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一月對我好一點(diǎn)。 李妚拿著樹枝半蹲著,在地上寫出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她嘆氣,煩躁的情緒交纏,一想到回去后要做的事,半是害怕半是不舍。 點(diǎn)開商城想換點(diǎn)保命的東西,一看價(jià)格,自己辛辛苦苦掙的積分連零頭都湊不上。 她怒從中來:【系統(tǒng)我曹你爸了個蛋的!】 系統(tǒng)伸出幻化的觸手摸摸她的頭。 李妚頓感無力。 【老子真的服了……】 她質(zhì)問道:【為什么,偏偏是,觸手?!?/br> 【檢測到宿主原生星球,有關(guān)系統(tǒng)的資料中,[觸手]一詞常常出現(xiàn)……】 李妚:【停,我懂了。】 東方景陽食髓知味,天天勾引她,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一個不留神人又爬上來黏著自己。 李妚無聊地在地上畫了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又拿著樹枝,慢慢給圓加上了嘎系歐美妝,大眼睛厚嘴唇,還有長且密集的睫毛。 身后有香味傳來,她頭都不回,“不吃香菜哈。” 東方景陽是個很神奇的男子,具體表現(xiàn)在做菜時(shí)神秘出現(xiàn)的佐料,還有那手出神入化的廚藝。 對此東方景陽解釋道:“孩子帶多了,總有挑嘴的時(shí)候?!?/br> 李妚:“你打他們又怎樣……” 東方景陽:“小孩子嘛,自然要慣著點(diǎn)?!?/br> 李妚:“這不是你摸我腿的理由?!?/br> 李妚:“雖然我摸了你的乃?!?/br> 鏡頭切回來。 靜謐的林中,架起了溫暖的火堆,一口小鍋掛在上面,鍋里煮的是某種生物的湯,為什么說某種生物,作者沒想好寫哪種動物被吃,寫錯了又要被說傷害保護(hù)動物,寫是某種生物恰好中和了這兩種,我在說什么,不管了,字?jǐn)?shù)水夠了我們繼續(xù)。 臨走前東方景陽帶了一把菜刀和案板,他唰唰兩下將rou片切好放入煮得沸騰的水里,rou片漸漸將湯染成米色,右手熟練拿出裝瓶的佐料,按量加入,頓時(shí)香味四溢。 東方景陽拿出小桌,放下新鮮熱乎的rou湯,他走到李妚身后,嗓音輕柔。 “吃飯了?!?/br> 李妚回頭,見他挽起的袖口和半解的外衣。 不對,他只穿了一件。 東方景陽超經(jīng)意露出滑嫩白皙的胸膛,臉上掛著笑,大手扯了扯衣領(lǐng),成功弄成深v,假裝很熱的扇著風(fēng)。 李妚瞬間感到一股養(yǎng)胃后被妻子四愛的無力感。 她撐著腿慢慢起身,替東方景陽整理衣服,語重心長道:“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東方,你別怪我說你,你看你這一天天的能不能守點(diǎn)男德?唉……我們大女人說話直,你別介意啊?!?/br> 東方景陽還是無辜睜著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她干脆湊到東方景陽耳邊,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你這樣,很容易被侵犯?!?/br> 東方景陽彎起嘴角,rou眼可見的興奮,他期待的看著李妚。 可惜終究要落空了。 李妚:“不是說吃飯嗎?走啊。” …… 陰云密布的天空是冬季的???,偶爾也有不同的時(shí)候,霧灰的云籠罩上濃重的黑,風(fēng)聲呼嘯,華麗莊嚴(yán)的公主府邸,朱紅大門兩側(cè)守著侍衛(wèi),沉默地站著。 歷時(shí)多日,李妚終于又回到了最初的享樂窩。 東方景陽駕著馬車駛至門前。 風(fēng)吹亂了李妚的劉海,東方景陽不會那些復(fù)雜的發(fā)型,只按著以前給師妹們弄的,給李妚梳了個簡單的雙平髻,頭上是鎮(zhèn)上買的木簪和認(rèn)真挑選的花。 李妚抬眼看向高處的牌匾,上面的字體波動一瞬,顯示出她的任務(wù)。 “公主回來了!” 很快,侍衛(wèi)便一窩蜂似的涌出,而府外,氣質(zhì)冷冽的銀甲衛(wèi)氣勢洶洶地圍著他們。 沉重刺耳的兵甲聲在空氣中回蕩,持槍圍堵的士兵中間如潮水般散開,高大的玄衣戰(zhàn)將騎著著與身上同色的馬,緩緩朝李妚走來。 看見這一堆穿著兵甲的人,李妚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她不動聲色的擋在東方景陽前面。 “李清巧。” 她抬頭望去。 回京后褪下鎧甲,男人身著金絲云紋玄袍,長發(fā)隨意束在腦后,雙眼狹長,鼻梁挺翹,嘴唇紅潤單薄,端得是一副玉面君子的模樣。 李朔面色冷淡地垂眼看著李妚。 他同父異母的meimei。 李妚心底發(fā)怵,在她眾多的哥哥中,這個人是最難應(yīng)對的,也是對她最冷漠的一位。 她勉強(qiáng)扯出笑來,“叁皇兄……” 李朔也笑,冷峻的臉上不帶溫度。 “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我那么久沒消息你們有來找過嗎呵呵。 聽到李朔沒有起伏的客套問話,李妚心情頗為不爽,她抽了抽嘴角。 “雪英呢?她在哪兒?” 李朔翻身下馬,修長的身形遮住淡薄的日光,在李妚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李朔未及冠時(shí)便幫著皇帝做事,吃食精心調(diào)理,早早鍛煉了身體,身量比李妚高出許多,就連東方景陽也比他矮半個頭。 嘴角的弧度再次恢復(fù)平坦,李朔的眼神冰冷銳利。 “你的婢女嗎?” 雖然害怕,但李妚還是盯著他問:“還有我的侍衛(wèi),他們在哪里?” 李朔沒有看她身后的東方景陽,雙眼一直注視著她。 “養(yǎng)傷?!?/br> 李妚松了一口氣。 “下次多帶點(diǎn)侍衛(wèi),只派后面人跟著,不夠?!?/br> 李妚笑道:“知道了,叁皇兄,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 李朔抓住她的手臂,將人扯到身后。 李妚比不過他的力氣,另一只手推他,失聲大叫:“叁皇兄!” “把他給我拿下。” 李朔不管李妚如何叫罵,單手?jǐn)埰鹚谝蛲怙L(fēng)餐露宿變得細(xì)瘦的腰身,騎上馬,睥睨著東方景陽。 “要活的?!?/br> 成年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李妚被李朔緊緊扣在懷里,她雙手被縛,嘴里被堵著,喉嚨傳來嗚咽,李朔騎著馬,不為所動。 【系統(tǒng)!系統(tǒng)!完了啊啊?。。。 ?/br> 她本來想著,回去后讓府兵抓住東方景陽,減一波好感度,然后把人關(guān)著,等到逃跑劇情開始再悄悄放出來。 可沒想到……沒想到…… 【李朔我#**#★*★#×*※?。?!】 發(fā)泄完怒氣,她擔(dān)憂問道:【東方景陽不會死吧?不會吧?】 【劇情未完成,主角不會死亡。】 李妚:【那就好?!?/br> 好個屁啊! 現(xiàn)在東方景陽都被抓了怎么完成劇情??! 還有系統(tǒng)你說過的讓我保證重要人物的安全吧?! 啊啊啊?。?! 一想到自己的計(jì)劃失敗,未來美麗生活的藍(lán)圖成為泡影,鼻尖酸澀,一股巨大的悲傷席卷而來,李妚嚎啕大哭。 嘴里塞了東西,哭聲仍然很明顯。 李朔抬起左手,身后跟著行進(jìn)的兵士停下。 李妚不顧形象地哭著。 李朔有點(diǎn)嫌棄的拿出她嘴里的布,扔到地上,聲音有些不解,“你哭什么?” 也不管現(xiàn)在手還被綁著,李妚扭過頭就是一嘴。 死死咬住了李朔結(jié)實(shí)的手臂。 她急需泄憤的渠道。 李朔痛苦悶哼一聲,并不阻止她,只是皺眉低著頭看著,略帶疑惑。 “因?yàn)閯偛拍莻€人?” 李妚松口,臉上淚痕尤存,神色麻木,側(cè)頭靠在他寬厚的懷里。 為防人掉下去,李朔騰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摟著她。 “整理一下,父皇要見你?!?/br> 劇情已經(jīng)跑偏了,李妚不知該說些什么。 原書中東方景陽是怎么離開公主府的呢? 在每人日常喝的井里下毒,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悄無聲息的,眾人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殺死。 而原主的死法,是最慘的。 還有幾個月,那個滅門的劇情就要開始了,但李妚走了后門,不用死這么多人,只用死掉一個公主就可以了。 馬匹再次揚(yáng)起蹄子奔跑,大腿硌得痛,李妚想起和東方景陽在一起時(shí)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 我不接受。 我能做到,我必須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