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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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翔收斂笑容,用一本厚厚的課本當(dāng)扇子去熱,“古時候紈绔子弟身邊總會有幫襯的閑人,你很想若干年后回憶自己不僅有當(dāng)兵的歷史,還有做走狗的歷史嗎?” 徐剛跨前一步,一拳打向羅翔,早有提防的羅翔舉起書本擋住拳頭,“殺人滅口?” 徐剛甩甩疼痛的手,鐵青著臉轉(zhuǎn)身開門出房,羅翔高聲叫道:“為人進(jìn)出的門緊閉著,為狗進(jìn)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徐剛用力關(guān)上門,“哐當(dāng)”的聲音刺痛了羅翔,他冷哼一聲:“笨蛋!” 不過,笨蛋也是有智商的,徐剛靜下來就會猜疑,會在常雅軍等人的“友誼”上裂出一道道傷痕,羅翔保證他們再不會親密無間,其中的縫隙足夠他運籌帷幄了。 羅翔一直懷疑,艾雪移情別戀有徐剛方茂華在煽風(fēng)點火,兩只走狗怎么能輕易放過? 半夜,江城突然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到五點鐘天色微亮?xí)r依然不見小。羅翔 擔(dān)心飛機不能準(zhǔn)點起飛,可還是得到機場才知究竟。 五點半,羅翔打起寢室碩果僅存的那把爛傘,背著背包下樓沖進(jìn)雨中,鉆進(jìn)等候的拉達(dá)車?yán)?。親自開車的朱華東嘆道:“起碼要等到中午,不知雨能停不?!?/br> 羅翔用朱華東遞來的干毛巾擦身上雨水,小車緩緩啟動前行,他無聊的看著車外。微明的天色和尾燈昏暗的燈光照到車后的宿舍樓,隱隱約約有位撐傘的女子站在門外靜靜屹立。 白樺?緊張的羅翔倏地坐直,在伸頭出去眺望時,車已經(jīng)開遠(yuǎn),身后只有寂靜無聲的晦明。羅翔慢慢縮頭回去,眼前卻始終閃動一場畫面,暴雨、狂風(fēng)、雨傘和白衫飄飄的她…… 接了袁婧妍從江城大學(xué)出來,雨小一些,但雷和閃電更加厲害,頭頂?shù)奶焐緩暮駥嵉脑茖永镉幸荒ɑ伊?,可現(xiàn)在反倒像深夜,到處黑壓壓的瘆人。 風(fēng)更大了。拉達(dá)車稍微開快就一陣飄浮。害得朱華東只好限在四十碼左右。羅翔不住嘀咕:“今天飛不了啦……” 坐他左側(cè)地袁婧妍臉色凝重。父母定會到省城準(zhǔn)備接機。這下要讓他們擔(dān)憂了。 凡人再擔(dān)憂也無法改變娘嫁人天下雨。機場果然宣布數(shù)個航班受天氣原因而延誤。羅翔堅決不要朱華東陪著干坐。趕他回去陪夫人孩子。 朱華東面帶悵然?!袄掀艓Ш⒆拥缴綎|娘家了。她怕睹物思人熬不住?!?/br> 羅翔無言寬慰。送他走出候機大樓。羅翔明白朱華東看出他絕非朱珠地愛慕者。單憑一次謊言相勸卻也買票親送。這等性情完全不枉負(fù)有意栽花地苦衷。 袁婧妍在候機室打盹。羅翔在身邊坐下才猛然驚醒。羅翔用力攬她頭靠自己肩膀。淡淡說道:“借你一個肩頭。到靖元不準(zhǔn)不搭我回祥慶。” 袁婧妍的腰肢本來僵硬,聽他說笑斜橫一眼,昨晚獨自個兒在寢室實在睡不著,就勢輕靠羅翔肩頭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真的睡沉了。 羅翔坐得百無聊賴,只好看著紅字的登機提示呆。飛靖元的班機一推再推,搞不好要取消。靖元是羅翔老家祥慶市所在省的省會,號稱天下四大火爐之。按羅翔本意,暑假萬萬不該自送進(jìn)蒸籠,可父母返家之命不得不從,否則斷絕糧草補給! 袁婧妍被熱醒了,睜眼看到候機室外天空已經(jīng)大亮,但雷暴天氣沒有過去。她離開羅翔的肩頭活動酸疼的脖子,看他垂頭呆坐打盹,嘴角流出一小條晶瑩的口水。 袁婧妍突然忍不住笑意,急忙用手捂嘴轉(zhuǎn)開視線,不過三秒鐘又偷偷扭頭瞧他。 羅翔五官不差,臉型瘦削,符合眼下女性基本審美要求,特別有一個直直筆挺的鼻子,粗看是中人之姿,細(xì)看……還是中人之姿。 袁婧妍莫名其妙的羞澀,臉蛋飛揚起兩團紅云,她實在不敢再想下去,就強迫自己思念爸爸mama。 突如其來的雷暴雨下午時過去了,飛機起飛時乘客們都怨聲載道,罵沒服務(wù)態(tài)度的航空公司更罵氣象局。羅翔想起多年后形容地震局的一句話悄悄告訴袁婧妍;“事后諸葛亮,事前豬一樣。” 袁婧妍差點把嘴里咀嚼的餅干噴了出去,捂嘴捶羅翔的背,打著打著覺姿勢不對,慌忙停下曖昧的動作,傻乎乎的望著羅翔,半響才說道:“你好哇,阿姨是在氣象局吧,小心我告你!” 羅翔在心底里嘆口氣,袁婧妍的轉(zhuǎn)變豈能不知。本來,他們以前沒什么來往,以后也不該有什么來往,但做夢以后,他深深涉入女孩的生活,不知道能拔出來不? 飛機飛得辛苦,辛辛苦苦飛到靖元,袁婧妍mama苦苦等候,在機場守了近八個小時,脖子長了五寸,見到女兒的歡喜自不必說,摟著抱著撫摸著,像呵護(hù)最心愛的寵物,看得羅翔雙眼直。 袁婧妍很不好意思,死命從mama懷里鉆出來,紅著臉介紹道:“媽,他是羅翔?!?/br> “小羅是吧?”四十歲出頭的袁阿姨笑瞇瞇的說道:“謝謝你陪妍妍回來,機票錢我等會兒給你?!?/br> 羅翔很想要取自朱華東的紅包,可打死不敢露出貪財?shù)男∪俗炷?,憨厚的答道:“朋友送的機票,我沒掏錢。阿姨,您要給就給婧妍,回江城她請客就成?!?/br> 袁阿姨本名樂月,聽見羅翔把女兒叫得親切,這才注意到袁婧妍眼底深藏的一抹情思,暗道一聲:壞了! 袁行長派來接女兒的是一輛不起眼的桑塔納,農(nóng)行的苗司機跑前跑后倒開水放行李殷勤備至,讓羅翔看到自己曾有過的忙碌身影,自然而然,有感而的掏出兜里香煙遞過去,“苗師傅,煙不好,是我的謝意?!?/br> 快四十歲的苗司機眼帶怪異,笑著接過香煙,點點頭但不說話,坐在車上等待開車的袁家母女目睹了表情不一。袁婧妍自然認(rèn)為羅翔舉止得當(dāng),又瀟灑又自如,喜滋滋偷笑;樂月卻微微皺眉,聞到羅翔身上深重的社會份子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