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街上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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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翔既然不回延崗,白樺就不會放他在江城游逛,馬上拉他到家里。羅翔才不敢說昨天見到了什么,壯大膽子和頭號女友一起陪未來丈母娘聊天,心中一直是惴惴不安的。特別是看到郎清漪偶爾射過來的眼神很是不友誼,直叫羅翔嘀咕女人記仇的本性當(dāng)真要不得,咱其實什么也沒看到的。 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是錯誤,聽到不該聽到的事情就是犯罪了。就在這天上午,弟弟做出的事終究讓顏蓉知道了,她才聽說只言片語便懵了。 顏蓉不是只有相貌而對世事一無所知的花瓶,相反,她稍微動一下腦筋就明白顏勇惹了多大的禍?zhǔn)隆?,不是禍?zhǔn)拢窃炷?!難怪這兩天湯崇貴家也沒回。 “你為什么這樣!”震驚后的顏蓉呆坐在沙里,對弟弟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心灰意冷,連怒氣都一點兒沒有,她愣愣的茫然著,心中間或猜出了顏勇為了什么導(dǎo)致胳膊外拐。這時,錢明月以湯家兒媳身份陪了湯崇貴外地趕回來的兒子女兒吃完飯,順路來看望顏蓉,\ 也仿佛沒注意到顏蓉灰敗的臉色,不經(jīng)意的說道:“勇舅舅好像出差到隴西,他去哪里做什么?” “什么?”顏蓉再度驚愕,小勇的行蹤被現(xiàn)了? 錢明月笑道:“鎮(zhèn)業(yè)偷偷摸摸打電話我聽見的,阿姨,你說他們男人鬼鬼祟祟的,生什么事情了?” 顏蓉顧不得解釋,也顧不得.糾查錢明月的動機,她只有一個念頭,要救她的親弟弟! 下午,羅翔跟了白樺母女上街,作.為人形提款機自然走得很疲憊,兩個小時后再也熬不住腳底板酸疼,告了饒坐在明通大商場外等候她們倆。 “多好的樺樺,生生叫她調(diào)教成.一般的庸脂俗粉?!绷_翔抽著煙憤憤不平,以前的白天仙會在服裝衣料里浪費青春嗎!羅翔對郎清漪怨言大升,連帶著開始聯(lián)想昨日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兩三個男人也在商場外吸煙,都是一臉疲倦身邊.擱了大包小包的紙袋布兜,附帶的動作也是一樣,抽兩口煙后紅了眼怒視吞噬了女人和錢包的商場,想必心里的期望皆雷同:一個閃電劈了丫丫的! 在商場里看夠商品的女人們出來了,招領(lǐng)失物般.領(lǐng)走門口的男人們。羅翔很鄙夷笑臉面對老婆女友的男人:沒一點兒骨氣! “喂!”走到羅翔身后的郎清漪很想給他一腳,大白.青天的只能喚了一聲,羅翔打個機靈,轉(zhuǎn)身笑道:“買了什么好東西?” 挽住郎清漪胳.膊的白樺看不出他們之間的不對頭,皺眉說道:“mama還要買床單和被套,可在里面沒選到滿意的?!?/br> 郎清漪一句話不說,只用眼睛盯著羅翔,使得羅翔心中叫苦:那就是還要繼續(xù)逛了……唉,命苦不能怪政府,誰***把女人翻了身還搞出妻為夫綱! 羅翔只好奉陪到底,幸好白樺體諒男人的面子重要,不叫他手拿所有的東西。郎清漪癟癟嘴也沒阻攔,放開女兒的手在前面走著。白樺笑了笑,挽上羅翔的胳膊緊緊跟了上去,進了離明通大商場不遠(yuǎn)的步行街。 三人走進一家“輝彤床上用品”店,里面挑選商品的顧客有好幾個。不過,老板娘看到白樺和郎清漪的相貌氣度微微一怔,急忙走過來親自接待,招攬生意。 羅翔對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見怪不怪,甚至得意的瞄了一眼先到的人,卻看到一位陪女人的男子恨恨的瞪著他。 “陳天一?” 羅翔認(rèn)出這位手拎三個紙袋的男士是農(nóng)學(xué)院的校友,學(xué)生會會長陳天一。 “是你啊?!绷_翔輕輕打個招呼,對用疑問眼神看自己的白樺說道:“咱們的同校同學(xué),陳天一會長?!?/br> “不敢當(dāng)!”陳天一冷冷的回答。白樺不認(rèn)識他他卻不能不認(rèn)識白天仙,看看下凡仙女般的白樺,再想想自己身邊那位女友,又想起追求不成被羅翔撬走的蒙嘉慧,陳天一好歹忍了怒氣。 陳天一陪同的女人過來站住,也被白樺的姿容驚得眼前一亮,笑道:“天一,這是?” 陳天一再是心有不甘也不在信訪局副局長聶希平的千金前使小性子,強捺情緒介紹,“小倩,他們是大學(xué)的校友?!?/br> 聶副局長的小姐倒也不怯生,主動和羅翔白樺搭訕,“啊,你們好,我是天一的女友,聶小倩?!?/br> 雖然此時青天白日也讓羅翔暗地里寒戰(zhàn)——人的名樹的影,聶小姐的名字實在配得上她的相貌,要是夜晚出來撞見鐵定是撞鬼,還是一次撞雙鬼那種。 陳天一暗暗咬牙,儀表堂堂、人才出眾的他要不是因為蒙嘉慧遠(yuǎn)上北方,至于被聶副局長看上,硬塞了飽死鬼一樣的女兒來相親嗎? 陳天一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寒暄,冷笑道:“小倩,羅同學(xué)可不是一般人,他在學(xué)校里就是風(fēng)流倜儻,不止這位白同學(xué),還有繆同學(xué)艾同學(xué)什么的?!?/br> 羅翔愣住,當(dāng)面打臉不該是陳會長的作風(fēng)啊,可見對方的怨言到了何等龐大的地步。 白樺抿嘴笑了笑,風(fēng)輕云淡的不在意,反倒讓聶小倩臉皮燙,自思她的男友太沒風(fēng)度。她還想婉轉(zhuǎn)幾句,白樺一言不的點點頭,拉走羅翔和郎清漪匯合了。 也就是白樺能這樣想到什么做什么,連傲氣的陳天一和聶小倩都只覺得她的行動如風(fēng)行水上,沒一點別的腹誹。 聶小倩看到他們離遠(yuǎn)了,也沒心思再呆在店里,拉了陳天一出門,邊走邊責(zé)怪:“你是市政府上班的人了,胡亂樹敵做什么?” 那邊,羅翔也和白樺嘀嘀咕咕解釋:“他亂說的,我是倜儻而非風(fēng)流?!?/br> 白樺白他一眼,貼到郎清漪身邊假裝看她選床單被套,羅翔不敢在白mama身邊啰唣,摸出一支煙恨恨陳天一不已。不錯,繆嘉惠是羅翔拔了頭籌,可沒她的主動羅翔也不會糊里糊涂做下青玉案,況且,沒有羅翔繆嘉惠就是陳天一的? 靠,嗎的什么水平!羅翔盯著陳天一和聶小倩出門的背影記下了這位敵人:靠,雞.巴的水平也能在信訪局上班,難怪告狀的群眾越來越多。 郎清漪在店里買到了床上用品,宣告羅翔今天的上班要結(jié)束了,三個人回家前順道去菜市場賣菜,卻在菜場里遇見玉兒父母。老兩口生死不要他們的菜錢,郎清漪很過意不去,便對羅翔說道:“你代我看看玉兒吧?!?/br> 白樺從紙袋里找出一包東西塞給羅翔,“喏,我給玉兒買了保暖內(nèi)衣,你正好拿去?!绷_翔答應(yīng)著獨自去了玉兒家。 玉兒家離菜場并不近,老兩口本來只租了城中村里一室一廚房,玉兒愿意回來后他們馬上改成一套三居室的“高檔房”,可見這對人生忐忑的父母多么盼望小女兒的到來。 羅翔在曲曲歪歪的城中村里好不容易找到玉兒的家,進了五層樓房的大鐵門,穿過狹窄的天井爬上狹窄的樓梯,沿途遇見進城打工的一家人和一名輕佻的女人,女人拿著漱口杯和臉盆毛巾,眼看是準(zhǔn)備夜晚出洞要上班了。 羅翔一聲不吭的上到頂樓,當(dāng)?shù)剞r(nóng)民修的出租樓也就是一兩套三居室的大房,故而放在高高在上的五樓,好讓最尊貴的房客踩在其他人的頭上,一覽眾山小。 羅翔敲開玉兒家的門,開門的玉兒盯著羅翔看了老半天,羅翔摸摸臉蛋,“長花了?” 玉兒一言不讓他進屋,接過白樺送的衣服也不道謝,又坐在椅子上看電視。 羅翔并不客氣,翻箱倒柜找杯子給自己倒水,一面指責(zé)道:“你別學(xué)袁婧妍,一天到晚鉆電視里不出來。外面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 “要你管!”玉兒悶悶的回敬了一句。 羅翔大怒,走過去在她的頭上亂攪一氣。玉兒也不反抗,擺弄手里的銅紐扣只顧看電視,令羅翔殊為無趣,只好停下手在房間里走來逛去。 從玉兒的房間里鉆出來,羅翔問道:“你沒做飯?” 玉兒理都不理他,羅翔跌腳叫道:“太不女孩樣了,你爸媽賣菜很辛苦,要學(xué)會體諒人!” 玉兒怔了怔,回頭說道:“他們做飯我吃飯,他們做得才香?!?/br> 羅翔一時沒理解,想了半天才明白老兩口是受虐狂,累死累活心甘情愿服侍唯一的女兒。 “幸?!鞘裁矗俊绷_翔嘆為觀止,聯(lián)想到自己老媽不也如此? 羅翔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話題,玉兒聽不到他的聲音,抬頭問道:“你要走?” 羅翔笑道:“你不和我說話我當(dāng)然要走了?!?/br> 玉兒張張嘴卻沒什么說的,想了半天輕輕說道:“等一會吧,我請你看戲?!?/br> 羅翔很奇怪,看什么戲?但他怎么追問玉兒都是不回答。 又過了一會兒,玉兒把他趕到父母的房間退出去后關(guān)上門,羅翔搞不懂她玩什么貓膩,貼在門板上聽外面的動靜。漸漸的,他聽到樓梯傳來清脆的腳步聲,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和清晰。 羅翔的耳朵貼得更緊,聽到家門開啟和關(guān)閉的聲音,聽到玉兒輕輕說道:“爸媽不在?!?/br> 靠之~~~~~~ 羅翔的腎上腺激素分泌的很快很迅猛,他微微退后一步,一來是怕吞咽唾沫和呼吸聲被門外的人聽見,二來擔(dān)心褲襠里凸起的地方撞上了房門…… 他是過來人了,很有經(jīng)驗的聽出一門之隔外的“窸窸窣窣”,是兩個人在親吻、撫摩、解衣卸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