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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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江蘺問。 傅葭臨點頭。 陸懷卿卻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相信嗎?”傅葭臨問。 他以為陸懷卿是因為他沒有在朝堂任職,而不愿意相信他的話。 “沒有,你說的很對?!标憫亚鋼u頭。 她只是沒想到傅葭臨一點也不恨他兄長。 其實,上次長樂宮見到他和他兄長時,陸懷卿就發(fā)現(xiàn)這對兄弟不是她曾經(jīng)猜測的那般劍拔弩張。 相反,這兩人的相處還真有些“兄友弟恭”的味道。 那傅葭臨前世恨他兄長,恨到要殺了他能是為了什么? “那就先這樣吧……我今日回謝府再打聽一下消息。”陸懷卿道。 謝相奉命監(jiān)修國史,加上她堂姐和太子關(guān)系也還不錯,或許也能再探探別的消息。 “這個給你。”陸懷卿將一個小藥瓶拋給江蘺,“這可是我們漠北最好的醫(yī)官配的金瘡藥,你用這個吧,別在那里一上藥就鬼哭狼嚎?!?/br> 江蘺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多、多謝陸娘子!” 他把藥抖在傷口上,然后驚嘆道:“我的天爺,這個藥真的一點都不疼誒!” 然后,陸懷卿又讓剛剛趕來的云安把一盆魏紫抬了進(jìn)來。 她看向王垠安,語氣不善:“這可不是給你的!膽小鬼,你昨日沒和我們一起去的仇,我可是記下了!” “不過……”陸懷卿輕揚(yáng)了下頭,“你jiejie做的點心還不做,作為回報,喏,這盆牡丹就送給王娘子了。” “你這個財迷可不許倒賣!”陸懷卿故作兇狠地警告,“若是叫我發(fā)現(xiàn)你把這盆花轉(zhuǎn)賣,我就和你jiejie告狀!” 陸懷卿看起來不可一世,但說的話、做的事,卻讓人不得不心軟。 王垠安戳了下傅葭臨:“我好像終于知道,你喜歡她哪點了?!?/br> 這樣鮮活又明媚的姑娘,確實很是令人喜歡。 然后,王垠安發(fā)現(xiàn)傅葭臨臉色不太好。 對了!陸懷卿沒給這人送禮物! 王垠安連忙閉上嘴,并且許愿陸懷卿快些把她給傅葭臨準(zhǔn)備的禮物拿出來。 結(jié)果,她又和江蘺吹噓了好幾句那藥多好,都沒有提送傅葭臨的禮物是什么。 王垠安感覺身邊的傅葭臨好像臉色越來越不好。 自己還是躲遠(yuǎn)點好了,傅葭臨不會生陸懷卿氣,不代表這人不會找他麻煩。 陸懷卿說得口干舌燥,又看到了天邊的魚肚白,她起身道:“傅葭臨,我要回家啦,你送送我吧!” 傅葭臨的神情有剎那的失落,旋即又被笑意取代。 “好?!彼馈?/br> 沒關(guān)系的。 雖然陸懷卿沒有給他送禮物,但他卻只讓他一個人送她回去。 而且,江蘺的藥是急用,而王垠安那個明顯是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回禮。 陸懷卿本來就不欠他禮物。 “我還沒這么早起過!”陸懷卿深吸了一口氣。 昨夜來回奔波,她也就是在江蘺睡著時,跟著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不過,如今她的這具身體不過十五歲,正是有無限精力的時候。 就算她昨夜那般勞累,現(xiàn)在也還活蹦亂跳。 傅葭臨看著陸懷卿活力四射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勾起,眼里的希望卻徹底落空。 他果然不該想要太多。 能看到陸懷卿如此放松的笑容,他就應(yīng)該滿意了。 傅葭臨垂下眼瞼,眼里閃過一絲落寞和自嘲。 “傅葭臨!給!”陸懷卿突然把一整盒的金瘡藥塞到他手里。 她眨著漂亮又明亮的眼睛,壓低聲音:“悄悄送給你,免得被王垠安那個討厭鬼調(diào)侃?!?/br> 江蘺的傷用那一瓶夠了,但傅葭臨平日里都是刀尖上舔血,他還是很需要這個的。 但她不想被王垠安說什么她偏心,就打算悄悄給傅葭臨啦。 “你不是在白衣衛(wèi)嗎?受傷的時候,可以用這個,沒有普通金瘡藥那么疼。”陸懷卿道。 傅葭臨望向眼前的少女,想起他在北云城時,那瓶母后的人給的粗糙而劣質(zhì)的藥。 那個藥已經(jīng)比他從前用的許多藥都要好了,而眼前卻有陸懷卿送的一整盒“最好”的金瘡藥。 原來在陸懷卿的眼里,他配得上最好的東西。 “你不喜歡嗎?”陸懷卿見傅葭臨不說話,有些疑惑的偏頭。 他看著她映著朝霞,水光瀲滟,宛如日照金山般美麗的眼睛。 “喜歡。”傅葭臨喃喃。 如果這就是喜歡的話…… 傅葭臨看著陸懷卿滿是笑意的眼睛,他堅定道:“我很喜歡?!?/br> 不僅是這盒藥,還有陸懷卿。 愛/欲偏執(zhí)又令人作嘔,但陸懷卿的存在,讓他覺得喜歡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 第三十九章 白衣衛(wèi)是前朝所設(shè), 最初本是為聽天下百姓之聲,但兩朝下來,白衣衛(wèi)已經(jīng)淪落成了帝王最重要的耳目。 作為帝王爪牙, 白衣衛(wèi)的名聲并不算好。 王垠安跟著傅葭臨來白衣衛(wèi)詢問江蘺師姐一案, 但他一進(jìn)這個地方,就覺得這里的人實在是話太少了些。 不僅是話少, 這里的人都跟一個個冷冰冰的木偶一樣,就算看到他們也只會對傅葭臨這個“上司”點頭。 王垠安還時不時能看到裹著草席的尸體被抬出去, 他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他總有種如果不是傅葭臨和他走在一起,那些人就會把他也拉去拷打一番——問他進(jìn)這里是不是別有所圖。 “殿下,既然能將在下安插進(jìn)戶部, 為何自己不換個職務(wù)?”王垠安問。 這白衣衛(wèi)陰森又古怪, 在外面也沒什么好名聲,傅葭臨一個皇子留在這里做什么。 傅葭臨:“我不會做別的?!?/br> 王垠安在家道中落之前,也是三歲就啟蒙的太原王氏的貴公子。 他在煙雨樓時就幫著管賬,還代為經(jīng)營著煙雨樓名下的諸多事務(wù)。 倘若不是這人對入朝做官有執(zhí)念, 想來他做個富商巨賈也不是難事。 傅葭臨垂著纖長的睫毛, 旁人不會看到他眼底幾分淡淡的歆羨。 他和王垠安、江蘺他們都不一樣,他才是真正一無所有的那個人。 “這白衣衛(wèi)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王垠安小聲道,“這小姑娘都喜歡那些文官,說不定陸娘子也是。” 傅葭臨聽到這話,駐足問他:“什么?” “這白衣衛(wèi)手里有實權(quán)不假,可是殿下看這京城誰家的小娘子肯嫁白衣衛(wèi)的人?”王垠安擠眉弄眼,“要我說啊,殿下也該替自己想想, 謀個見得光的官職才是?!?/br> 這白衣衛(wèi)副使傅葭臨又不可能當(dāng)一輩子。 “等我及冠,父皇自會賜我封邑, 何必著急?!备递缗R道。 王垠安看傅葭臨這樣不上進(jìn),恨不得搖醒他,但他又確實反駁不了這話。 畢竟,他確實沒有說錯,等傅葭臨及冠,到時候就能去封地做他的“土皇帝”。 但看他滿臉毫不在乎的模樣,王垠安實在不忿。 可惡!這就是一出生就被大富大貴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人生嗎? “讓你查崔家陷害江心月的人,你找到了嗎?”傅葭臨問。 他的手下道:“按大人的吩咐,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是何人。那人名喚崔朋,是崔家旁支的子弟,和江心月有過節(jié)?!?/br> “有證據(jù)嗎?”傅葭臨直接道。 “暫時找到了崔遐收買他的證據(jù),您看要不要把人抓來審問?”手下問道。 他話是這么問,但以他對上司的了解,心里卻已經(jīng)篤定傅葭臨會將人抓來審問。 整個白衣衛(wèi)就沒有人比傅葭臨更會審問的人,不論嘴再嚴(yán)的人,只要是他來審,不出兩個時辰就能審出東西來。 “不用。”傅葭臨淡淡拒絕。 “你派人盯著,在他府外設(shè)好陷阱。等崔家去滅口時,把人抓住了?!备递缗R道。 “那需要把人帶回來嗎?”下人道。 見傅葭臨遲遲不回話,他提醒:“大人,太子殿下最近也在查這個案子,您先一步查清交給陛下……” 崔家素來站在太子那邊,到時候只要傅葭臨說太子是偏袒崔家、故意拖延,陛下必定會遷怒太子。 他們殿下也就有了上位的機(jī)會。 傅葭臨還沒回答,就有人前來通傳,說是母后派了身邊的女官前來看望他。 “來看望什么啊?”王垠安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他驚訝道:“該不會皇后娘娘知道你已經(jīng)查到了崔家頭上吧。” 傅葭臨搖頭,心里卻隱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