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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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知道你跟著進(jìn)來是為什么。”邵承心里有底,猜得出個七七八八來,沒人會這么無聊,邢越進(jìn)來總歸是有他的主意,這人這么功利主義,才不是來陪你玩玩而已。 邢越倒是洗耳恭聽了:“說說看?!?/br> 他倒不信,他猜得出自己為什么跟進(jìn)來。 邵承衣冠不整地站在床沿,收拾著行李,明天是周末,他打算回去一趟。 “不就校門口的事?”邵承一邊整理背包一邊說,“放心好了,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跟你的omega是怎么回事我也懶得管,更不會去聲張,破壞您會長偉大的形象,只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下次在校門口碰見,指不定會碰到哪個大喇叭,傳出去是遲早的事?!?/br> 談個戀愛偷偷摸摸,不想公開,心里想什么邵承再清楚不過了,不過他不會對邢越的人品做出什么評判,他又不跟他處,費那個心思做什么。 邢越目光變得尤其深意,他的掌心落下,按住身側(cè)的書桌,目光在邵承的身上不曾移開:“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邵承毫不客氣:“你說,我聽著?!?/br> 邢越似笑非笑,眼神有幾分兇悍和玩味:“你倒是果斷得很?!?/br> 邵承抬頭看過去,聳聳肩,無辜地問:“怎么,你覺得我受不起?” 邢越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來道:“不如你出去散布散布,我倒真想聽聽,你怎么形容我這段戀情?!?/br> 沒想到邢越這么變態(tài),他那樣子好像還真是不怕聲張的,恐怕是河邊走多了,這鞋子濕不濕也沒那么重要了。 邵承本就是跟他開個玩笑,但見邢越這么無所謂的樣子,他也沒興致了,拉上背包拉鏈,丟下一句:“公開得罪你,叫所有人與我為敵,好一招魚死網(wǎng)破?!?/br> “你會怕得罪我嗎?” 邵承將背包扔在一邊,笑而不語,那笑意里幾多諷刺,“也許吧?!?/br> 邢越賴在這里不走,外面天色已昏,邵承問了一句:“會長今天睡在這里?” “我在考慮?!毙显蒋B著腿坐在椅子上,他這張臉做什么都顯得逼格滿滿,像是在刻意凹造型似的,比人家擺拍都好看,同時,也就更讓邵承不待見。 “考慮什么?”邵承不解地問。 邢越低頭玩著魔方,那是沈俊文的東西,旁邊就是被抓包的小黃書,這畫面詭異得很,邢越說:“考慮我什么時候搬回來住?!?/br> 邵承可不愿意了,他跟邢越都已經(jīng)不對付成這樣,朝夕相處可還了得,他在分辨邢越話里的真假,沒有出聲打斷。 邢越?jīng)]收到他的回應(yīng),抬起頭,見對方審視的目光,輕笑了一聲,明知故問:“怎么了,不歡迎我?” 邵承不應(yīng)他。 屋子里只有邢越玩轉(zhuǎn)魔方的咔咔聲,十秒鐘后,邢越把魔方蓋在小黃書上,站起來宣布道:“那我就更得搬進(jìn)來了?!?/br> 他敲了敲桌子,示意邵承,書本的紙張被震得紛飛,邢越道:“叫沈俊文把東西藏好,明天晚上查寢,這個,別讓我在學(xué)生會其他人手上看見?!?/br> 他的指尖點了點桌面,桌上的書本封面輕輕翻動,邵承抬起眼看向房門,久久沒有回過神。 原來—— 人家什么都知道。 又過了兩個小時,沈俊文和周慕才回來,見邵承身側(cè)放了個背包,問他做什么,邵承沒回答。 “你的東西,”邵承轉(zhuǎn)告,“學(xué)生會那位過來了,說明天有查寢,叫你機(jī)靈點。” 沈俊文拿著小黃書,驚道:“我靠,越哥看見啦?” 邵承說:“嗯,我不知道那什么內(nèi)容,沒藏,叫他看見了?!?/br> 沈俊文老臉一紅,道:“太尷尬了,臥槽,怎么能叫越哥看見?!?/br> 周慕這個知情人說:“早就讓你把那東西藏枕頭下了,以前就我倆,出入鎖門,這下可好了?!?/br> “誰知道啊,越哥以前都不來寢室,最近是怎么了,老過來,還撿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鄙蚩∥谋г梗笥窒肫鹗裁?,問邵承,“他來的時候你在寢室里?” 邵承看過去:“不然我為什么知道?” 沈俊文小心翼翼:“那……你倆沒起矛盾吧?” 周慕也關(guān)心備至,聽見這個也不干別的了,看向邵承,只聽對方說:“我倒是想揍他,但礙于不可抗因素,忍住了。” “什么不可抗因素?” 邵承見他們追問,忽然有了個惡劣的想法,在沈俊文和周慕期待的目光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他說他喜歡我。” 果然,寢室里頓時安靜了,沈俊文和周慕瞠目結(jié)舌,那臉色一個比一個夸張,讓邵承聯(lián)想到盧浮宮里神情詭異的雕塑。 “開個玩笑,”邵承提起背包,甩在肩上,抬步朝房門走,“你們英明神武的邢會長,我還看不上。” 第19章 周五晚上的公交地鐵都擠滿了人。 一班車等了半小時才來。 城市里那些晚回的上班族在公交車停下的瞬間就踩著大步往上擠,性格靦腆的連公交車的門都碰不到,烏泱泱的人群往上擠的時候,開車的師傅一個勁地勸他們注意安全,不能上了不要再進(jìn)了。 但沒一個人聽。 在社會上生存的第一課,就是得拋棄謙讓恭和,學(xué)會搶,那才能不委屈了自己,但不會搶公交的除了性格羞澀的姑娘,還有邵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