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紀春瀟的信息素是茉莉蜜桃味的,他一出汗身上的信息素就愈發(fā)濃郁,讓謝晴恍恍惚惚間感覺自己好像陷在飽滿多汁的桃子里。 桃子的體型雖不飽滿,但勝在長相粉粉嫩嫩,入口又軟又甜,輕輕一咬汁水四溢。 紀春瀟只覺得這次的夢比往時來得更加愉悅也更加空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方面感受到超乎他理解的快樂,另一方面他內(nèi)心深處又浮起填不滿的饑餓,他渴望著更為深入的親密。 往日里紀春瀟總是把衣服扣到最上面一顆扣子,手上也要戴著真皮手套。 現(xiàn)在在謝晴的面前,他不再將自己鎖在套子里,他盡情地在她面前敞開自己,為她展示他嚴絲合縫的布料包括之下灼熱guntang的軀體。 紀老板今年29歲,這個年紀要說他在成人深入接觸方面的事情上一竅不通肯定是假的。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單身,但不代表他要一直吃素,他偶爾會自我疏解。 只是跟謝晴帶給他的感覺比起來,他曾經(jīng)以為好用的工具通通都變得上不得臺面了。 首先,他的手指就跟謝晴的手指沒法比。 當(dāng)謝晴粗糙的指腹劃過他的皮膚時,他就情不自禁地從喉嚨里發(fā)出悶哼聲。 紀春瀟的狀態(tài)不好,謝晴也做不來多余的事情。 她脫掉上衣之后,紀春瀟便沒有布料能攥,他的手指只能上移去攥她腦后的頭發(fā)。 謝晴能感覺到自己有幾根頭發(fā)都卡在紀老板鑲嵌寶石的戒指里了,那拉扯的痛意讓她不至于在快意中沉淪,時不時提醒她讓她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事情。 如果她還能因為這點痛意保持清醒,那么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的紀春瀟就只有越陷越深一個結(jié)局。 紀春瀟感覺謝晴好像在他的腦子里煽風(fēng)點火,一開始這個狗女人只在他的腦子里點了小火苗,后面她不斷地通過行動來往里面添柴,小火苗終究變成了一片燎原野火。 紀春瀟的呼吸急促地呼喚她的名字:“謝晴,謝晴?!?/br> 謝晴親了親他的側(cè)頸,聲音低沉又柔和:“我在?!?/br> 紀春瀟的聲音里透著哭腔:“你多親親我的后頸?!?/br> 后頸那里有腺體,紀春瀟讓謝晴多親親那里,這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謝晴身體僵硬了一下,她跟紀老板如果只是停留在親親這個階段,紀老板神志清醒后不會怎樣。 假如她親吻他的后頸,她alpha的本能肯定會讓她控制不住地在腺體里注入她的信息素。 傳聞中的紀老板入幕之賓數(shù)不勝數(shù),可謝晴每次接觸他,他的身上都干干凈凈沒有別人的味道。 甚至她偶爾幾次掀開他的腺體帖,那塊干干凈凈的皮膚都不像是被人啃咬過的樣子。 溫室里的花與她這野生的雜草不一樣,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硬湊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理性上謝晴是這樣想的,這不耽誤感性上她不完全按照理性的指導(dǎo)去做。 隔著腺體帖,謝晴在omega的腺體處輕輕地吻了吻。 紀春瀟的身體因著她親吻的動作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激動之下抓謝晴頭發(fā)的動作也抓得更加用力。 謝晴也因著他的動作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也顧不上張嘴之后會不會破壞旖旎氣氛了,她現(xiàn)在只想保住自己的頭發(fā)。 她趕緊說:“寶寶,你要把我拽禿了?!?/br> 紀春瀟嘴硬:“嗯……拽你幾根頭發(fā)而已,它們掉了說明它們本來也不堅固?!?/br> 他說完,又小聲問謝晴:“你剛才叫我什么?” 謝晴從他身上起來,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她平時清正端莊的鳳眼里面此時裝的都是欲色。 她眼底含著笑意與他對視:“我叫你寶寶,你不喜歡?” 紀春瀟的臉紅得厲害,他哪里有不喜歡,他簡直喜歡到心臟亂跳的程度。 紀老板活到29歲,哪里有人叫過他寶寶? 小時候爹媽總說的話就是:“紀春瀟,你已經(jīng)x歲了,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孩子了?!?/br> 長大后更是沒人敢叫他寶寶,誰要是敢拿這種惡心又幼態(tài)的詞喊他,他能把人家腿打斷。 謝晴跟其他人都不一樣,她叫紀春瀟寶寶的時候,紀春瀟會從心底泛起無盡的歡喜。 人沒必要在夢里說謊。 這種快樂到手指尖發(fā)麻的體驗,很顯然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 于是紀春瀟如實回應(yīng):“我喜歡……” 他臉上帶著笑容說:“謝晴,我很喜歡……” 他緊緊摟著謝晴的腰命令她:“繼續(xù)吻我?!?/br> 謝晴被他勾得咽了咽口水,她饒有興致地問他:“紀總從哪里學(xué)的勾欄手段?” 這未免太會勾引人了。 不夜城的男模都沒他這么燒好吧? 紀春瀟眨巴眨巴翠色的眼睛,模樣看起來純真極了:“我只是合理表達我的需求,我沒有勾引你。你這是in者見in?!?/br> “想跟我接吻,為什么不直接過來親我,反而命令我親你?”謝晴用右手的指腹去碾壓紀春瀟的唇瓣,說到這里她將視線從這里上移,撩起眼皮去看omega的眼睛,“寶寶,還說你不是在勾引我嗎?” 紀春瀟沒覺得自己在勾引謝晴,他反而感覺謝晴在勾引他。 他完全沒心情跟謝晴在這里說話,他現(xiàn)在很急。 他大大的桃花眼里開始積蓄霧氣,之前謝晴隔靴搔癢的行為顯然讓他頗為不滿。 趁著謝晴沒注意的時候,他反手摸上了自己后頸的腺體帖,并且一把將它撕下來再惡狠狠地扔進垃圾桶里。 紀氏旗下長生制藥最新研發(fā)還沒上市的腺體貼信息素隔絕率能達到88%。 在平時紀春瀟貼著腺體貼的情況下,他溢出來的那一點點信息素都足以勾得謝晴鬼迷日眼。 現(xiàn)在他所有的信息素都這樣毫無保留地宣泄在謝晴面前,謝晴的身體rou眼可見紅了個透,她的呼吸也控制不住地急促起來。 紀春瀟似乎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或者說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他所在的病房窗戶跟門框都貼著密封膠條,房間里就算翻云覆雨不知道天地為何物兩者的信息素也一點都漏不出去。 紀春瀟撕完他自己的腺體帖,又伸手要去撕謝晴的腺體帖。 不管謝晴是omega、beta還是alpha,她都在他的必吃榜首位,他今天非得把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下次他身體好了再做。 紀春瀟的手指摸在謝晴后頸的腺體處時,謝晴有了反應(yīng)。 如果說剛才的她動作是溫柔的是理智的,現(xiàn)在的她就如同一只橫沖直撞的只知道追求快樂的野獸。 沒有任何鋪墊,她撲過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張嘴一口咬在了omega后頸脆弱的腺體上。 紀春瀟瞬間就發(fā)出一聲短促又尖銳的慘叫,他感覺自己仿佛一只弱小的獵物,被老虎銜住命運的后頸即將被拆吃入腹。 腺體被咬破的瞬間空氣中就出現(xiàn)了淡淡的血腥味,可謝晴并不在意,這味道反而刺激她咬得更深。 紀春瀟之前還覺得一切美好得像是春夢,他不覺得他身處現(xiàn)實。 現(xiàn)在后頸腺體尖銳而持久的痛感提醒著他,這不是一場夢,謝晴此刻正在標(biāo)記他。 對方的海量信息素隨著她的動作注射到他的身體里,疼痛之余紀春瀟的生理本能也迅速被激活。 疼痛感是真的,酥麻感也是真的。 紀春瀟的眼淚瞬間就從眼眶里滾落下來了,他一動都不敢動,哪里還惦記去撕開謝晴的腺體帖? 他哭得嗚嗚咽咽:“謝晴,疼……好疼呀……謝晴……” 他想要抬手拍他,可是他身體一動,謝晴就咬得更深,紀春瀟就疼得眼淚更多。 她的信息素進入到紀春瀟的身體內(nèi)時,他就知道她絕對不是omega,她是alpha。 謝晴這個alpha的信息素又多又濃,它們?nèi)繌谋缓箢i咬破的腺體里被灌入到omega的血液里,再隨著血液的流動運往身體各處。 “謝晴,不要再咬了,我不要了……嗚嗚……” 如果世界上有時光機,紀春瀟肯定要回到幾分鐘前給那個手賤的自己一巴掌。 他好端端的惹她干嘛呢? 紀春瀟單身29年,他的私人醫(yī)生說他第一次被注入信息素的時候肯定會非常饑渴,就好比跑到油箱見底的汽車,一般人根本喂不飽他。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紀春瀟整個軀體都在發(fā)抖甚至?xí)r不時地抽搐幾下,謝晴依舊咬著他后頸的腺體不松口,信息素還在源源不斷地匯入他體內(nèi)的洪流。 “太、太多了,裝不下嗚嗚嗚,謝晴……別咬了……” 脾氣又臭又硬如紀春瀟,這種時候終于肯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在她面前求饒。 如果認識他的人看見這個場面,下巴都會驚掉。 只是謝晴這種時候并不能停下來,紀春瀟撩撥了她這樣久的時間,她終于如他所愿的失控。 謝晴話都沒時間跟他說,此時此刻她的全世界就剩下紀春瀟脖頸后面的這塊鼓鼓漲漲的腺體,別的什么都看不到。 19歲的alpha狀態(tài)正處于巔峰期,標(biāo)記一個omega總沒有她平時的訓(xùn)練累人,她完全感覺不到疲倦。 紀春瀟第一次被人標(biāo)記就被她塞了這么樣多的信息素進來,等謝晴終于愿意松開他后頸那塊原本堅硬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被她咬軟了的腺體時,他的嗓子都哭啞了。 他沒骨頭一樣地癱軟在謝晴懷里,一點都沒有剛才的燒里燒氣。 謝晴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都做了什么,她看見omega被她咬得破破爛爛的腺體以她rou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結(jié)痂,她知道omega這是被自己臨時標(biāo)記了。 她喃喃地說:“對不起,這種事我只對你做過。” 紀春瀟累得渾身都是汗,他的情緒在剛才的標(biāo)記過程中用光了,這會兒情緒起伏不大。 對于謝晴的話,他輕輕地嗯了一聲以作回應(yīng)。 謝晴的信息素濃稠又量大,格外滋補。 很快剛才還軟成一灘泥的紀春瀟沒過多久又有了搞事的力氣,他窩在謝晴懷里,小動物一樣聳動鼻翼去嗅她身上的松木香根草味。 “我知道你是alpha了,你還要貼著這個嗎?”說到這里,他的指腹在謝晴后頸的腺體貼那里點了點,“我想撕掉它?!?/br> 他都被她咬著后頸標(biāo)記過了,雖然沒有體內(nèi)成結(jié)的標(biāo)記都只能算是臨時標(biāo)記,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變質(zhì)了,謝晴沒必要還在他這里藏著掖著。 謝晴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邊欣賞他后頸的牙印邊跟他講道理,“我的信息素太過濃烈,撕掉腺體帖你會受不了?!?/br> 紀春瀟并不這樣想,“只有alpha才會發(fā)狂,我們omega跟你們滿腦子都是獸性的alpha才不一樣呢。” 他說這話時,完全忘記剛才是誰色膽包天纏著謝晴非要吃她。 說著,他又開始躍躍欲試想要去撕掉謝晴的腺體貼。 謝晴沒跟他多廢口舌,只是湊過去貼在他腺體那里輕輕地吻了吻,于是剛剛好了一點點的紀春瀟又開始手軟腳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