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xiāng)下當(dāng)半仙的日子 第51節(jié)
這會(huì)兒啊,臉色蒼白無神,眼皮腫著,下頭一片青黑,眼里還充滿了血絲。 似乎是注意到李燕芳的視線,他抬頭看過去,眼神又兇又恨,細(xì)看還有委屈。 拳頭攥得緊緊,青筋暴起。 在江小青看來時(shí),他似乎是被傷到了一般,憤憤的別過了頭。 “好了好了,家聰,你別生弟妹的氣了,說不定就是誤會(huì)一場?!?/br> 青年旁邊的另一位男子開口安撫。 “什么誤會(huì)?!”青年神情憤怒,“你還真信這屁股上的指印是鬼掐的啊?” “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搞這封建迷信的一套!鬼呢?鬼長什么樣子,你見過還是我見過?” 男子被噴得倒退了兩步,看著青年的眼睛里有著無奈。 李燕芳?xì)獾眯乜诖罅ζ鸱?,她掐著腰,指著手指頭,惡狠狠道。 “呸!家聰你小子,我和你說啊,我閨女兒清清白白的,你別一口一個(gè)屁股,聽到?jīng)]。” “啊啊?。 鼻嗄暧謿庥峙?,還傷心,干脆薅著自己腦袋上的頭發(fā)蹲了下來。 潘垚算是瞧清楚了,這青年就是寶珠她姑丈,叫許家聰,和好朋友去羊城發(fā)財(cái)?shù)哪莻€(gè)。 不過…… 這好朋友…… 潘垚朝將手搭在許家聰肩上,溫聲安慰的男子瞄去,神情若有所思。 于大仙一把拉過潘垚,“土土啊,這是你老師?” 潘垚點(diǎn)頭,“語文老師,還是班主任?!?/br> 嘖,于大仙為難了下,不過,叫學(xué)生來幫忙瞧,總比叫他個(gè)老仙兒幫忙瞧來得方便吧。 “嗐,不要緊不要緊,都是緣分?!?/br> “是這樣的,小江老師呢,在學(xué)校里碰到了點(diǎn)不太平的事,”于大仙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說了。 這叫什么事兒啊,他就一老大爺,說女同志那啥啥啥,哎喲喂,好害羞呀。 潘垚貼心:“我知道,在廁所被鬼掐屁股了。” “對對對!”老仙兒超級大聲。 隨即,他又不好意思了。 “這人家丈夫從外地風(fēng)塵仆仆回來,瞧到小江老師那屁股上的指印,一下就崩潰了,夫妻倆昨天在家里鬧了好一通了,小江她娘想到陳頭頭媳婦的話,今兒就拖著人找來了,說是想讓我們證明下,這印記啊,它是個(gè)鬼印子?!?/br> “土土,你快給瞧瞧,好好的說說,這夫妻都是上一輩子修來的緣分,可不興這樣吵的?!?/br> 干仗了?潘垚看了看許家聰,轉(zhuǎn)而看向江小青,神情嚴(yán)肅的問道。 “老師,他也打你了?” 江小青頗為尷尬,“沒,他就打他自己了?!?/br> 許家聰這一身的傷,那是自己打自己,心傷身也傷。 看著許家聰,江小青也是無奈了,她蹲了下來,對許家聰慎重又認(rèn)真道。 “家聰,你要信我,我真不是胡來的人呢?!?/br> 許家聰抬頭瞅了一眼,又憋屈又矛盾,只得再薅自己的頭發(fā)了。 江小青眼里也有淚水。 潘垚瞅了瞅這個(gè),又瞅了瞅那個(gè),最后視線落在許家聰身上,最后道。 “其實(shí)吧,江老師面相清正,為人最是坦率正直,那鬼印子的事也好證明,一會(huì)兒我用靈力化去鬼炁,鬼炁一消,印子自然消退。” “倒是姑丈,”潘垚遲疑了下,還是道,“你眼若含水,眼肚中桃花紋長過眼尾,這是一枝桃花探出墻的面相。” 潘垚聽多了江寶珠喊姑丈,這下也喊許家聰姑丈。 “什么?”幾人皆不解。 潘垚覷了一眼許家聰身邊的男子。 下一刻,她眸光似闔未闔,似看非看,目注而達(dá)心,靈氣氤氳于雙眼,將許家聰,江小青,以及許家聰身邊的男子,他們?nèi)碎g門相互糾結(jié)纏繞,掰扯不不清的紅線孽緣看了個(gè)分明。 最后,潘垚深吸一口氣,將話說得更簡單直白了。 “姑丈,你命犯桃花,好朋友好中意你啦!” “什么!”眾人震驚! …… 第28章 什么叫做好朋友好中意你…… 什么叫做好朋友好中意你啦? 這個(gè)中意, 是他們想的那個(gè)中意嗎? 雖然腦袋瓜子還沒有轉(zhuǎn)過彎來,不過,大家伙的動(dòng)作一點(diǎn)都不慢, 眼睛唰的一下, 就朝許家聰和許家聰旁邊的好朋友看去了。 看看這個(gè),又看看那個(gè)。 潘半仙說了, 是中意啦! 這樣一看,別人怎么看就不提了, 反正,老丈母娘李燕芳的心里是咯噔了一下。 好像, 是有點(diǎn)不對勁喔。 只見自家毛腳女婿蹲在地上, 薅著頭發(fā), 一副痛苦的表情。 按理來說, 男人做這樣的動(dòng)作,那是有點(diǎn)窩囊的,奈何許家聰著實(shí)有個(gè)好皮囊。 一米七多的個(gè)子,不胖還有點(diǎn)瘦, 微微卷的發(fā),鼻子高挺, 皮膚像了他mama, 白著呢。 尤其是眼睛,那雙招兒生得特別的好看, 水光光的,瞧誰都像是多情模樣,特別的招人眼! 這下子,他眼里還有淚花,看過去就更好看了。 就像, 就像小婷吵著要養(yǎng)的那什么狗來著,對了對了,是哈巴狗! 有點(diǎn)蠢,還有點(diǎn)可愛。 這都沒什么,打相親那一日開始,李燕芳就知道自家的毛腳女婿生得好,不過,她家小青也不賴啊,兩人走在一起,那是男才女貌,登對著呢,誰還不說一句天造之合! 不太對的是這好朋友。 李燕芳的目光著重放在許家聰旁邊的男子身上。 這會(huì)兒,他蹲在地上,手扶著毛腳女婿的肩膀,側(cè)頭看著毛腳女婿,眼睛黑黢黢的,手還摩擦般的捏了捏毛腳女婿的肩膀。 ……一下兩下三下,好像在無聲的安慰和陪伴。 瞬間門,李燕芳的頭皮有些炸了。 好像,是有點(diǎn)不對喔。 …… 那邊,聽到潘垚的話,好朋友徐昶心中驚跳了下,扶著許家聰肩膀的手都僵住了。 他這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怎么做都像是有點(diǎn)心虛。 不過,都說衣是人之威,錢是人之膽,徐昶別的不多,那就是錢最多! 錢多,膽氣也足。 被潘垚說破了他的心思,突然那一下,他是心中驚跳了下,如擂巨鼓,一股氣涌上耳朵,大腦都暈眩了一下。 下一刻,他若無其事的松開了許家聰?shù)募绨?,攤了攤雙手,笑得好脾氣。 “小孩,你可不能亂說話,我和家聰是好朋友,見他心里難過,想安慰安慰他,所以,神情和態(tài)度上難免親近了幾分。” “再說了,你小小年紀(jì)的,知道什么是中意嘛!” 他哈哈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頗為好笑的事。 下一刻,徐昶的神情轉(zhuǎn)為嚴(yán)肅。 “你們也看到了,家聰?shù)募依锶硕紱]來,他們也不知道這事,我和家聰認(rèn)識了這么久,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他的家人?!?/br> “這事兒,我不站在他身邊,誰站在他身邊?” 他皺了皺眉,神情荒謬的看了看其他人,聲音都高了兩分。 “不是,你們該不會(huì)是真是信了這小鬼的話吧?!?/br> “嗤,這是什么笑話!” 氣氛有一瞬間門的悶沉。 于大仙: 慌了慌了,這家伙兒的話這么多,肯定是慌了! “唔,土土的望氣術(shù)是錯(cuò)不了的?!?/br> 別人不知道,不過,于大仙還真是信了。 剛才,潘垚的眸光似闔未闔,似看而非看,目注而達(dá)心,于大仙知道,潘垚這是用了望氣術(shù)。 土土這孩子他知道,向來有分寸,萬事心中有數(shù),她定然是瞧出了什么,這才說出了這話。 于大仙信了,陳頭頭媳婦李燕芬自然不會(huì)拆自己村里人的臺(tái),再說了,陳頭頭和她說過,潘三金家的閨女,那是有大造化的。 李燕芳瞧見剛才那一幕,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這時(shí)候看啥啥不對勁兒,自然也不吭聲了。 江老師還沒回過神。 不是,不是來問她被掐屁股的這件事的嗎?怎么成家聰犯桃花了? 最后,還是好朋友維護(hù)好朋友。 許家聰抬起頭,眉頭一皺,“說什么呢,我和徐昶就是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坦坦蕩蕩的,事無不可對人言?!?/br> “這次就算了,看在你是小青學(xué)生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jì)較了。下次要是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