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錢 第1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聽到天道心聲后,修仙界被玩壞了、重生在偏執(zhí)帝王黑化前、叫聲老婆你敢答應(yīng)嗎、sao東西、天真(1v1 高H)、老實女人,不愛玩(快穿)、原來你也喜歡我的信息素、路人女A弄錯臥底對象了、一枝獨繡、成癮[先婚后愛]
隨即臉上泛起粉色。 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怎么一點小事情就要跟著追問,這樣顯得都不是可愛小白花了。 可也沒辦法,忍不住就是忍不住。得知是誤會,他就垂著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對路澄笑笑,又撓了撓臉。 路澄見他這個樣子,突然開口:“我們認識三年多了?!?/br> 江鶴抬頭看他。 是啊,三年多了。 路澄:“三年多的時間,你還占有欲這么強嗎?” 江鶴想了想,盯著路澄,腳尖在地板上搓了搓:“我、我就是這個樣子?!?/br> 理不直,氣也壯,大概就是此時的江鶴了吧。 路澄垂眸笑笑:“我的意思是,三年多了,也該對我放心了吧。我身邊有比你更親近的朋友嗎?” 江鶴想了想,還真的沒有。 這么說來,他完全沒必要總是保持著戰(zhàn)斗狀態(tài),一看見誰要和路澄親近,他就要往上撲。 可他就是不滿足。 他就是不知足、貪婪、得寸進尺的反派角色,一點也不知道什么見好就收。 不敢面對愛情的,何止只是路澄呢。路澄不相信愛情,江鶴也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愛情。 不敢讓真實的自己被看見,總覺得一旦路澄知道真實的自己,他現(xiàn)在所能得到的一切,就全部消失。 一個人下意識去躲避,一個人盡力維持現(xiàn)狀,享受此刻的陪伴,珍惜彼此的給予,不肯、不敢、不愿向前。 如果說江鶴對于別人的警惕心是10%,對于林歸途的警惕心是30%,那么對于江澈的警惕心,就是拉到滿格的100%。 他最開始裝小白花的時候,參考教材就是江澈本人。怎么可能對著江澈沒有警惕心呢? 江澈現(xiàn)在也是真的可憐。 從江澈身體開始告警的時候到現(xiàn)在,其實沒有多久的時間,也就兩年。 但江澈整個人身體虛弱下去的速度,真的叫人瞠目結(jié)舌。 江澈的身體徹底不行了。 路澄和江鶴周末去看他的時候,他剛從icu里面轉(zhuǎn)出來,但意味著的并不是好轉(zhuǎn),而是近乎放棄的保守治療。 路澄到病房的時候,正是黃昏。 夕陽透過落地窗打進來,把這家私立醫(yī)院最好最大的病房籠上金光,落地窗邊都鋪滿了金暉。 江澈靠在床上,他有些呆呆地望著窗外,看著火燒云一般的景色,沒有發(fā)出一聲。 路澄走過去,江鶴站在他身后。 路澄叫他一聲:“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甭犚娙私兴哼@才轉(zhuǎn)過身來,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臉上還是笑著的,目光灼灼,眼神亮晶晶的。 他瘦了很多,臉頰上面都沒有什么rou了,瘦削單薄得好似一張白紙。 閑聊的時候,江澈還挺開心的。 “我又想到當初和你去錄《身份套娃》的時候了。我本來就不聰明,你還騙我,雖然我被騙得很慘,但是節(jié)目效果很好,對不對?” 他提起來還有點驕傲:“那期節(jié)目直到現(xiàn)在,還是很棒的節(jié)目!我之前還看到好多網(wǎng)友推薦去補課呢?!?/br> “可惜他們也在問,為什么江澈這兩年不出來拍戲接綜藝了?!?/br> 江澈提起這個,有些落寞地垂下頭。 可再抬起頭來,他還是溫柔地笑著。 路澄能看出來,這就是江澈想的。 “我還蠻幸運的,也不痛不癢,算不上痛苦。也不用化療,瞧我。”他說著話,還晃晃腦袋,“頭發(fā)還是很茂盛,對不對?” “只是好漫長的折磨啊。”他這樣感慨。 可比起短促的死亡,漫長或許已然不錯。 江澈是個有點笨的人,性子有點慢吞吞,哪怕對待糟糕的事情,整個人也不會暴躁起來。 他就是友善又真誠,清純又可愛的性格。 他可以接受自己臥床,可以接受自己面對病魔。他甚至?xí)X得,自己在慢慢成長起來,在一日一日從死神手里奪命的時光里,更成熟更強大起來。 但季柯丞受不了。 季柯丞在江澈生病的時間里,一直發(fā)瘋一樣纏著路澄。 他找不到更好的配型,也覺得不會再有什么配型比路澄更好,最開始還是只要輸血、骨髓、神經(jīng)元干細胞什么的。 說法也很強硬,知道以路澄的名氣和身份,他來不了硬的,就道德綁架。 “你要救他,你不救他的話,還有誰能救他?” “又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要你幫幫他而已,他現(xiàn)在生病,你難道看不見嗎?”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想救他,因為江鶴和他關(guān)系不好?那是因為江鶴卑劣到令人作嘔,所以才看不慣他,你長眼睛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相信誰!” 路澄一直不搭理,季柯丞說話過分,路澄就找個沒人的時候揍他一頓。 專門對著臉打。 直到幾天前,在季柯丞收到了最后通牒,得知江澈一定要找到配型臟器,更換心臟和腎臟等器官后才能活下來后。 季柯丞終于做了一件他兩年前就想過的事情。 也正是這件事情,叫路澄此時此刻必須來見江澈。 江澈只是傻白甜,外加上有點笨,他又不是傻。 這非年非節(jié)的,路澄帶著江鶴一起來看他,他也覺得奇怪,就委婉地問:“你這次來見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不單單是見你,也是見季柯丞?!甭烦芜@么說。 江澈:“小丞嗎?他平常這個時間,都是在這里的。奇怪,今天倒是不在,可能是公司有事情吧?” 正說話的時候,季柯丞卻直接破門沖了進來。 整個人喘著粗氣,捂著心口,看見病房里三個人的時候,才站穩(wěn)站定,沒多說話。 本來季柯丞肺就不好,不能這么猛跑。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叫他一路狂奔,現(xiàn)在站在那里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 江澈滿臉擔(dān)心:“沒事兒吧?小丞?你跑什么呀,不用著急的,我沒事兒的?!?/br> 季柯丞走過來,哄了江澈一會兒,全程和江澈說話的時候,目光卻一直在路澄身上打轉(zhuǎn)。 江鶴死死盯著他。 看看看看,看個屁???江澈還不夠你看的? 死寂的氛圍僵持了一會兒,季柯丞對著路澄開口:“你們怎么來了?” “正好沒事兒,就過來看看?!甭烦温唤?jīng)心地回答。 “沒事兒就走吧,開開在這里養(yǎng)病,也不適合招待你們?!?/br> 江澈也附和:“你們先回去吧,過陣子我再好些了,我們約著出去玩?!?/br> 路澄就起身,站在那里,垂眸俯視著坐在床邊的季柯丞,將手按在了季柯丞的肩膀上,慢悠悠開口:“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嗎?” 他的重音,咬在了“開車”這兩個字上。 這話一出,此時此刻的季柯丞終于知道了路澄是來做什么的了。 他直接站起身,一把揮開路澄的手:“該說的話再開口說,不該說的話,我勸你一個字都別說?!?/br> 江鶴這暴脾氣忍不住了,直接沖上來:“你兇誰呢?你打他手做什么?喲,你肩膀就那么金貴,摸一下都不行?” “聽見沒有,路澄,以后不要隨便摸別人,人家不愿意讓你摸?!?/br> 路澄:……這話說的,你要是說這話里面沒有點兒個人恩怨和個人情感,誰信??? 他沒忍住笑,低頭笑了一下,才又抬起頭,看著季柯丞的眼睛,和他對峙。 “你做了事情,我卻不能說?你以為你行事有多高明?以為即便事情敗露了,我也只會在暗地里報復(fù),我不可能把事情拿到你面前說?” 路澄眉眼冷冷的:“你低估我了,季柯丞。我告訴你,你敢做,我就敢說。我不僅敢說,我還敢報警?!?/br> 江澈坐直身體:“什么報警?” 路澄看看江澈,故意說:“哦,他沒告訴你?” “他打聽到了我會和江鶴去小豆山的消息,買通了人,改裝了我的汽車?!?/br> “如果按照他所想順利的話,我會開著車在去往小豆山的路上,直接爆炸或者熄火。而他會帶人一路跟著我們的車,把我們帶走,偽裝成連人帶車墜下懸崖。” 路澄看著江澈:“你有資格知道這些是為了什么,為什么他要對著我下手。因為我的心臟和腎臟和你配型一致,一旦換給你,你就會好起來?!?/br> 他回頭看著一臉臥槽的江鶴:“而江鶴,你的弟弟。因為一直跟在我身邊,所以是附帶的短命鬼?!?/br> 江澈臉色蒼白,顫抖出聲:“……小丞?” 季柯丞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輕哼,他搖搖頭,滿臉衰敗。 他知道自己失敗了,可他并不后悔。 “……你不會知道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我必須這么做,我只能這么做?!彼_口。 而后,他轉(zhuǎn)過頭想握著江澈的胳膊,江澈卻向后仰了一下,直接躲開。 季柯丞哀求著:“不會有更好的辦法了,開開,你聽我說。這樣你才能好起來?!?/br> “一定要把臟器都換掉,這樣才能救你。我都準備好了,如果順利的話,一點事情都不會有的。只可惜……只可惜沒叫你死?!?/br> 說到最后,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路澄。 江鶴破口大罵:“你真是瘋子,你瘋到全世界所有精神病院里的瘋子加起來都補不上你缺的心眼。沒見過你這么法外狂徒的!” 他咬牙切齒:“是我害江澈得病的?還是路澄害江澈得病的?你挺能想啊,還找荒山里動手,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要不了幾天,警察就把你逮?。 ?/br> 季柯丞只盯著江澈的眼睛。 “幾天就夠了,幾天的時間就夠了,足夠給開開做完手術(shù)了。手術(shù)都做完了,臟器已經(jīng)在開開的胸腔里了,沒見過什么法律能把它們挖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