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生理反應(yīng)
她一直等的人終于來了。 季綾滿心委屈,“怎么才來。” “抱歉……” 他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算了,我不想聽你解釋。” 她快步往回走,季晏清忙撐著傘上前把她拉進懷里,“傻孩子,感冒了怎么辦?” “你現(xiàn)在還能給我撐傘,過不了幾個月,我就是死在外面你也不知道。” “這是哪的話啊?”季晏清的目光越過雨幕投向路燈昏暗燈光下略單薄的少年。 季綾掰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你別看他,和他沒關(guān)系?!?/br> 周白榆打的車到了,他臨上車前湊過來,“我的綾兒寶貝你對我還真是冷酷無情呢?!?/br> 季綾瞪著他,“你又在說什么屁話。” 周白榆瞇眼打量了一番雨中相擁的叔侄二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轉(zhuǎn)身上車。 “他跟你說什么了?” “他能知道什么?!奔揪c氣鼓鼓地,故意找水坑踩,將積水濺上他的褲子,“你那么會瞞,把我蒙在鼓里?!?/br> 季晏清收起傘,拉住氣吼吼往單元樓里走的季綾。 她果然還是知道了。 他準(zhǔn)備了那么多年的說辭,此刻全忘了。他不知該說什么好。 季綾按了樓層,伏在電梯角落掉眼淚,一言不發(fā)。 季晏清默默從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季綾想掙開,卻又舍不得。 她鬧有什么用呢?只要他不想,她永遠不可能接近他。 他的一切溫柔和縱容都只因為她姓季,而不是因為她是季綾。 “?!邩?,到了?!?/br> 溫潤的機械音女聲傳來,季綾走出電梯,往家里跑。 季晏清順手關(guān)了門,耐心哄著,“寶貝,你有氣就沖我撒,別不理我。” 季綾掙了兩下,手腕被他鉗著,身子被他壓著,沒掙脫。 她偏著頭不看他,眼淚簌簌地往下落,“你還怕我一時半會兒不理你?你不是都要把我送出去了嗎?” “抱歉,因為一切都沒定,所以沒有告訴你?!?/br> 果然,是真的。 季綾不再壓抑著內(nèi)心的想法,沖他哭訴,“你是不是早就覺得我煩了,要擺脫我,所以對你來說,送得越遠越好吧?!?/br> 季晏清還來不及哄她,就被無法動彈的季綾狠狠咬住下巴。 他掐著她的臉,動作有些粗魯。手指插進她的口中,好容易才掰開了她的嘴,指間還帶著一絲津液。 季晏清揉了揉有些痛的下巴,掩飾著,“我不過是想你多個選擇?!?/br> 季綾苦笑道,“我有得選嗎?你巴不得我走得越遠越好,從來都是你說了算。” 他心痛得要命。 他必須拒絕她,可又看不得她流淚。 季晏清一瞬間有些恍惚,他所堅持的某些東西,真的重要嗎?重要的難道不是她現(xiàn)在因他而痛苦流淚嗎? 他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 “那這次你選吧,好不好?!彼谒浇锹湎乱晃?,“想出省出國也都隨你,行不行?” “我哪兒也不去,就去A大。我要去你身邊?!彼龍远ǖ乜粗?,未能從他的懷里掙脫。 “好,我不強迫你,你怎么選我都支持。我們綾兒有能力做出自己選擇的,是不是?”季晏清與她額頭相貼,“這次是小叔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他的態(tài)度居然不像季綾想得那么堅決,她還有些意外。 季綾一撇嘴,轉(zhuǎn)而又“恃寵而驕”起來, “不原諒,今晚遲到還沒跟你算賬呢?!?/br> “今天晚上我的碩導(dǎo)身體出了點問題,老太太七十多了,身邊除了老伴沒別人,師公急忙打我電話。” 季綾也不在無理取鬧,“那好吧,原諒你?!?/br> 季晏清揉了揉她的腦袋,遞給她一個手機盒子,“帶上吧,有事也好提前告訴你。班主任那邊別擔(dān)心,我跟他說?!?/br> 季綾將盒子隨手丟在玄關(guān)柜上,得寸進尺,“話是這么說,但你讓我等了這么久,怎么補償我?” “正常一點的要求都行?!彼麑⒅匾舴旁谇懊嫠膫€字上。 季綾破涕為笑,“你怕什么?我又不能把你吃了?!?/br> 她說這話時,眼眶濕潤,眼角的淚水晶瑩。 玄關(guān)小燈的光昏黃,看不清,許多都看不清。邊緣,界限,都染上一層朦朧。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那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 “可我……”他越湊越近,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季綾看著他的眼神,眼底是她無數(shù)次想沉溺其中的深淵。 只有玄關(guān)旁的感應(yīng)燈散發(fā)出淡黃色的光,這光將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勾勒出柔和的陰影。 他們的身子大半都隱在黑暗里,體溫越發(fā)灼熱。 她看著他,耳邊是他的呼吸,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他看著她的眼神染上欲望,危險的,誘人的。 季綾周身汗毛樹立,她有點害怕他,害怕接下來的事是她控制不了的了。 可恐懼裹挾著興奮,她開口了,“你想什么?” 他的喉結(jié)又是一滾。 季晏清放開了她,“沒什么?!?/br> 她扯著他的領(lǐng)帶拉向自己,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季晏清怔了一刻,隨手摘下眼鏡放在一旁,捧著她的臉深深吻上去。 他掐著少女纖細的脖子,迫使她抬起頭迎合著自己。男人的舌撬開她的唇齒,鉆入她口中,與她的舌尖糾纏。 她從未被他這樣猛烈地吻,胸腔的空氣要被他掠奪殆盡,連帶著大腦一片空白。 脖子被他掐著,連帶著下頜都有些痛。 身體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將她淹沒,她的手無力地從他背上滑落,順著他的腰際,摸索著解開了他的褲子。 那東西已經(jīng)大得嚇人,將內(nèi)褲高高頂起。 他的吻停了下來,可沒有制止她。 季綾跪在他面前,抬眼看他。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的指尖顫抖著,拉下內(nèi)褲,像看過的無數(shù)小黃片一樣,大著膽子掏出他的yinjing。 她握著rou柱,臉頰貼著他結(jié)實的小腹,指尖沾了沾馬眼溢出的液體,在guitou打轉(zhuǎn)。 季晏清手指插進她的發(fā)絲之中,按著她的腦袋,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舒服的慨嘆。 一只手堪堪握住。 她張口正欲含住,就被季晏清抓著頭發(fā)拉開,“臟?!?/br> 季綾握著男人碩大的yinjing輕輕taonong,生怕弄疼了他。往日里看過的那么多小黃文小黃片此刻都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毫無手法,生澀得緊。 季綾仍跪在他面前,抬眼看向他,滿眼渴求,“小叔,我想吃。” 季晏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平靜了心中的情緒,才恢復(fù)了理智。他撥開她的手,整理好衣服,冷聲拒絕,“不可以?!?/br> 她抓著他的褲腿,垂著腦袋,額頭貼著他的小腹。 他只當(dāng)她又在撒嬌,抬起她的臉,卻發(fā)現(xiàn)已是滿臉淚痕。 季晏清拉著她站起來,攔腰抱起,摟著她坐在沙發(fā)上,默默無言。 季綾跨坐在他腿上,伏在他的肩頭流淚。 愛上他真是一件痛苦的事啊。因他而流淚,卻又只能在他懷里哭。他越是溫柔地哄她,她就越是喜歡。 季綾哭得脫力了,抽抽嗒嗒地說,“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吧,做個夠,最好做得你陽痿,免得又在我面前起什么生理反應(yīng)。” 季晏清喉頭發(fā)緊,無比酸澀,有些話就哽在喉嚨,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