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偏執(zhí)帝王黑化前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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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卿怕他真把命折騰沒:“我看你的劍沒有劍鞘,就讓侍女先替你收著,你傷好了就能去拿?!?/br> 聽到這話,傅葭臨撫著他的傷口,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最終他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就“嗯”一聲?他連句謝謝這都不說的嗎? 陸懷卿忍不住蹙眉,不滿地嘟了嘟嘴,又像是怕傅葭臨看出來,立刻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把我的劍還我。”傅葭臨又道。 這個人、這個人實在是太不懂禮節(jié)了! 這下陸懷卿怎么也壓不下心頭的不滿了,她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人。 這世上哪里有他這樣連被人救了都不說句謝謝的人? 陸懷卿吩咐侍女把他的劍拿來還給他。 她之前幸好沒真的想讓傅葭臨報恩。 就他這樣連句謝謝都不說,怎么可能知恩圖報? 前世傅葭臨愿意幫漠北,肯定和年少的救命之恩無關(guān)。 不過漠北需要和大燕的茶馬貿(mào)易,尤其是大燕的錢糧、茶葉,大燕也離不開他們漠北的駿馬,更需要漠北替他們擋住更外邊的敵人。 但陸懷卿心里還是很不高興,想起這人前世連口棺材都不給她的行為,陸懷卿就更氣了。 這個人真是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 陸懷卿抱手站在他身旁,故意哼了一聲:“我救了你,你連句謝謝都不說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盯著傅葭臨看,想等他一句謝謝。 對方也如她所愿不再只低頭檢查手中的劍,終于肯分個眼神看她。 他的眼神深不見底,被散著的有些過長的鬢發(fā)遮掩去大半張臉,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就像前世他的那雙眼不是被冕旒遮掩著,就是她跪伏在地上,不能與他對視。 有一瞬間,陸懷卿都覺得眼前的少年和前世那個人人畏懼的帝王又重合在了一起。 陸懷卿登時就慫了,正想挽回剛才的話,就聽到對方反問:“我該說謝謝嗎?” 少年側(cè)過身,營帳里的燈火映在他的眼里,陸懷卿這才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她湊近,撩起擋著少年雙眸的烏發(fā),露出那雙桃花眼。 少女好奇的神態(tài)就這樣直直闖入傅葭臨眼中。 她像是完全忽略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傅葭臨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像是果香味。 昨日初見,陸懷卿還有些恍惚和上輩子殘留的害怕,沒敢仔細觀察傅葭臨。 此刻撈起少年的頭發(fā),陸懷卿細細打量,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很干凈。 像是天山山巔的雪一樣干凈,眼眸深沉不見底,甚至……有些像瞎子那樣毫無明光。 若不是陸懷卿知道傅葭臨不是瞎子,她都快要懷疑這人是不是看不見了。 不過這樣一雙眼睛好看,有些過于干凈,像是山野里的小鹿,又像是云深處的仙童,卻唯獨不是陰郁狠毒的。 “你在看什么?”傅葭臨泛著寒意的聲音傳來。 陸懷卿脫口而出:“你眼睛真好看。” 她察覺到被她按著額頭的少年身子一僵,眼里終于浮現(xiàn)幾許茫然之色:“你說什么?” 第四章 陸懷卿剛才和傅葭臨說了那句冒犯的話,她恨不得咬舌自盡。 這樣的話,怎么聽起來都像是她輕薄傅葭臨一樣。 果真是美色誤認。 迎著對方純真的眼神,她憋紅了臉:“怎么啦,你的眼睛就是好看啊!我救了你,多看幾眼不行嗎?” 陸懷卿越想越是這個理,反正話已出口,她才不能露怯。 “倒是你,”陸懷卿嬌哼一聲,“我救了你,你當然得向我道謝。” 她想起上輩子在長安學的那些他們大燕人的繁文縟節(jié)。 傅葭臨好歹也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他能不知道被人幫了該說謝謝? 指不定是他仗著自己皇子的身份,看不上他們這些“番邦”人,不愿意向她道謝。 “哦,那我謝謝你?!钡龥]想到傅葭臨居然真的給她道謝了。 雖然配著傅葭臨冷冰冰的神情,他這話讓人聽起來很是別扭。 但傅葭臨這話確實說得十分干脆。 那傅葭臨之前不道謝,難不成真是因為從未有人教過他嗎? 看傅葭臨青澀又單純的樣子,陸懷卿想起這人前世不可一世的樣子。 她惡向膽邊生,故意逗弄眼前的少年:“教你說謝謝也是我教你的,你是不是該再謝謝我???” 傅葭臨抬眼看她,皺起眉頭,不像是高興的樣子,但或許是看在被她救了的份上,也沒有發(fā)作。 陸懷卿心中愈發(fā)得意起來。 她從小就有哮喘,從前一直不理解那些愛養(yǎng)銜蟬奴的人。 今日她才發(fā)覺其中樂趣,逗脾氣不好的“貓貓”真的好有趣哦。 陸懷卿見傅葭臨突然抬手,他那柄長劍“嗖”地一聲,朝她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 她的臉瞬間就被嚇白了——糟糕,差點忘了傅葭臨可不是什么無害的小貓。 他是嗜血的猛獸,現(xiàn)在最多也只能算是幼獸,跟好欺負的小貓可不沾邊。 不過,傅葭臨還真是一言不合就殺人啊。 早知道他這般不禁逗,她就不招惹他了。 “來……”陸懷卿正想喊人 ,就察覺到凌厲的劍鋒并不是向她而來。 劍鋒擦著她耳邊的珠鏈向后而去,直接割斷了錦緞做的門簾。 身后傳來一聲驚呼,似乎是有人中傷倒地。 “公主,有刺客?!遍T外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 陸懷卿呆愣地看了看門外,旋即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傅葭臨那雙仍舊“干凈”的眼睛。 “是一劍封喉?!睅ね獾氖绦l(wèi)遲疑道。 連他都似乎被這一劍給嚇到了。 隔著這么遠,還能探知刺客的動靜,可想而知出手這人的內(nèi)力究竟有多深厚。 傅葭臨起身向門口去。 他一把抽回他的劍,和站在原地的陸懷卿點頭:“多謝?!?/br> 傅葭臨的眼仍和剛醒來時毫無分別,好像他剛才不是殺了一個鮮活的人,只是隨手碾死一只螻蟻。 傅葭臨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不像瘋子,但上輩子他能那么瘋果然不是一天練就的。 這世上能有幾個人,像他這樣殺個人還一副無辜、單純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殺的人。 什么干凈的眼睛? 這人的眼睛如此干凈,指不定是因為他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才會這樣的。 尋常人哪里會像這樣,殺人還沒有一點負擔的。 陸懷卿被刺殺的事情傳到了她阿姐耳朵里。 很快阿姐就著急趕來,還有她最好的朋友阿依木也來了。 阿姐仔仔細細檢查陸懷卿身上的傷,在確定她沒有受傷后才松了口氣。 “銀雀你沒事就好!”阿依木則是抱住陸懷卿就哭。 陸懷卿輕輕拍著對方的肩膀安撫她。 她早就習慣了阿依木的性子,兩人做了兩輩子的好朋友,都是她照顧阿依木更多一點。 阿依木性子有些軟弱,她父親雖然是官職不低的林牙,也就是大燕人常說的“翰林”,但她的母親卻是奴隸。 漠北不像大燕那樣父親厲害,子女就跟著沾光。漠北看重母親的血統(tǒng),所以阿依木從小就是奴隸。 但陸懷卿卻能夠跟阿依木玩到一起,她外向,阿依木內(nèi)向,從小到大都是很好的玩伴。 后來漠北大亂,也是阿依木陪著她,兩個人一起撐起漠北。 陸懷卿去長安為質(zhì)后,就把整個大漠都交給阿依木了。 她看阿依木單薄的肩膀,眼眶也不自覺泛紅。 上輩子,阿依木最后一個人支撐著漠北,想來應(yīng)當很累吧。 不過這一世,她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今生她一定要好好守護好阿依木和所有在意的人。 陸懷卿抱緊阿依木:“謝謝你?!?/br> 這句感謝是說給前世今生那個幫了她數(shù)不清事情的阿依木。 阿依木愣了一會兒,害羞一笑:“不用,幫銀雀打聽你阿塔的消息,也是我為數(shù)不多能做的事情?!?/br> 她誤會了陸懷卿的話,還以為公主是感謝自己這些天幫她打聽她阿塔的事情。 想起這一路上聽說的事情,阿依木自責不已:“都怪我做事笨,沒有早點回來找銀雀,害得銀雀你手受了傷。” 阿依木話少軟弱,但謹慎敏感,最懂人心。 她如果在,塔木絕對不可能在踩斷陸懷卿手后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