?! 阮綿綿的話聽在商青玉的耳朵里,更是刺耳。 “那司家五小姐,身為貴族之女,怎么可能不識字!既然識字,怎么可能將你手中的yin書讀成了我商家的家規(guī)!你不是騙子是什么?” 商如秋一聽,也想起迎親的那天早上,在街市見到她,與自己拉拉扯扯。 如果真是貴族家的小姐,怎么會拋頭露面,一點不懂規(guī)矩,頓時也心中產(chǎn)生了懷疑。 司藍真是百口莫辯,那司家的五小姐識字與否她不知道,但是她不識字這一點,確實是無從解釋。 “來人,將她送辦官府!”商青玉話音一落,那兩個小廝便拉起司藍,就要送出去。 小桃一看,急了,也顧不得那么多,一把就沖了上來,撲在了司藍的面前。 “不是的!不是的!我家小姐不是冒充的!她是因為……”小桃哭泣著,就要將司藍上吊未遂,失去記憶的事情說出來。 司藍一聽,趕緊開口道:“因為我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自小,從未給我請過先生,我甚至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人到危急的時候,總是能激發(fā)自己的潛能。 比如現(xiàn)在,司藍突然心中不害怕了,反而是變得極其的冷靜。 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半點不帶害怕之色,與之前那個謹小慎微的司藍比起來,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小桃一聽,頓時愣的停止了哭泣。 “想必公公也知道,我們司家是長洲王的后代,是貴族階級!”司藍一冷靜下來,頭腦就變得極為靈活。 她知道,如今再不搏一搏,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現(xiàn)在不是隱忍的時候,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到了生存的難點上。 ----------------------------------- 《宜春香質(zhì)》古代耽美口書,其中尺度十分之大,讓人望其項背,阿藍在《美人如刀》作品相關(guān)中連載過幾章,有興趣者,可以百度之。 順便求票求收藏求留言鮮花(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