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栩廉篇 貞妃
書迷正在閱讀:本校禁止AA戀、前男友哥哥是崽崽她爸、老男人的暴躁小可愛、重回八八,為了躺贏肝技能、三國立志傳、心機(jī)粥在男團(tuán)選秀、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錢、聽到天道心聲后,修仙界被玩壞了、重生在偏執(zhí)帝王黑化前、叫聲老婆你敢答應(yīng)嗎
“皇上!”太監(jiān)總領(lǐng)蕭境在御書案前跪下,垂著頭恭恭敬敬的. 栩廉正伏著案批閱著奏章,聞言隨口就說了一句:“小石……”他的朱筆突然停住了,抬起了頭,看到了那個(gè)畢恭畢敬的身影,記憶里那個(gè)為了掩護(hù)自己去沉國而被流矢所命中倒下的身影漸漸模糊而去.他伸手揉了揉太陽xue,眼睛干干的.半晌,他問道:“怎么?” 一般來說,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則晚膳后他一個(gè)人在綰心閣批閱奏章蕭境是不會來打擾他的.想到了這里,栩廉干脆放下了朱筆,看著他.撞入眼里的那一片流光四溢的簾子讓他的眼睛有些眩暈. “貞貴人現(xiàn)在在閣外,想請示皇上她……”蕭境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是她?栩廉看了看案上的奏章,還有幾本是重要的,其它的,都不是很重要.想到了這里,他重新拿起了筆,然后頭也不抬地說道:“叫她進(jìn)來吧.” 蕭境下去了.只是退到了簾子后他偷偷隔著簾子看了一眼栩廉,有些納悶,雖然所有的人都說貞貴人寵冠六宮,可是,他卻覺得,這樣的寵愛,卻是沒有溫度的。當(dāng)然,這不是他該多嘴的地方。該奉承的他還是要去奉承,畢竟,要保住的還是自己的飯碗. 細(xì)碎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雖然鋪了厚厚的毯子,武功上有所造詣的栩廉還是聽見了.沒有人知道,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腳步聲的時(shí)候心里的起伏,抬起頭來,看到那個(gè)女子,心里一陣欣喜,可是卻有一個(gè)聲音在告訴他:她不是她. “皇上.”清清的聲音在他的面前響起,然后,一抹碧藍(lán)躍入了他的視線. 栩廉推開了手中的那幾本奏章,抬起頭來朝她招了招手:“貞兒,過來吧.” 地上跪著的女子慢慢地起身,那一身碧藍(lán)微微地晃動,帶起的漣漪仿佛也是從湖里帶出來的.她一雙明眸半垂著,提著手中的一個(gè)編織地很精致的籃子到了栩廉的身邊. 栩廉一只手撐著頭看著她的動作。她一聲衣裳都極合身,只是袖口處還有群擺處變大了,可是更有一種婀娜的美.那纖纖的玉手沒有染蔻丹,蔥白似的手指揭開了蓋子放在桌上,捧出了一碟花糕,一壺茶,還有一只包得好好的像是蓋著蓋子的碗一樣. 這已經(jīng)是比較涼的秋夜了,這綰心閣里卻早已生起了火盆子,因此一點(diǎn)也不冷,還燃著一種淡淡的香,聞起來,像是茉莉.她也有些奇怪,為何皇上始終偏愛這樣的香,不過,她有一次說過自己喜歡這樣的味道,從此后這樣的香源源不斷地送入了她所居的錦苑. 她將那只碗輕輕地打開,一股子清爽的味道飄了出來.她取出了羹匙放在了碗里放在了皇上的面前,輕輕笑道:“皇上可否嘗嘗?” 能呈到他面前的自然都是檢查過了的膳食。栩廉一把捉住了她要伸回去的手,將她拉入了懷中.頓時(shí)一股茉莉香更盛了.他將她放在了膝頭,然后圈過了她去盛了一勺嘗了嘗,有些驚喜地說:“這是玫瑰花,這都快冬日了,你從哪來的?” “皇上再嘗嘗.”只有她,在進(jìn)宮這么久之后,單獨(dú)面對自己,還有一分羞澀. 栩廉將她摟緊了些,又盛了一勺,細(xì)細(xì)地品嘗著,然后放下了勺子,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閉上眼細(xì)品了一下:“有嫩荷的香氣,還有桂花的味道和冬日的梅花.難為了你,怎么能將這四季的花都融在一起.它們的香,如此不同.” 她卻輕輕地掙脫了皇上的懷抱,然后走上前去了幾步,回轉(zhuǎn)了身子,盈盈下拜:“這四種花,只不過是臣妾無所事事的時(shí)候采摘下來的.難為的倒不是臣妾,卻是皇上的心.” 栩廉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錯(cuò)愕,只有她才敢這樣講.他靠在椅子上笑道:“貞兒今日又有何話要與朕講?” “皇上,人難為了還可以休息,可是皇上的心若是在四季里都這番煎熬,可有良醫(yī)?”貞貴人抬起了頭來,那耳朵上的耳墜子,一直晃個(gè)不停. 栩廉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你為何說這樣的話?” 貞貴人的眼睛看著他,微微地笑了,那笑如此地明凈,竟讓他有一瞬間的分神.貞貴人突然道:“皇上從臣妾的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是清雅嗎?” 栩廉不說話了,他的眼睛里的光芒漸漸地淡了下去,冷冷地道:“你從何處得知?” “是皇上告訴臣妾的.”貞貴人不躲不閃,“午夜夢回,皇上低聲呢喃過這個(gè)名字.”她輕咬著唇,沒有說出來,有一次醉酒,她去扶皇上,皇上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嘴里喊著的全是清雅.本來以為擁有了無可比擬的寵愛,在這一刻,她才知道,一切的一切,也許都是源于這個(gè)清雅. 栩廉站了起來看著她,一直以為她是個(gè)溫柔如水的女子,能與自己談的無非就是一些詩詞歌賦,要的不外乎就是那一些象征著地位的封號,卻從未想過,她會這樣向自己攤牌.記憶里的那個(gè)女子,和她漸漸地融合成了一個(gè).他突然笑了:“那貞兒待如何?” 貞貴人抬起了頭,那燈光將她的俏顏照得更多了幾分堅(jiān)毅,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請皇上,撤掉臣妾的牌子,或者將臣妾打入冷宮吧.” 被要過這樣那樣的金銀珠寶,這樣的請求,的確是栩廉第一次聽說.他重新掃視了一遍貞貴人,才突然發(fā)覺,她與記憶里的她,根本就不是一個(gè)人.自己心心念念的,卻始終不是那個(gè)人要的.他只是不愿放手,將心包裹在那一片回憶里面,久而久之,也就覺得心不會痛了。眼前的人,自己真是只因?yàn)榍逖挪湃绱说貙檺蹎? 放眼整個(gè)**,像她的,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可是,自己卻依舊寵了貞兒最長的時(shí)間,是真的只因?yàn)榍逖艈?還是,在自己的心里,她其實(shí)還是有那么一分呢? “皇上,請您恩準(zhǔn).”她磕下頭去. 栩廉沉默了.燈花突然爆了,讓這沉悶的空氣流動了起來.栩廉緩緩問道:“何時(shí)才愿?” 貞兒突然笑了:“等到皇上心里,有了一分貞兒的好.”那笑,帶著淡淡的苦澀. 栩廉突然高聲道:“來人,傳旨!”蕭境連忙進(jìn)了來,看到貞貴人跪著,心里有些疑惑,還是跪下去聽旨. “貞貴人賢良淑德,深得朕心,即日起,封為貞妃.”栩廉一字一句地說道. 蕭境一愣,領(lǐng)旨下去. 貞貴人抬起了頭看著栩廉,臉色慘白:“皇上.” 栩廉將她拉入了懷里,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朕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不愿意再失去了.” 貞貴人,不,應(yīng)該是貞妃聽得這一句,眼睛閉上了.有這一句,此生足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