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欲之恩(現(xiàn)代骨科)16求婚
龔啟慈動作一頓,俊逸的臉抬起來,車內(nèi)燈照不清表情,但也能看清右臉通紅一片,他心說,壞了,比起甩巴掌帶來的疼痛,更快涌上來的是從尾椎骨飆升到頭頂?shù)乃?/br> 她打人的時候怒氣沖沖,臉氣的紅彤彤的,像個可愛的西紅柿。 要是再打一巴掌就好了,他覺得自己要栽了。如果能讓他舔下面的毛毛,搞不好讓他下跪也心甘情愿,場合不對,對白不對,時間不對。 但他好像遇見了對的人。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優(yōu)雅有格調(diào),對待伴侶向來溫柔紳士,今天好像是理智被人拿核彈炸了一樣,竟然把人鎖在車里,告白不被接受竟然發(fā)瘋?cè)ヌ蛞该?,還一個勁兒推銷自己的舌頭。 “我真的很會舔?!?/br> 這什么糟糕的話,他哪一任伴侶不是自己主動全身除毛,光溜溜服侍他,怎么他這會看到幾根腋毛也會覺得性感的要死。 真要命,他強壓住自己爽到發(fā)根的興奮,努力想挽回一些印象。 此時已經(jīng)快到凌晨5點鐘,街上已經(jīng)慢慢有人了,做早餐的攤兒,掃大街的清潔工,晨跑的人慢慢都出現(xiàn)了。龔啟慈終于放開了林美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剛剛失心瘋的行為好像是幻覺一般,他頂著半張紅臉又恢復了那副優(yōu)雅的公子哥兒的做派。 “美玉,我想好了?!?/br> “我要和你結(jié)婚,如果你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叫我去戶政所。” 他之前一直想岔了,覺得感興趣就拿來玩玩,覺得不感興趣就扔到一邊,這是對待玩具的態(tài)度,不是尊重人的態(tài)度,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止是感興趣,具體是什么還不清楚,不如先結(jié)婚。 大家住在一起,朝夕相對,吃喝拉撒睡,還怕沒機會弄懂嘛。 龔啟慈偏頭看著她,一臉真誠。 “你先把車門打開。”林美玉手還按在開門鍵上,她現(xiàn)在覺得對面的人無法溝通,像一個神經(jīng)病 色情狂,她另一只手握成拳頭放在膝蓋上努力壓抑著驚恐,這不是一個會讓女性感覺到安全的場所,她也不太敢激怒眼前的人,右邊腋窩濕漉漉的,她不敢做出任何表情,也不想回應,她只想跑。 “我想回家睡覺,我困了?!彼瓜乱暰€,低聲說。 龔啟慈點點頭,說:“也是,你先回去睡覺吧,等你睡醒了,我晚上來接你吃飯?!绷置烙駴]回答,他也不需要。 卡的一聲。 副駕駛的門自動開了,林美玉抓緊自己的小挎包跳下了車,一路小跑頭也不回的進了大廈。龔啟慈看著她穿著機器貓睡衣的背影,寵溺的笑了。跑什么呢?他身邊還真沒有這么看不上他的女人,有趣。 林美玉一回家立即洗澡,特別是腋窩,酒精濕巾擦了好幾遍,惡心的感覺總算消失了。洗完頭發(fā)還沒開始吹,林修賢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 咦? 小賢這么會這么早打過來?昨晚他們才視頻過,不會是有什么事吧。林美玉按了接受。 “小姑?!?/br> 對面很暗,看不到人,好像在沒開燈的室內(nèi)。林修賢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什么,這兩年已經(jīng)很少叫她小姑,平時都是叫美玉。 “怎么了?小賢。” “為什么不開燈呢?” 林美玉把手機立起來放在茶幾上,屏幕照到上半身,她跪坐在地毯上,拿干毛巾擦著頭發(fā),渾身水汽未散,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怕吵醒室友,我在衛(wèi)生間?!?/br> “哦哦,這樣啊。” “早上洗頭容易受涼,小姑你記得要吹干?!彼穆曇艉芷届o,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但在平靜之下,是難以忽視的執(zhí)念。 “知道了,昨晚都在玩游戲,現(xiàn)在才準備睡?!?/br> 偷偷熬夜的林美玉心虛的壓低聲音回答,她的指尖在手機殼的背面不安的敲擊著,電話那一端的沉默像是細針一樣扎進了她心里。 撒謊…… 林修賢在黑暗中靜默著,他能看到林美玉的手機定位,昨晚離開了家。 為什么小姑要撒謊? “那要不我們中午再視頻吧,我有點困?!?/br> “好,你打開后置攝像頭看看客廳的電視柜里有沒有我的手表,今天找不到了,是不是我沒帶過來。” 林美玉按了按手機,調(diào)轉(zhuǎn)攝像頭,從地上站起來,將手機舉起來往電視柜走去。 “小賢,哪個抽屜???” “手機舉高點,有點看不到。” 手機攝像頭拍的很清楚,茶幾上只有幾包吃剩下的零食袋子,一個茶杯。電視柜旁邊的臥室門是開著的,床鋪整齊,昨晚沒人睡過。 家里只有林美玉一個人。 她昨晚夜不歸宿,去了哪里? 焦慮像是絲線密密纏繞著林修賢,才離開沒幾天,他感覺到了失控,過敏已經(jīng)蔓延到了全身,他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邊緣。 “沒有啊?!?/br> 林美玉還在翻抽屜,來來回回幾個都翻遍了,沒找到。 “那不找了,或許是我記錯了。” “你先睡吧,小姑,我很擔心你熬夜會頭疼,我們中午再視頻。” “好的,小賢?!?/br> 掛了電話林美玉也不管沒擦干的頭發(fā),擺弄了一會手機,她心跳莫名加快,她知道自己不該撒謊,但那句“我很擔心你”似乎黏在耳邊,揮之不去。 林修賢在沒開燈中的衛(wèi)生間坐了2小時,他早已習慣黑暗。一般人在黑暗中會驚慌失措,他不是,在這里他時常能感到一種安全感。有時候晚上睡不著,他會靜靜的坐在林美玉的床頭,看著她的睡顏。起初,一些都是朦朧的,什么都看不清??吹木昧?,閉著眼睛她的輪廓都顯露在眼前,現(xiàn)在,他在黑暗中,整個心卻留在那個房子里,林美玉正在睡覺,如果他在家就好了,他想抱抱林美玉。 他想說,小姑,不要撒謊,不要騙我,不要離開。 他想回去了。 等到室友起床要來洗漱時,林修賢才出來。一上午他都心思不寧,參觀大學實驗室時都有點心不在焉,幾乎不說話。但因為冷峻淡定的外表,卻被不知情的老師同學們誤以為是沉穩(wěn)自信。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林美玉卻沒接他電話,打開定位一看,還在家里,估計是還在睡覺。一整天恍恍惚惚卻沒耽誤他的游學進度。 等林美玉慢悠悠的睡醒,已經(jīng)是下午叁點了,她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林修賢的。她發(fā)了幾條短信解釋了一下,不到2秒就收到了回復。這小孩到底有沒有在學習,難道一直在玩手機。林美玉想了一下,又覺得以林修賢的智商,這些他自己應該有分寸,就又打開游戲機在客廳躺著打游戲。 周日何其短,玩了一會天就黑了。 林美玉沉浸在游戲中的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被電話鈴聲打斷。同時有兩個號碼打進來,接通并保持還是掛斷?林美玉劃掉陌生號碼,接了林修賢的電話。 侄子的事在她這里總是優(yōu)先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