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錢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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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妨礙他繼續(xù)保有一大片草原,不會放棄一堆小甜點,心尖恰似榴蓮的渣級心動。 對著路澄,季淮有了一種除了睡覺之外,或許能和他發(fā)展感情的想法。 路澄見了季淮的眼神,勾唇一笑,拍了他腦殼一巴掌。 季淮和路澄打賭打輸了,又沒有驗證個人魅力,到底還是沒那么積極了,坐在小馬扎上縮著。 之前說什么,會有人因為愛他來給他送錢,結(jié)果現(xiàn)在啥也沒有! 季淮張張嘴,到底還是沒認(rèn)輸。 季淮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落魄處境,再想想自己的小情人因為自己的錢正吃香喝辣,一瞬間怒從心頭起。 “分,回去就分!” 路澄可了解他了:“真的?” 季淮想了想那兩位的顏值,呃了一聲,沉默了一下。 有些不情不愿地開口:“不了。” 還幫人家解釋:“我還沒膩呢,他們有什么壞心思?他們只是膽小害羞?!?/br> 路澄:把愛你的棄如敝履,和一心談感情的談錢。又和一心談錢的談感情,多離譜的事情啊。 季淮都不知道今晚住哪兒,可憐巴巴地看著路澄,努力懺悔:“他們對我都是假的,只有你對我是真的?!?/br> “我只有你了?!奔净催@么說。 他看著路澄。 季淮裝可憐,那真是越看越欠揍。 路澄嘆口氣,把手按在了季淮的肩膀上:“叔叔,清醒點兒,比我大著好幾歲呢,就別這么戀愛腦了?!?/br> “打電話給你認(rèn)識的朋友,把你接回去?!?/br> 路澄挑眉:“別讓我說第二遍?!?/br> 季淮:“……可我是來探班的,吃了一頓難吃的盒飯就回去了?” 路澄扎他心:“早點回去多關(guān)注一下自己的生意,寬雋有新的進(jìn)項項目了嗎?” 季淮沉默了。 根本沒有。 這么多年這公司讓他經(jīng)營的,有點什么好項目,沒幾個月就全跳槽跑路了。 不過玩不下去也不要緊,他侄子在瑞慈好好地做副總呢。 聽說瑞慈最近有個科幻電視劇的項目啟動了,季淮想著,要不干脆讓寬雋自生自滅,他自己去那個科幻電視劇項目里,混個制片主任或者是劇務(wù)主任玩玩? 路澄不知道季淮的想法。 但他看著季淮提起他那毫無前途的公司,卻絲毫不焦慮的表情,就知道,季淮的根不在寬雋。 即便寬雋入不敷出,即便季淮氣到滿地撒潑,但他手里的卡中,打進(jìn)來的錢只多不少。 路澄知道關(guān)鍵點在哪兒。 瑞慈。瑞慈…… - 季淮匆匆來落寞跑了之后,路澄也終于拍到了他一直期待的決裂戲份。 路澄需要感知到洛璟鈺的情緒,也要領(lǐng)悟到李越澤的情緒。 實際上按著正常發(fā)展,他們可以成為知己至交,他們確實也一直像極了知己至交。 談詩論畫,寄情山水。 李越澤明明是很暴戾的性格,可洛璟鈺是溫和慈悲的。 他日日和他相處,即便是要偽裝成溫潤,可日復(fù)一日地偽裝中,戾氣終究將會慢慢消散幾分。 長久相處下去,即便不用偽裝,即便在他人面前還是那副狗性子,可在洛璟鈺面前,他愿意做也可以做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只要他一直在他身邊,只要他沒有傷害他。 但好像關(guān)系界定是有一條線在的,誰想越過這條線,誰就要收到懲戒報應(yīng)。 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像是薛定諤的貓,如果不把盒子打開,不說出口,萬事萬物處在猜測且有著一切可能的狀態(tài)。 ——他們或許也可以在不同程度上欺騙自己,真的一切都有可能。 可當(dāng)洛璟鈺的盒子小小張開一條縫隙,李越澤可以窺探到那其中一點樣子的時候,他反而退縮了。 從國都皇子的身份到修道者的道統(tǒng),從奪嫡爭權(quán)到黃金白銀,一串連環(huán)的算計,和一點錯亂的心緒,足夠他對他拔劍。 他并不想讓他死,他只是想……逼退他。 而洛璟鈺一直看著他,清澈的眼神,眼底幾乎是空白的。 或許是呆滯驚愕,或許是不可置信,他只是望著他。 又或許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 “……你真的相信是我做的?”他似乎不驚訝,只是悲憫。 李越澤:“你慈悲為懷,你看破紅塵,你趨于仙人境界,你毫無私心至此?” 李越澤或許并不是信那些污蔑證據(jù)。 他只是不信真的會有人愿意觸碰他的底色。 洛璟鈺望著他,竟笑了一下,眼神里晃著碎瓷一般:“我毫無私心嗎?我到了國都,面見殿下之后,已然盡是私心。殿下恍若未覺嗎?” 這話幾乎是挑明。 是洛璟鈺能說出最露骨的話了。 而沉浸在被背叛情緒中的李越澤,根本沒有察覺。 根本不會察覺,根本不懂察覺。 根本,不敢察覺。 命運似乎故意這樣折磨著他。 叫他度過了饑不果腹的童年,才意識到那對于皇子來說是多大的羞辱。如今,也要等到很久之后,才叫他能意識到這話是多么直接的情愫。 而他此時,只以為那‘私心’是對權(quán)力金銀的私心。 他氣急了:“就為了皇兄給你允諾的國師之位?” 洛璟鈺沉默幾分,扯出一聲輕笑。 他搖搖頭,很輕很輕地?fù)u搖頭:“殿下?!?/br> 他只叫了一聲殿下。 他該說什么?又從何說起呢? 接下來,按道理走幾個來回的臺詞,李越澤就該拔劍了。 可拍到這里的時候,硬生生卡了幾次,譚宗平怎么拍,怎么覺得不對勁。 “我總覺得不太順。” 他對編劇說。 “李越澤對洛璟鈺,是帶著對于天人的仰望的。他即便是再憤怒、再迷茫,也不太可能直接給了他一劍吧?” 編劇在創(chuàng)作的時候,是考慮整體劇情的。 而當(dāng)劇本給到演員的時候,演員對角色的理解,將和編劇對于角色的塑造,一起成就人物。 編劇很耐心地傾聽。 譚宗平怎么順也順不下來這個劇情。 他解釋道:“洛璟鈺對我來說,是另一種人生的可能。我會覺得,喔原來真的有這樣的人,窺見人世間所有骯臟卻依然熱愛,依然靈魂潔白如赤子。” “我仰慕他、敬佩他、理解他、靠近他,即便現(xiàn)在知道,哦他是在騙我,他是要做國師,他也走上了爭權(quán)奪利的路子,但我也不會偏激到一劍捅過去。” 編劇就問:“那你是什么感情?” “……我會拿劍刺向我自己?!?/br> 路澄緊跟著開口:“而我會迎著劍握上去?!?/br> 編劇輕咳兩聲,原地坐下:“來,給我講講你們的想法?!?/br> 讓朕好好嗑嗑!! 譚宗平率先開口:“即便他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他在我眼里,也始終是那輪皎潔的月亮?!?/br> “而且我是從血污里走出來的爛人。我不想他干凈無塵的道袍受染,那么如果到了暴力相向的地步,我只會刺向我自己?!?/br> 譚宗平組織了一下語言:“可能也是窺到了他對我有一點情愫,所以想用傷害自己去懲罰他,去逼迫他……” “逼他離我遠(yuǎn)點,我不值得。別看見我真實的樣貌,永遠(yuǎn)記得我偽裝的樣子吧,就到這里?!?/br> 編劇懂了:“譚老師,您好會嗑……您好會解讀劇本啊!” 她把期待的目光放在路澄身上。 路澄想了想:“而我看見他信了別人,就不會再執(zhí)著什么了。” “一心修道到背離初衷,滿腔私心對著他,他卻不信我還逼迫我。那我寧可握住劍尖自己受傷,用這一劍斷了彼此之間的過往情愫?!?/br> 編劇立馬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來來來我有靈感了!” 編劇坐在那里就開始改劇本。 那叫一個激動興奮外加瘋狂寫作,滿腦子都是新鮮劇情! 導(dǎo)演就先去拍別的戲份了,等這邊改完再拍。 于是等路澄拿到新劇本的時候,覺得,誒,這次的味兒對了。 在復(fù)雜情況下突然出手傷人,是李越澤的路數(shù)。 也是李越澤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