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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主,龍輝也漸漸代入這龍主的身份。 龍輝望著那光溜溜的石墻道:“這上面什么都沒有,我該如何修煉?” 玉無痕搖頭道:“非也,石壁上寫滿了許多符號,要湊近看才看的清楚。不過數(shù)百年來無人能看懂這些古怪符號?!?/br> 龍輝湊近一看果真寫著許多符號,但由于反光,若不靠近難以看清,古怪異常,不禁問道:“這是什么東西,像鬼畫符一般。” 玉無痕道:“此乃洪荒古篆,深奧難懂,著數(shù)百年來眾人窮盡人力物力,也只能只能破譯三成,而且這三成文字,也是深奧難解,毫無章法?!?/br> 問了也白問,龍輝一陣苦悶,忖道:“我是不是該先從九霄真卷開始修煉?” 眼睛不由自主地撇向玉盒。 玉無痕仿佛看出他的心思,道:“您若真是真龍之主,定能參透石墻的秘密,到時盤龍圣脈十萬子民便向您朝拜,若不是的話……” 語氣中竟帶上幾分威脅,意思很明確,你若真是龍主,自然能練成石墻上的神功,要是你是西貝貨,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了。 龍輝欲哭無淚道:“我從來我說我自己是什么龍主,是你們趕鴨子上架,說我是龍主的,還對我又跪又拜的,到最后竟然翻臉不認人,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玉無痕嘆道:“無痕身為神龍祀嬛,若是錯認龍主的話,我也無顏活在世上?!?/br> 龍輝心中罵道:“他娘的,這女人真是個瘋子。我究竟上輩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不但家破人亡,還遇上這么一攤子莫名其妙的事!” 就當龍輝還想說些什么,突然聽見轟隆一聲,回頭一看那扇石門頓時關閉,只聽見門外傳入玉無痕的聲音:“屬下不打擾龍主練功,先行告退,待龍主練就神功之后,定能破開石門,到時屬下再向龍主負荊請罪。” 龍輝走到石門前,使出龍吟之音,揮掌拍門。 這一掌少說也可將一根鐵柱拍斷,但打在石門卻猶如螻蟻撼樹,而且石門還將勁力反彈,震得龍輝差點沒吐血。 玉無痕把他關在石室內,意思十分明確,你若真是龍主,就能練成神功破門而出,若不是,那你就活活困死在里邊吧。 龍輝暗罵道:“賊婆娘,怎的如此jian詐?!?/br> 罵歸罵,氣歸氣,龍輝畢竟也經(jīng)歷過不少風浪,比起當初被困在地牢,如今這個明亮無比的石室真可以說是天堂了。 龍輝靜下心來,仔細查看四周石墻。 在火光的映照下,石壁猶如一面大鏡子,晶瑩透亮,豪光晃得使人睜不開眼睛,龍輝盯著石壁看了半天,眼睛都被照得發(fā)酸,依舊毫無半點收獲,不由氣苦道:“這是什么神功秘籍,照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br> 龍輝揉了揉眼睛,稍微休息一下繼續(xù)“面壁”。 若不是慘遭劇變,龍輝也不會在短短數(shù)月時間內養(yǎng)成這般隱忍的性子,換做以前的他早就踹墻罵娘了。 龍輝不斷地在四周石壁上摸索觀察,試圖找出一絲線索,不知過了多久,龍輝累的腰酸背疼,暗道:“這明顯是坑人,一面光溜溜的石墻,還說有什么神功,還不如學九霄真卷來的痛快?!?/br> 想到九霄真卷,龍輝拍了自己腦袋一把,罵道:“真是笨,九霄真卷不就在桌子上嗎?只要朝上面抹上我的鮮血便可激發(fā)真卷。這都沒想到,真是糊涂到頂了?!?/br> 于是走到桌案前,正想咬破手指,以血引出口訣,誰知發(fā)現(xiàn)桌案上空無一物,想必是被玉無痕順手帶走了。 雖失去九霄真卷,但龍輝卻又想到另一個法子:“我的鮮血可以激發(fā)九霄真卷,說不定也能令石墻生出反應?!?/br> 于是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石墻上,但依舊毫無反應,龍輝再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墻上,等了半響,石墻依舊未有變化。 已不知此刻是什么時辰,早上連早飯都沒吃便被送到這拜龍殿,龍輝只覺得又困又餓,所幸不再追求,倒頭便睡,迷上眼睛覺得四周光亮刺眼,叫人十分難受,一氣之下便將石室的燈火盡數(shù)撲滅,反正懷里有個火折子,睡醒再點燈。 龍輝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在夢中似乎看到只剩殘磚破瓦的龍家大院,想哭卻有哭不出來;景物一轉,竟看到楚婉冰笑靨如花地望著自己,想伸手去捉,卻都差之毫厘;就在自己想高聲呼喊時,又看到秦素雅身披鳳冠霞帔,與一男子牽著手拜堂,自己卻只能遠遠地看著。 總之夢境不斷變化,看到柳兒悲苦的哭泣,看到崔蝶那羞惱的眼神……龍輝大叫一聲,驚醒過來,這才發(fā)覺一切皆是夢,此刻卻已經(jīng)渾身是汗,不斷地喘著粗氣。 “血海深仇未能報、紅顏之約不能赴,我算什么男人。” 龍輝只覺得萬念俱灰,“那祀嬛還說我是什么真龍之主,我算什么龍,充其量也就一條可憐蟲,當日若是死在地牢說不定還能得個痛快?!?/br> 他興味索然,嘆了口氣,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間,忽見室中似有一團微光,時隱時現(xiàn)。 龍輝當是眼花,揉眼再瞧,只見那團微光依舊閃爍不定。 再細瞧時,發(fā)覺那團極淡的微光竟似來自石壁。 龍輝摸黑走到石壁前,果見淡淡的光芒自染血的石壁透出,若非在此極黑極暗之處,絕難發(fā)現(xiàn)。 仔細一看亮光匯成一連串文字。 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無極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龍嘯寰宇震蒼穹。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首豪情萬千,傲氣十足的詩號,其書法既凌烈剛強,卻又輕柔飄逸,有著一股包容天地之氣息。 “好詩!” 龍輝暗贊一聲,接著繼續(xù)往下讀。 “吾玄天真 龍,舍棄畢生修為,遁入輪回,以為求大道,彌留之際,以畢生所悟著武天書,傳于六部,無奈無人能悟,故將其精簡,傳下九霄真卷,予后人習之。武天書,大道無窮,神通無邊,從何起,從何止,變化萬千,只在一念。得之止戈為武則天下太平,或兵戈征伐則伏尸百萬,皆一任在心。心術不正者,無緣窺其奧義,唯大德大智之人,方能窺其真諦?!?/br> 龍輝忖道:“這就是我前世?不過還真夠高明的,首先要以鮮血涂抹,再置身黑暗觀看墻壁,方可窺破其中奧妙。若非有大智慧、大胸襟之人,還真不能看透石墻的秘密?!?/br> 數(shù)百年來,島上眾人都陷入破譯這古怪文字的死胡同里,也就是所謂的“文字障”。 這些洪荒古篆深奧難懂,即使在白晝眾人猶恐看得不夠真切,決不會在黑暗中觀察,這些年來也有人想過用鮮血涂抹石墻,但也只是在光亮中觀察石墻變化,所以數(shù)百年來,始終無人窺探出武天書之奧妙。 當年的玄天真龍忖想日后倘若有人既能破除“文字障”,又能瞧破“黑暗涂血” 的奧妙,必是胸懷豁達的聰明人,武天書落入此輩人手中,也不枉費自己一片苦心。 龍輝繼續(xù)往下讀:“吾轉世之身若能重返故鄉(xiāng),須重修武天書,方可恢復昔日神通,大道圓滿之日,便是天命歸屬之時?!?/br> “什么天命?我當年究竟說什么胡話?” 龍輝此刻已經(jīng)開始相信自己便是這玄天真龍轉世,“當年我究竟受什么刺激了,明明已經(jīng)修成通天之大能,竟跑去受什么輪回之苦。” 雖是滿肚牢sao,但龍輝還是耐住性子看下去。 武天書記載了許多驚世駭俗的神通大能,不但有武功、法術,還囊括了行兵布陣、天文地理,醫(yī)卜星相,甚至連種植養(yǎng)蠶等民生技法都包涵其中。 武天書所包含之智慧太過龐大,龍輝只挑選了武功和法術的部分研習,這這武功法術先是分門別類,隨著往下研習,龍輝竟發(fā)現(xiàn)武功也好,法術也好到了,最后都脫去其原本之面貌,除去其枷鎖,萬法歸一,直截了當?shù)仃U述天地大道之奧妙。 釋家修佛,道家養(yǎng)生,儒門練氣,還有世間無數(shù)修煉方法都是為了探求天地之奧義,而武功和法術也只是探求大道的一種手段,到最后都是殊途同歸。 武天書到最后將其精義歸結為十章五篇,十章分別是:鍛骨、練rou、養(yǎng)氣、化血、凝精、洗髓、萬兵、論武、無相、御天,而前六章則是強化體魄,鍛煉心神的基本功法,后四章則是威力無窮的神通玄功;五篇分別是:五行、陰陽、霹靂、虛空、宇宙,這五篇將囊括天地玄機,蒼穹大能,只要能將其領悟十之一二,便可擁有蓋世神威。 看著這無窮無盡的天地奧義,龍輝竟不知不覺地癡了,渾然不知身處何處,忘卻了疲憊、饑餓。 位于神龍峰的議事堂內,六部主事共聚一堂。 “祀嬛,不知哪位公子情況如何?” 一名身著青灰色長袍的男子問道。 此人便是天機院院主東方魯。 玉無痕道:“龍公子已經(jīng)在化龍閣閉關,假以時日定能出關?!?/br> “祀嬛,你就這樣草率地認為哪個外人便是真龍之主?” 一位身著金甲黑絨,外型魁武威儀男子道,“單憑昔日仙舞祀嬛的一個預言,無痕祀嬛便認定此子乃吾等之主,未免太過草率了?!?/br> 風忘塵道:“武魁座,請注意你之言詞?!?/br> 那名魁梧男子笑道:“智流座,你一向皆以冷靜果決著稱,為何寧可相信一些虛無縹緲的預言,也不肯理性地分析一下呢?!?/br> 玉無痕微微一愣,忖道:“太武司一直都有有凌駕六部之上的野心,凌霄必會趁此機會刁難,只是沒想到他這么早便出手了。” 武魁座凌霄傲然道:“本座雖是狂言,但也并無道理,單憑一個無據(jù)可憑的預言便要求盤龍圣脈的十萬子民向一個外人跪拜,此時過于草率?!?/br> 玉無痕道:“那龍公子身上之血可令群蛟臣服,還能激發(fā)九霄真卷,此等異象武魁座要如何解釋呢?” 凌霄淡然道:“祀嬛此言差異,這種種異象皆無人親眼目睹。” 玉無痕寒聲道:“找如此意思,武魁座是指我信口雌黃,捏造謊言了?” 凌霄道:“祀嬛暫且息怒,本座意思是蛟龍拜服之景,祀嬛也是與蛟龍溝通得知,并非親眼目睹,實在難以叫人信服啊?!?/br> 神罰院主事木天青道:“祀嬛,武魁座所言甚是有理,如此草率認定一個外人為盤龍圣主,不單六部眾人,就連民眾也不會接受。民意難為啊。” 民生院主事農敬云也道:“我也跟武魁座意見一致?!?/br> “東方魯贊同凌首座的意見?!?/br> 天機、民生、神罰三院主事此刻也紛紛應和,六部之中雖已拜龍殿為首,但此刻除了風忘塵還站在拜龍殿這邊外,而本來的盟友東方魯竟也倒過太武司那邊。 其余三部都與太武司連成一線,四對二,高下立判。 按照盤龍圣脈律法,六部共議,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此時的結果已非玉無痕可逆轉了。 凌霄道:“現(xiàn)在四部不同意龍輝乃真龍轉世,所以我提議先暫時將此人扣押,查明來歷后再從長計議,至于與他同來的中原人,也派兵監(jiān)視,限制其活動。” 風忘塵掏出一枚雕著五爪金龍的令牌道:“木院主,按照律法,只要出示盤龍嶺便可推翻此次會議之決策。” 木天青愣了愣道:“按照律法,手持盤龍令之人可以將六部之決策推翻,要求三日后重開會議,但此令牌只能使用一次,風首座可考 慮清楚要動用這僅存的盤龍令?” 盤龍令不但可以推翻六部決策,還是一面免死金牌,無論犯了多大罪過,只要手持盤龍令便可免除死罪。 風忘塵的先祖由于曾立下大功,所以玄天真龍曾賜予其一枚盤龍令。 這令牌十分珍貴,而且只能用一次,所以五百年來從未有人動用過。 凌霄臉色一沉,本來此次六部共議可以借機打壓拜龍殿和文策司,誰知竟被風忘塵用這枚令牌挽回敗局。 農敬云道:“既然風首座動用了盤龍令,吾等也只好推翻此次決議,三日后重開六部共議吧。” “那就暫且散會吧,三天后六部重議” 玉無痕暗舒一口氣,雖然未必能挽回敗局,但起碼多了三天的緩沖時間。 “且慢!” 嬌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一身段婀娜之女子儀態(tài)萬千地緩步走入議事堂。 身旁是一名手持龍頭杖白發(fā)老嫗。 玉無痕嬌軀頓時一僵,眼中透著不可思議的神色,雖帶著面紗,但其他人都能感覺到這神龍祀嬛似乎已經(jīng)微張?zhí)纯?,已然失態(tài)。 再仔細一看,走入大堂之女子,眾人也不禁吃了一驚。 玉無痕畢竟身為神龍祀嬛,眨眼間即恢復常態(tài),冷冷地道:“你還沒死?” “我的好師妹,你還活蹦亂跳,jiejie我怎么舍得先走一步呢。” 那女子嬌笑道,只見她年約二十三四歲,身著淡碧色衣裙,膚若凝脂,粉面桃腮,體態(tài)優(yōu)雅,與玉無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氣質不同,此女散發(fā)著一股子的媚態(tài),毫無做作,渾然天成。 玉無痕冷道:“我沒你這師姐,當日你修煉邪法,師父已將你逐出師門?!?/br> 那名白發(fā)老嫗道:“無痕祀嬛,三年前的林碧柔一案尚存許多疑點,此刻老身希望能重審此案?!?/br> 木天青滿臉怒容道:“三年前林碧柔殺害數(shù)十名孩童,以其精血修煉邪法,此事證據(jù)確鑿,此案乃由本院主親自審批定案,萬長老可要注意自身言辭。而且此女此刻應該關押在噬魂崖,為何大搖大擺地走入議事堂?!?/br>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木院主雖剛正不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