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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恐怕會遭到崔家和天劍谷的夾擊?!?/br> 仇白飛道:“周將軍所言本帥也考慮過了,早已定出計策牽制崔家和天劍谷?!?/br> 只見仇白飛下令道:“第一水師營朱丹林出列!本帥命你率領本部兵馬床上黑衣黑甲,扮作玄甲魔兵,潛入焱州活動,””朱丹林站出接令。 心思巧妙的將領立即看出了主帥的深意,以偽裝之法誤導天劍谷和崔家,讓他們以為魔界準備動作,拖延他們救助龍輝的步伐。 仇白飛又道:“第一陸兵營常凱出列,本帥命你率本部兵馬繞到金陵北面,待朱丹林擾敵成功爾等立即守住各大通道,切斷焱州和金陵的聯(lián)系,我要讓金陵成為一座孤城!” 這番安排可謂是物盡其用,水師營不善陸戰(zhàn),那么就讓他們假扮魔兵擾敵,而第一陸兵營駐扎在蒼孁,正好位于金陵西北面,正好可以切入焱州和金陵間的要道。 仇白飛拔出軍刀,舉刀向天,大聲宣喝道:“第二、第三陸兵營由西面出動,第四第五陸兵營從東面呼應,第七第八陸兵營隨本帥從南面攻擊,其余各營嚴陣以待,隨時候命,配合作戰(zhàn),我要將這伙逆賊一網(wǎng)打盡!” 軍令傳下,江南軍各路營地紛紛動員起來,迅速朝著金陵逼近。 四將圍城,江南軍兵臨城下,然而金陵內(nèi)外卻不見一絲緊張氛圍,反倒是城門大開,城墻高掛紅綢,更甚者還有不少仆人在城頭旗桿上掛紅燈籠。 仇白飛瞧得奇怪,未免以防萬一,立即派出斥候。 斥候懷著忐忑心情前去刺探,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金陵城,卻未受到任何攻擊,反而是看到兩個兵卒笑盈盈地朝自己迎來:“這位兄弟,可是江南軍斥候也?”斥候神色一沉,五指握刀,準備拼死搏殺,熟料那兩人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咱們也是混口飯吃,兄弟不要緊張,你若想刺探情報便進去,我們絕不阻攔?!?/br> 斥候更是滿肚子疑惑,而那兩個兵卒打了個哈欠,竟倚在城墻呼呼大睡。 斥候硬著頭皮走進城內(nèi),卻見四周房屋掛滿紅綢,貼滿紅紙,鑲金喜字到處都是,就連腳下踩著的也是紅地毯。 “喂喂……那邊的,手腳利索點,降下軍旗,把這幾個紅燈籠掛上去!” 斥候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臉大漢正拉開嗓門朝一群士兵喊話,這些士兵軍服上繡著青龍軍的軍徽,但卻也沒有佩戴武器,反而是在脖子上掛了一條鮮紅的圍巾,這些人正折疊軍旗,將幾個寫著喜字的紅燈籠升到旗桿上,無處不顯示喜慶之色。 黑臉漢子捧著一碗酒走了過來,笑呵呵地道:“兄弟,跑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吧,喝口酒解解渴?!?/br> 執(zhí)行軍務不可飲酒,斥候深知軍規(guī),更怕仇白飛這不講情面的主帥,當下就拒絕了。 黑臉大漢笑道:“兄弟果然是好士兵,行軍之中不沾酒水,嚴紀律己,我岳彪佩服!” 身為斥候就必須知曉各種消息和人物,聽到岳彪二字,再結合其面容,斥候立即知曉此人便是“背叛朝廷”的武榜眼。 岳彪自己把酒喝下,拍了拍斥候肩膀道:“兄弟,你回去告訴你們大帥,這幾天是咱們龍將軍的大喜日子,不想跟他開戰(zhàn)。” 斥候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岳彪繼續(xù)說道:“咱們龍將軍準備成親了,而且還是一口氣娶五個老婆,忙得很,沒空搭理你們!咱們?nèi)娦值芏嫉戎葘④娤簿?,這不,咱們昨天剛來金陵,屁股還沒坐熱,就開始幫忙布置婚禮現(xiàn)場了。所以這打仗的事就緩一緩,也請你們大帥通融通融,等喜宴過后再動手也不遲。若是仇大帥肯把戰(zhàn)事緩一緩,咱們將軍便給江南軍的諸位預留席位,大伙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rou,好好快活一番。” 哪還有打仗的時候請敵人喝喜酒的,而且還理直氣壯地要求對方暫停戰(zhàn)事,斥候頓感哭笑不得,隨口問了一句:“若是我們大帥一定要打呢?” 岳彪銅眼一瞪,猛地砸爛瓷碗,怒道:“要是姓仇的不識抬舉,那就把他腦袋割下來給咱們將軍當賀禮?!?/br> 其余人也起哄道:“紅彤彤的人頭正好也是喜慶之色,割了也好,哈哈!” 岳彪滿臉不耐,哼了一聲,想拎小雞一般將斥候提起,猛地甩出門外:“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老子滾出去!” 斥候摔得屁股開花,也顧不上痛疼,急匆匆地回隊稟告。 仇白飛眼神立即變得陰晴不定,臉色時青時白,怒上眉梢。 部將也是怒不可遏,主動請纓要帶兵殺入金陵。 仇白飛很快便壓下怒火,冷視金陵城,暗忖道:“大軍壓境竟然還敢張燈結彩,其中莫非有詐?這小子最喜歡跟人玩心理戰(zhàn),他一定是藉此誘使我出兵攻打,然后再暗設埋伏,偷襲我軍。” 想到這里,仇白飛又派出數(shù)十個斥候,命他們將刺探方圓十余里的動靜,然而回報的結果卻是——未見敵軍蹤跡。 大開城門,張燈結彩,但卻又無伏兵,這種種反常使得仇白飛不禁一愣,心頭的疑云更加濃重,又召來斥候:“爾等速速潛入金陵,刺探城內(nèi)虛實,若發(fā)現(xiàn)敵軍蹤跡立即回報?!?/br> 數(shù)個斥候以極為隱匿的方式接近金陵,熟料迎接他們是麒麟軍將士,不但沒有拔刀相向,反倒是笑臉相迎還帶著斥候逛了一圈金陵城,所見要么就是卸下武裝的兵士,要么就是裝滿酒rou的車架,最叫人詭異的是城內(nèi)百姓一律足不出戶,家家緊閉房門。 仇白飛召回斥候,詢問軍情,眉頭越發(fā)緊蹙,沉思道:“士兵卸下武裝看似松散,實則外松內(nèi)緊,百姓閉門就預示著暗藏殺機,若吾等冒然進城恐怕會被對方反向包圍,我軍雖然占據(jù)人數(shù)優(yōu)勢, 但青龍、麒麟兩軍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虎狼師團,打起來還真不好說?!?/br> 想到這里,仇白飛下令道:“給我把金陵團團圍死。就是一只蒼蠅也不許出入!” 各大陸兵營得令后紛紛安營扎寨,將金陵困在其中,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密之極。 仇白飛迅速登上臨時搭建的高塔瞭望,身邊跟著幾名副將。 一名副將不解地問道:“大帥,屬下不解,為何不直接打進城去?” 仇白飛淡然道:“那小子看似在虛張聲勢,實則已經(jīng)布下暗手,第一百姓閉門不出,就是知曉將有殺戮發(fā)生;第二,叛軍看似卸除武裝,實際上他們的武器都藏在身邊,根據(jù)斥候回報城內(nèi)放著許多酒rou車架,本帥若沒猜錯,刀劍槍戟便藏在這些車架里?!?/br> 副將問道:“大帥,那下一步該如何做呢?” 仇白飛道:“敵不動我不動,不過本帥也不會跟他耗下去,只要常凱將北面通道切斷,便是總攻之時?!?/br> 末了,仇白飛又問了一句:“爾等可是已經(jīng)將金陵圍住了?” 副將答道:“是的,我軍已經(jīng)圍住金陵,絕不會讓一個叛賊逃脫?!?/br> 仇白飛點了點頭,他其實還擔心龍輝表明這里跟他糾纏,實際上又派一支奇兵偷襲其他郡城,如今金陵城已經(jīng)被圍住,城內(nèi)兵馬調(diào)動根本就不可能瞞過他。 倏然,城頭上出現(xiàn)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龍輝,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妖嬈而又清秀的女郎,正是楚婉冰。 仇白飛眼神一斂,冷視對手。 龍輝哈哈笑道:“仇將軍,你真夠朋友,得知小弟要娶親特地帶這么多人來慶賀,真是謝謝了!” 仇白飛冷笑道:“不用客氣,仇某一定會讓閣下有個畢生難忘的婚禮。” 龍輝回禮道:“諸位遠道而來,小弟準備了一些酒菜,專程給諸位接風洗塵的,還望仇將軍不棄?!?/br> 說著命人從城內(nèi)推車而出,車上擺滿了酒rou,這些推車的士兵同樣不著兵甲,不配武器,徑直地將盛滿酒rou的車輛推倒江南軍陣前百步之地。 仇白飛生怕車中有詐,便下令按兵不動,他對副將小聲說道:“據(jù)說妖族之內(nèi)有不少用毒高手,這幾輛車架恐怕是做了手腳,命令幾個死士去把車推走?!?/br> 副將得令,立即照辦,數(shù)名死士出列將載滿酒rou的木車帶走,但這個過程中毫無異樣。 龍輝嬉笑道:“大帥不必擔心,兄弟我是不會干下毒這種下三濫的勾當?!?/br> 仇白飛掃了楚婉冰一眼,冷笑道:“跟這種妖女待久了,再純良的人也會墮落!” 楚婉冰聞言俏臉不禁一沉,本想發(fā)作回敬他幾句,但想起龍輝在身邊,在這種場面唯有讓自己男人處理。 龍輝也感覺到她的心意,暗自握了握她的柔荑,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仇將軍,你們在外邊干等什么,不如進城來喝上幾杯吧!” 仇白飛冷笑回應道:“不必客氣,仇某會到金陵喝酒的,不過那時候閣下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龍輝聳聳肩道:“仇將軍既然這么想進城來,何不抓緊時間呢,若是晚了,那可就要后悔莫及了!” “臭小子,想激我出手,我偏不動手,等常凱封鎖了北面通路,便將你一網(wǎng)打盡!” 仇白飛面容一沉,垂目養(yǎng)神,不再與龍輝做口舌之爭。 又過了一陣子,傳令兵將一張紙條遞來,仇白飛展開一看,心中竊喜,跟副將說道:“是常凱傳過來的,他已經(jīng)占領了金陵和焱州間的通道,大計成矣!” 就在此時,龍輝的聲音忽然響起:“仇將軍,你是不是在等北面的陸兵營切斷我金陵與焱州的路線?” 仇白飛先是微微一愣,但依舊成竹在胸,冷笑道:“多說無益,你納命來吧!” 軍令下達,火炮率先推出,對準城墻便是一輪轟擊。 以仇白飛的看法,管你城內(nèi)藏了什么暗手伏兵,我先一輪火炮,炸你個七葷八素。 轟隆炮響,火光肆虐,卻見金陵城上閃過數(shù)十道的璀璨光華,將炮彈拒之門外,城墻是毫發(fā)無傷。 仇白飛定神一看,竟是多名手持青銅盾牌的漢子,他們相貌各異,有俊秀清朗,也有粗礦威武,正是妖族年輕一輩的妖將高手,分別是赤獅、摩云、狼嚎天、袁飛子、謄咲、陸飛、荒奎,他們手上盾牌雕著妖異瑰麗的花紋,這些青銅盾牌名曰——天妖盾甲,乃是妖族一大防御法器,當初鐵烈便是以一隊騎軍身著天妖盾甲擋住陳方等人的火炮攻擊,這遁甲內(nèi)藏符文陣法,若能以純正的妖氣催動所產(chǎn)生的效果更佳。 “別以為有幾個妖孽助陣就目空無人,本帥直接讓千軍強攻,看你如何抵擋!” 仇白飛軍旗一揮,令旗一揮,千軍蟻聚而上,各營排陣,分別攻入金陵敞開的大門,就在一片喊殺聲中忽聞驚天巨響,只看各門鐵閘轟然落下,江南軍的部分士兵困在城內(nèi),與外圍的兵力切分開來。 這一切都在仇白飛的算計之內(nèi),嘴角勾出一絲自信的微笑:“關門打狗固然是好,但未必就會有效!” 他立即命令城外軍隊變陣,弓弩手率先出列,萬千箭影直射城頭,炮彈雖威猛,但數(shù)量不多,幾個妖將拿著法器再配合一下身法就可以擋住了,可是箭矢萬千雨落,他們實在難以全面防住,只能護住方寸之地,其余士兵更是疲于奔命,借著掩體來擋住箭矢。 龍輝真氣透體而出,將楚婉冰一塊護住,沒有一枚箭矢能落在他們方圓三尺之內(nèi)。 楚婉冰蛾眉輕蹙,說道:“姓仇究竟是要做什么?” 龍輝笑道:“他強攻金陵是要替城內(nèi)的士兵分擔壓力,讓我軍目不暇接,給這 些入城的士兵制造勝機?!?/br> 請君入甕再來一個關門打狗雖是良策,但也要視實際情況而定,若是敵軍兵力足夠多,就可以在外圍牽制住己方,使關門之人難以騰出手來打狗,反倒是弄巧成拙,遭受內(nèi)外夾攻,勝算堪憂。 仇白飛的江南軍已經(jīng)對金陵形成了四將合圍之勢,而且兵力又在青龍、麒麟兩軍之上,絕對可以打得金陵目不暇接,難有喘息之機,而入城的將士就可趁勢而動,里應外合拿下金陵。 楚婉冰媚眼凝華,望著內(nèi)外敵軍,掩唇嬌笑:“碧柔,無痕,瞧你們的啦!”話音未落,只見城內(nèi)的民宅屋頂上乍現(xiàn)兩道婀娜麗影,一者體態(tài)豐腴,碧衫翠衣,笑靨含情,一者身段纖柔,藍袍長裙,清雅秀氣,雙姝飄飄起舞,霎時蘭碧交錯,云袖翻舞,羅裙起伏,宛若碧玉雙花,瑤映生輝。 只看林碧柔開口誦唱道:“歷春秋代兮,逾神威化力,執(zhí)心念以謳兮,舉目望天而宣聲,舞風兮琳瑯,渺渺兮云回,叩天地兮四方;水龍落兮驚九霄,紛乘兮玄云。” 那邊玉無痕也應和念咒:“滴水透凝,萬聚無量,風徐漸盛,聲忽走石,重云疊壘,云師疾巡,豐隆怒起,日月隱光,迷萬物兮太息,決玄霧兮天降?!?/br> 九霄元力驀然策動,神卷密咒再現(xiàn),霧隱術瞬息而出,霎時濃霧彌漫,入城江南軍眼前渾然一片白蒙,目光僅余數(shù)寸。 與此同時,楚婉冰嬌喝一聲:“螣姨動手!” 她聲音清亮,猶如鳳鳴九天。 數(shù)十道柔美靈動的身軀在白霧中穿梭,恰似迷霧毒蛇,游走四方,這正是補天訣中的靈蛇身法,率眾行動之人乃是一名細腰柔身的美婦,一襲緊身夜行衣勾勒出那妖嬈曲線,望之血脈勃脹也,不是螣姬還有何人。 螣姬率領青鱗蛇族的精銳高手行動,只聽啪啪的瓷器破碎聲響起,聲音是從城墻四周的木車上傳出的,原來是那些酒壇子被丟到地上砸碎,里邊乘的不是酒水,而是粉末,這些粉末一觸及霧氣竟化成煙白煙,混入霧中。 龍輝立即下令道:“蒙住口鼻,拿起武器!” 眾軍將士紛紛拉起脖子上的圍巾