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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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得把說辭編得圓全。 一方面是他這會兒憤懣的情緒未散,實在提不起什么興致和心力。 另一方面也是他深感不太有必要。 他和嚴穆沒劃清界限歸沒劃清界限,不過也僅限于此。 嚴穆和夏初是過命的交情,不可能明知夏初與他交惡,還不管不顧地和他衍生出什么生意往來之外的交集。 嚴穆又不傻,這條針對性很強的評論一看就并非如他所言是回錯了人。 但那又如何?如今他們之間只是純得不能再純的利害綁定關(guān)系,根本沒有虛以委蛇,偏得顧全誰體面的必要。 果然,嚴穆收到他的解釋后沒再回復。 而為了避免被二人的共同好友瞧見,同樣對他字里行間的沖感到莫名,他立刻刪評滅跡,想了想,到底補了個贊過去。 贊的是別人得償所愿的人生,也希望嚴穆能足夠珍惜,即便與他無關(guān),他也不愿意看到有人手握他求而不得的劇本卻暴殄天物。 唉,怎么想都還是感覺很過分啊…… 卓熠暗暗咬了一下牙。 他嫉妒心作祟,不由地再次腹誹起來,心道嚴穆他老婆脾氣也是好,居然至今沒說把這個動輒胡言亂語,全然不懂得惜福的混蛋掃地出門。 “……阿熠?” 他煩躁地把手機重新丟回茶幾桌面,一抬頭竟迎上了邵棠向他投來的關(guān)切視線,疑似剛剛不只叫了他一次,不出意外也注意到了他兀自走了好半天的神。 卓熠心下一慌,適才責怪嚴穆的觀點瞬間轉(zhuǎn)嫁到了自己身上。 他想,不惜福這頂帽子他真沒資格往嚴穆頭上扣。 因為如今邵棠就在他面前,正以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自居,他居然任憑她叫了幾次都沒有回神,生生將她在旁邊晾了這么久。 “抱歉,剛剛在考慮一些公司的事情,棠棠你說什么?”卓熠對她說了謊,匆忙心虛地扯了下嘴角,不敢直視她朝他望來的眼神。 幸好邵棠全當他是剛才的驚嚇勁兒沒過,并沒深究他遮遮掩掩的緣由。 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笑盈盈的模樣嬌憨美好:“我說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讓芯苒過來的時候順便從超市買。” 見卓熠神色仍有些怔愣,她又補充道:“昨天我不是和芯苒約好了嗎,咱們太久沒回家,她怕我一個人搞不定家里的清潔工作,說好要過來幫忙,也當是給之前的事賠罪?!?/br> “她這罪賠得夠持久的,不知情的還以為咱們多得理不饒人呢!”經(jīng)她提醒,神志徹底回籠的卓熠想起來了。 講真,他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像袁芯苒這么賠罪。 他住院那會兒一而再再而三打著賠罪的名義來送吃的送用的就算了,現(xiàn)在聽說他出院又干脆把自己打包過來當保潔。 別說他和白羽弦太的恩怨說白了與她和燭云博無關(guān),哪怕有,她賠得也未免太過火了些。 “沒辦法,芯苒就是這樣的人嘛!”邵棠搖搖頭,“看著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的,實際上明事理又熱心腸,以后如果再想幫襯我什么大概都會拿這個當由頭?!?/br> 她倒不認為這樣有什么關(guān)系,朋友之間太見外反而傷了情分,她又不是只接受不施與,等袁芯苒遇到事情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同樣義不容辭就好了。 因為袁芯苒過來,再加上她和卓熠之前已經(jīng)吃了一周多的外賣,所以邵棠就沒和袁芯苒客氣。 哪怕卓熠只慣例地點了個“隨便”,她仍然叫袁芯苒買了不少食材水果。 等中午時分袁芯苒人一到,這對廚藝都十分了得的閨蜜倆愣是給卓熠做了滿滿一桌子菜,葷素兼具色香味俱全。 卓熠現(xiàn)在雖然做完了手術(shù),但考慮到他右手這個位置已經(jīng)是第三次骨折,所以仍然出于保險起見打了石膏。 他慣用手還是不方便活動,邵棠當然延續(xù)了前幾日陪他住院時的習慣,自己吃之余不忘體貼地喂他。 這就叫對面一口狗糧一口飯的袁芯苒堆出了滿臉的姨母笑,意味深長的目光在邵棠和卓熠身上來回游走。 “一段時間沒見,棠寶你投喂卓總的業(yè)務變得相當熟練了嘛!”袁芯苒說,“總算有幾分正常的小別勝新婚模樣了?!?/br> 她拿來做參照的是一個多月前,邵棠在她店里喂卓熠吃曲奇的那次。 也不知是不是二人過去幾年一直分居異國聚少離多的緣故,邵棠險些將夫妻間的甜蜜情趣cao作成謀害親夫的慘案。 如今倒是有了顯著的進步,不只是作為喂食方的邵棠進步顯著,動作嫻熟,被投喂的卓熠也不似昔日拘謹,就著邵棠的筷子吃得安靜而乖順。 “你說的我們好像過去多不正常一樣。” 邵棠至今沒有將自己失憶和離婚的事情告訴袁芯苒,聽她肆無忌憚地提起“婚”這個字都會莫名心虛。 “我和阿熠可是夫妻,明明上次才是意外。” “哈哈,是?。 痹拒坌χf,“其實仔細想一想還挺羨慕你的,結(jié)婚六年還能和老公這么膩歪,哪像我和燭云博,一晃都快七年之癢了,愣是連婚期都沒影?!?/br> “這不是你們共同做出的約定嗎,要先立業(yè)再成家。” 邵棠記得袁芯苒同她說過,因為兩個人都不是北京本地人,所以打算把根扎牢了再考慮下一步。 “什么癢不癢的,只要兩個人感情好,哪來那么多說法?” “嗯,我一度也這么認為,不過現(xiàn)在怎么說呢,前人把七年定成坎兒還挺有道理的。” 袁芯苒說到這里,臉上開朗的笑容竟揉進了幾分淺淡的惆悵。 “我倆各自忙事業(yè)的時候覺不出什么,但白羽弦太那貨最近注意力都在夏初身上,一下就把他之前陪大齡熊孩子玩的時間都節(jié)省下來了?!?/br> “這是好事兒呀!”邵棠自己這邊一時半會兒修復不好和卓熠的關(guān)系,越聽越覺得袁芯苒的抱怨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我盡量不和他兩相生厭吧!”袁芯苒聳聳肩,“也搞不清楚我倆究竟誰變了,從前上學那會兒根本沒發(fā)現(xiàn)我們對好多事情的看法都不一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邵棠又勸了兩句,然后二人的閑聊便被一通來自卓熠手機的來電打斷。 卓熠手機聽筒的音量不大,邵棠離得近,卻也只在卓熠接通電話后隱約聽清對面是個略低沉的男聲,不知和卓熠說了什么,惹得他漸漸攏起了眉頭。 “阿熠,是公司的事嗎?”待到卓熠掛斷電話,邵棠關(guān)切道。 “啊……”卓熠怔了一下。 他正盤算著如何解決適才得知的突發(fā)事件,一時不察與邵棠四目相對,到底無法立刻在她的直白注視下編纂出合情合理的謊言。 “就是……” 他支吾的片刻,攥在手里的手機好巧不巧又進了條微信,居然是許久沒因私事有過聯(lián)絡的嚴穆。 嚴穆:問你個事兒,你剛才判斷我老婆會鬧情緒的依據(jù)是什么?她現(xiàn)在真生氣了,生氣的原因又是什么? 卓熠:“……” 邵棠:“……” 少頃,邵棠抽了抽嘴角:“你還在義務幫你身邊的朋友處理感情問題?” 卓熠朋友多腦子活,邵棠是知情的,過去他那些哥們追個姑娘哄個女朋友總喜歡找他出謀劃策。 如今她倒也不介意他繼續(xù)在這方面助人為樂,只是憂慮他愛人的方式今非昔比,她實在很難想象愛她愛得怯懦膽怯的他能為向他求助的朋友提供什么行之有效的建議。 “這……”卓熠繼續(xù)支吾,他在權(quán)衡能否在嚴穆的事情上對邵棠說實話,如果能,又能說多少。 “……等等,這個嚴穆,該不會是和夏初的金主吧?” 邵棠說著,突然想通自己怎么會覺得嚴穆的名字眼熟了。 徐念和她說過,這位正是夏初背后的大佬靠山! 據(jù)說是憑借捧紅夏初撈到的第一桶金,早些年做生意的手腕兒又陰狠做下不少孽,因此和夏初是過命的交情,至今還會時不時被炒作成性的夏初拉過去賣一波腐。 “他怎么莫名其妙地問你這些?難不成是白羽弦太暴露了什么,他探明白羽弦太背后還有別人,其實是你在給夏初找不痛快了?” 第四十八章 邵棠沒有追星的習慣, 平時看電影看劇都是關(guān)注劇情和題材,至多眼熟一下那些國民度較高的演員或者明星,半點不會熱衷于八卦娛樂圈真假難辨的是是非非。 所以如果不是徐念說, 她還真是不清楚卓熠惹上的這二人背后有哪些彎彎繞繞。 不過即便徐念說了, 叫她在意的也是他們以后還會不會對卓熠不利, 嚴穆的投資公司至今仍持有卓越百分之十的股份要不要緊。 她才沒工夫去深究二人的真實關(guān)系, 自然也不清楚嚴穆實際上已經(jīng)結(jié)婚并和妻子育有一子這件事。 她想,反正夏初確實長了一張足以令大多數(shù)女星都自慚形穢的美艷臉龐,徐念也將這二人形容成明星和背后金主的關(guān)系。 那么他們所謂的兄弟情前面八成需要加上社會主義的定語,如今叫嚴穆稱為老婆的自然就是夏初本人。 “他莫名其妙問你這個,難道是探明白羽弦太背后還有別人,其實是你在給夏初找不痛快了?” 邵棠緊張地問:“他怪你欺負他老婆, 于是決定撕毀之前各論各的和平協(xié)議, 找你興師問罪?” “?。俊弊快诒凰龁柕勉蹲×?,他一時沒能對接上她的腦回路, 沒太懂她為什么會把自己和之前沒照過幾次面的嚴穆老婆扯上關(guān)系。 “那個……棠寶, 如果你們是指和夏初疑似有不正當關(guān)系的嚴穆,那他會在卓總面前稱老婆的人,應該不是指夏初吧?” 眼見對面的二人面面相覷,偶爾會吃幾口娛樂圈爛瓜的袁芯苒率先想通了他們雞同鴨講的癥結(jié)。 “雖說很多營銷號都扒過嚴穆和夏初,力證他們的關(guān)系絕對不單純, 夏初自己也挺熱衷于賣腐的,但嚴穆有合法老婆……當然是不是用來擋槍的同妻咱不知道,還有人說嚴穆前段時間官宣的孩子親生父親是夏初呢,因為夏初轉(zhuǎn)發(fā)那條微博時說孩子小名叫夏小寶。” “哈?嚴穆有老婆, 而且給他生了孩子,叫夏小寶?” 袁芯苒一番解釋后卓熠是不懵了, 他大概聽懂了邵棠的誤區(qū)所在。 可卻輪到邵棠懵了,三觀端正如她覺得嚴穆三人這一出出玩得滿滿都是槽點, “他們不只是三個人的電影,還每個人都得擁有姓名?” “不是,嚴穆是直男,老婆是真的老婆,純拿夏初當兄弟,沒有亂七八糟的感情糾葛?!?/br> 卓熠心知肚明只能通過營銷號獲取娛樂圈小道八卦的袁芯苒解答不了這個問題,只得將話接了過來。 “孩子也是他自己的,就是他和老婆的愛情結(jié)晶,剛剛我刷朋友圈,看到他曬老婆曬娃,我手賤,回了句不該回的?!?/br> “沒有亂搞男男關(guān)系,孩子也是自己的,那他讓親兒子和別人姓圖啥?”袁芯苒不是八卦的人,可著實對嚴穆的迷惑行為表示不解。 “你和嚴穆現(xiàn)在還是會在朋友圈里互動的關(guān)系嗎?”不同于袁芯苒還被京圈秘辛調(diào)動起了一些好奇心,邵棠的所思所想都系在卓熠身上,“你剛剛回了什么?” “沒什么,剛才你們都在廚房忙活,我一個人在客廳里閑得無聊,手賤隨便回了一一下?!?/br> 卓熠稍一權(quán)衡,唯恐這里繼續(xù)如實說會叫邵棠生疑,便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說辭。 “和夏初鬧掰之后,除了生意上的往來,我和嚴穆私底下沒什么交集了。這次純粹是我刷的時候沒仔細瞅人名,回完看清是他也意識到不妥,本來都把評論刪掉了?!?/br> “可他現(xiàn)在不是又專門給你打電話了嗎,微信里同樣單獨發(fā)了消息,問你他老婆為什么生氣?!鄙厶恼f。 “嗯……” 一開始打電話過來的還真不是嚴穆,不過邵棠的話倒提醒了卓熠,兩害相較取其輕,比起那件更不能叫邵棠得知的事情,他直接默認她的說法似乎更為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